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先生大才,走到哪里都能出人头地,俺就是一粗人,这些年跟着掌柜的东奔西走的,做个跑堂的,本以为长安天子脚下,能够安稳的活着呢,嘿!现在看啊……去哪啊?去哪里不打仗啊!兖州有酒不假,可那里也是是非地!搞不好那天被抓去当兵,不就完了!”二蛋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这个乱世,苟且的活着吧。
贾诩摇摇头,失去了说话的兴趣,暗自忖度着。
“燕昭王筑台招贤,不知道这次他曹孟德会建一个什么呢?嘿!看来自己又该跑路了,郭祀和李確早晚会打起来,这战乱的长安和自己半文钱关系没有!”
最近郭祀和李確经常暗地里拉拢他,贾诩又不是傻子,岂会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。
玩味着酒杯,贾诩默默思索着瞒天过海的计策。
……
长安某处偏远的小院,李儒默默的将手上的文书扔在地下,双眼无神的盯着房梁。
“仲颖你终究还是死了,不知道你现在后不后悔,王允一个美人计就让你们父子反目成仇,呵呵……真是够讽刺的!我李某人玩了大半辈子的计谋,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强大的西凉军分崩离析。不过啊……你也可以放心了,郭祀和李確又杀进了长安,王允就是个废物,死了也是活该!三姓家奴?哼哼!他到是逃的够快!唉……曹孟德啊……仲颖真希望当年的你还在!招贤令!自己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人还是苟且的活着吧!”李儒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。
“谁又能够想到,董卓的首席谋士就藏在长安附近呢?”李儒自言自语的嘲讽道。
“哐当!”
重重的一声,房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强光猛然照进屋内,李儒面色一变,心底咯噔一下,眯着眼睛努力看情门口站立之人。
“你是……”
来人一身便服,手握一把诡异的长枪,枪尖点点鲜血淋淋。
“李先生有礼!某家东莱太史慈!”太史慈风尘仆仆的冷眼打量着李儒。
一个多月,整整一个月的时间,他徘徊在长安城附近,好几次他都想放弃这个荒谬的约定。
可是最终,他坚持了下来,他不相信宁容会骗他,更不能让自己的德行有亏!答应别人的事情,他太史慈必须做到!
宁容给他的锦囊说,让他来长安寻找两个人,如今李儒被找到了,他相信贾诩也逃不出他手心。
“太史慈?你是来杀我的?”李儒惊奇的问道。
“不是!”太史慈摇摇头。
“哦……那就是来抓我的?”李儒猛地直起身来,咳嗽了两声,脸色出现一阵潮红,一脸的病态。
“李先生还是跟某走吧!你……逃不掉的!”太史慈打量了眼李儒,直接说道。
“太史慈,天下十绝第十!只是不知道谁能驱使你呢?”李儒不无嘲讽的反问道。
太史慈笑了!
想起锦囊所写的话,又看了眼李儒,伸出把那锦囊掏了出来,随手递给了李儒。
“这是……锦囊妙计!是怪才宁容?”李儒眼神一缩,不可思议的瞪着太史慈!
李儒想过会被抓住,也想过李確,郭祀,也曾想过王允,甚至他都考虑过袁绍,可是……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宁容,那个怪才来抓他!
“宁先生说过,如果你认识某!就让某把这个锦囊交给你!”
“哦?”
“一个不甘于平庸,一个随时观察天下动向的李儒,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!这是先生的原话,”太史慈对着吃惊的李儒道,“宁先生交代过,李先生和贾先生,必须活着带回去,万般无奈之下,死的……也可以!”
李儒一目扫过锦囊内的内容,随手又递给了太史慈,那是宁容交代给太史慈的任务,上面明明记得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李儒和贾诩二人必然在长安附近,让太史慈把这二人带回去。
太史慈没有说谎!
李儒撇了眼太史慈粗大的手掌,就知道这些线条优美的字迹不是出于他的手。
不过让他惊讶的是,怪才宁容好像对他知之甚祥,而他对于宁容,却只知道他被称作怪才!谷城一战中大败了百万黄巾!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锦囊妙计!
现在街头已经出现了很多段子,怪才宁容仿佛天神一般的人物,每当关键时刻总能拿出一个锦囊,这个锦囊里总会有打败敌人的计谋!
不知道是谁,把它称作锦囊妙计!
李儒起初并不相信,可是现在……他竟然有些动摇了?
“宁先生的锦囊妙计号称洞察秋毫,不知道他找李某何干?”李儒沉思道。
太史慈深深的打量了李儒几眼,再三确定后,方才深沉开口道。
“宁先生说,天下谋士繁多,犹如过江鲤鲫,不可胜数!然,能乱天下者唯独李儒,贾诩二人!若让此二人逍遥天下,我心不安!”
李儒突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,笑得有些歇斯底里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真是没想到!真是没想到啊!我李儒的知己竟然远在兖州……哈哈……怪才宁容,真是好大的口气!不知道是嗨说你狂妄,还是说你自负呢?”
“走吧!某不想用强!”
“多谢!”
李儒知道自己逃不掉,干脆利索的转身向外走去。
“对了,宁容唯独担心某与贾文合!难道他的才智已经凌驾天下众人之上?”李儒突然转身问道。
这个……
太史慈回忆了一下,斟酌着说道,“宁先生的才智如何?某知之不详!可是对于你和贾诩,先生到是说过,天下有能力搅动风云的不在少数,可能够乱天下的唯独你二人。因为乱天下不但需要能力,还需要冷酷无情的心,恰巧,李先生和毒士贾诩二者皆有!”
“毒士?”
“是,宁先生是这么说的!”太史慈肯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