没有了领头羊的黄巾贼,才能屈服在曹兵的刀枪之下。
很不幸,于毒就是领头羊之一,他们烧杀抢掠,野性难驯,还是杀了干净。
“嗯……”张月转身又回来了,厌恶的撇了眼于毒。
“宁先生,希望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!”
“呃?”宁容瞬间不高兴了,瞪着张月很是不悦,还学会得寸进尺了是吧!
“最后一个!”张月毫不退宿!
“方才,你最后一个已经说了,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!”
“让宁先生失望了,张月只是小女子罢了!”
“你!”宁容拿手指着有恃无恐的张月,冷哼一声,“说!”
“杀了他!”张月袖手一指,双眸冷若冰霜。
于毒?
果然是弃子!
“既然是圣女的命令,那,周仓你去吧!”
宁容悄悄后退两步,示意士卒给周仓松绑,周仓也不含糊,接过大刀就冲着于毒走了过去。
“啊?不要啊!宁先生,饶命啊!将军,将军,圣女,圣女,饶命啊!”
“嘿嘿!去死吧!”
周仓桀桀怪笑一声,抡起大刀,咔嚓一声,砍断了于毒的脖子,满足的笑了“嘿嘿……好一颗六阳魁首啊!”
于毒死了,张月满意的走了,周仓紧随其后,只有宁容对于眼前的血腥无动于衷,“子廉啊!圣女竟然觉得于毒他们该死,那就没有理由活下来,你去看看,还有没有圣女觉得该死的,都杀了吧!”
“啊?”
曹洪一愣,撇了眼宁容意味深长的眼神,暗自思索着。
“将军,师傅的意思是,不妨借张月的名头,把那些十恶不赦的领头人全部杀掉!”
陆逊学着宁容的模样,耸耸肩膀,坏笑着双手一摊,走了!
咦?
脑海中精光一闪,曹洪悟了!
“这个小鬼头!人不大鬼主意不少!呵呵……”
曹洪笑骂了一句,转身去安排接收战俘的事情去了。
……
宁容在前,陆逊在后,慢悠悠的向谷城走去。
老远的就看到于禁领着两人好像在等候自己。
这二人一个三十岁左右,身着白袍银甲,身长七尺有余,美须髯,一双手臂宛如猿猴修长,背跨宝雕弓,手握六棱梅花枪,眉宇之间隐隐透着正气,想必此人此时太史慈无疑了!
而另一人面色粗狂,身强体壮,膀大腰圆,满脸的威武之气,许是长途跋涉的缘故,面色有些发灰,约莫四十岁左右,想来这就是泰山大佬臧霸了!
想到这,宁容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哈哈哈……文则,容可算又见到你了!哈哈哈……”宁容欢喜不已的抓着于禁的两条手臂,使劲的摇晃了两下,“还好!还好!总算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!”
“先生……禁……也是挂念先生呐!”于禁愣是憋了半天,满脸通红才憋出一句话。
能够让不假颜色的于禁说出这煽情的话,也是难得了。
“先生,末将给你介绍……这两位是……”
“不要!”
宁容摆手阻止道,笑嘻嘻的挑动眉头道:“这二位将军的大名,容怎么会陌生,泰山诸将之首,臧霸,字宣高,少年时曾因其父被诬陷下狱,召集食客数十人杀死太守,救出父亲,此后与父亲逃亡东海郡,孝烈勇名遍闻乡野。后因黄巾作乱,为保护乡里,召集乡勇独上泰山,收服了孙观,吴敦,尹礼,昌豨等势力,一统泰山!威猛之名扬传久已!”
臧霸没想到还有人对自己的勇烈之事如此清楚,一番话把他说的脸面冒光,热血沸腾。
“至于这位!东莱太史慈,常有古人之风,虽气勇有胆烈,然非纵横之人。其心有士谟,志经道义,贵重然诺,一以意许知己,死亡不相负。平生最重孝义二字,为报母恩,甘愿被孔融千里驱使,征战泰山!实乃是容平生之楷模也!”
说起太史慈,宁容激动的打量着这位历史上昙花一现的绝世猛将,如今终于落到自己碗里了!
哈哈哈……
宁容在打量太史慈的同时,太史慈自然也在打量他。
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宁先生!
那位武功卓绝的高人?
可是……
太史慈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,在他的眼中宁容四肢轻浮,腰下无力,不要说是绝世高手了,就是普通的小毛贼都能轻易制服他。
“你……是宁先生?”
太史慈迟疑的问道,他知道这样很没礼貌,可这和于禁说的对不上啊!
于禁嘴角上扬,若无其事的侧过身和臧霸低声的交谈了起来。
“呃?”
宁容一愣,怎么这神色有些失望?什么鬼?觉得自己不够帅!
“咳咳!”
宁容袖袍一抖,白玉骨扇瞬间出现下手中,很是拉风的扇了两下。
“不错!在下平原宁容,宁致远,许多人都是称呼容为宁先生!”
“哦……”太史慈拉着失望的声音打量了眼宁容,遗憾的摇摇头。
“太史将军,容观你眉角间似有淡淡的愁容,可是心头有难解之事?”宁容决定问清楚。
“这个……宁先生,不知你可听过当世十大绝世猛将的排名?”太史慈试探道。
“当然!这还是容告诉子廉,文则的,怎么……太史将军觉得有出入吗?”
“没有!某本以为能够排出此榜者乃是绝顶高手,却不想……”太史慈有些尴尬的看着宁容。
“却不想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?”宁容接过他的话,玩味的笑道。
“宁先生莫怪!太史子义断然没有轻薄之意!”太史慈赶紧拱手解释道。
“无妨!”
宁容大度的摆摆手,他还想要把太史慈拉入曹营呢,又怎么会在这细枝末节上惹人生厌。
更何况……这根本就不叫事!
“呵呵……太史将军弓马娴熟,勇猛如狮,容听子廉说起,此役能够大败黄巾,迫其投降,多亏了将军你呐!”
宁容不动声色的撇了眼太史慈,看他没有反应,暗自叹口气,这是……在寻思什么呢?只见太史慈双眉紧促纠结在一起,全然无视宁容的话外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