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知道,济北国,东平国两郡之地的黄巾已经归降了!而唯一剩下的就是山阳郡,任城郡两地的管亥部,不过……容相信,此刻此刻!管亥定然是亡命天涯去了!所以……兖州接下来将会进入安定祥和的发展时期,而我主曹公自然会就位兖州刺史之位!”
宁容撇了眼曹洪,对他点点头,他相信郭嘉,正如郭嘉相信他可以战胜张月所部一样。
稍微停顿片刻,给他们消化的时间,宁容凝重的说道,“臧将军,容希望你能明白!从今天开始,兖州只能有一个声音,那就是曹公的声音!兖州只能有一面旗帜,那就是这面曹字大旗!兖州如胆敢出现任何杂音,宁容不管他势力多么强大,誓灭之!”
“誓灭之!”曹洪听得面红耳赤,热血沸腾,嗡声喝道。
“誓灭之!”于禁攥着三尖两刃刀,眼眸闪烁寒星,他不会允许有些破坏他们的战绩!
“誓灭之!”陆逊紧跟着喊道。
……
臧霸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,听着宁容这又是威胁,又是恫吓的言语,整张脸纠结在了一起。
他不傻!
他能够听的出来,这是宁容在警告他,不要仗着自己兵多就胡来,这就是你的自信吗?就像灭掉几十万的黄巾贼一样?
看着宁容,臧霸脸色阴沉着,却死死的压抑着不敢发作。
“当然!宁某并不是想要吞并泰山!”宁容话音一转,口风瞬间变了,“这样吧,容请曹公奏请天子,请臧霸,臧宣高为泰山郡郡守,破虏将军,镇守泰山!如何?”
臧霸翻翻白眼,什么奏请天子!
天子还在洛阳吃风喝烟呢!
还不是听从曹操的招呼!
不过……有些话不能说明了,宁容的意思他却是明白了。
说白,泰山郡是名义上是曹操的,实际上是他臧霸的!
泰山郡相对与兖州,就是国中国的存在!
“永不攻伐?”臧霸试探道。
宁容摇摇头,更是恰当的形容了这种关系,“听调不听宣!”
“好!本将答应了!”臧霸一锤定音!
“好!走,走!进城去……开宴!哈哈哈……”
宁容很高兴的拉着臧霸的手,当先走在前面,众人相视一笑,紧随其后,只有张月和周仓心情比较复杂。
……
酒宴。
杀鸡宰羊,犒劳三军。
一筐筐的胡饼抬进军营,一坛坛的烈酒揭开盖子,浓郁的酒香飘荡在整个谷城,一堆堆的篝火热气腾腾的烤着羊腿。
宁容很大方,他把谷城收集的所有酒肉都搬了出来,就连战场上战死的战马也没有放过,全部剥皮,大砍刀剁成一大块一大块的,加上盐巴,放进大祸里就是一顿乱炖。
早就望眼欲穿的大军死死的盯着高台上那个位置,直到宁容和曹洪等人联袂而来,望着热火朝天的盛大场景,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。
宁容悄然回头对着曹洪问道,“子廉,守城的军士安排好了吗?”
“致远放心!”
那就好!宁容点点头,他可不想体验下乐极生悲的感觉,撇了眼不是滋味的张月等人,宁容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。
“子廉,让厨子准备些吃的,喝的,给城外的黄巾军送去吧!没有理由让他们饿肚子的!”
“好!”曹洪答应了一声,转身吩咐曹方去安排去了。
张月感激的看了眼宁容,周仓也瞄了眼他,对他们的感官好了许多,暗自嘀咕着,这厮也并不是那么可恶!
“众将士!今夜胜利属于你们!骄傲属于你们!废话不多说!不醉不归!开吃!”
曹洪在宁容的示意下,故作丹田气,轰然炸开,大声宣布道。
“喏!”
众军轰然应喏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好酒啊……”
“他奶奶个腿的,多少年没闻到肉味了……吃啊兄弟们!”
“来,来,二狗子,吃个鸡腿!”
……
喧闹声,轰笑声,不绝于耳。
……
宁容今日也是心情大好,搞定了太史慈和臧霸,是他来谷城的又一大收获,看着臧霸的脸也热切了起来,话也就多了起来。
“宣高啊!其实现在这乱世啊,什么最珍贵?粮食!有了粮食你就可以养活大军了,对不?”
“那些珍宝,钱财什么的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又不能当饭吃,你说对吗?”
“是吧!宁某把你当朋友,朋友有难自然会鼎立相助!不如这样可好,我帮你把钱财换成其他的物资可好?”
“哦?什么东西……”臧霸抱着一个酒坛子,和于禁碰了一下,转头问道。
“粮食!布匹!盐巴!”宁容打了个酒嗝道。
“真的?”臧霸贼眼亮晶晶,这些东西的确是他所需要的。
“那是当然!徐州糜家知道不?他们家南来北往可是最大的商家之一,他家的大小姐就在县衙,放心!宁某和他们很是熟络,这事就包在宁某身上了!”宁容眼神迷离的叫嚷着。
“好好……”臧霸大声的应和着。
“子廉……子廉呐?你……你陪他们喝酒,容有些醉了,先去休息……休息片刻!”
宁容胡乱的抓着,把曹洪摁在那里,自己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军营,陆逊赶紧扶着师傅,生怕他摔倒。
曹安作为曹洪的头好马仔,眼力劲还是有的,押着张月,周仓,顺便保护着宁容向县衙走去。
张月乃是黄巾军的圣女,地位崇高不说,就是号召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。
所以,曹操在宁容出发前,曾亲自交给曹洪了一个秘密任务,那就是活捉张月。如今张月投降了,曹洪自然要严加看管。
月色下。
宁容叹口气,摇着折扇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慢,清明的眼眸闪烁着琥珀般的光芒,哪里还有半点的醉意。
回头撇了眼张月,宁容就叹口气!如此年轻的女诸葛,交给曹操不是糟蹋了吗?
无奈的撇撇嘴,曹操不告诉自己,只怕是难于启齿吧?
可是……曹洪那个大嘴巴怎么可能瞒得住自己?看他这么热切的模样,傻子都知道他重视张月,比重视黄巾贼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