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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剪好之后,她用纸巾擦了擦落在许茶茶眼皮上的碎发,“好了,看看。”
    许茶茶睁开眼睛,还没敢直接往镜子那看,而是先小声问温沐白的意见,“好看吗?”
    “好看。”温沐白朝她露出一个笑,怕小奶包不信,又加上一句,“真的,姐姐不骗人。”
    剪过头发的许茶茶看起来有些像日本工匠精心制作的人偶,白皙圆润的脸蛋配上可爱整齐的波波头,就算站在那不动不说话,也能萌倒一片老阿姨。
    而且许茶茶这个年纪确实适合清爽一点的齐刘海,能露出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,两旁修剪出来的碎发也正好能修饰一点脸型。
    不过……温沐白伸手把许茶茶两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,心血来潮地捏起她一块软乎乎的脸颊肉把玩。
    原来的小肉脸其实更可爱。
    许茶茶好脾气地由她捏着自己的脸,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。
    温沐白逗过许茶茶就收了动作,拍拍她的刘海,“乖。”
    刘海蹭着额头的皮肤有点痒,许茶茶眯起眼睛甩了甩刘海,不过没拒绝温沐白亲昵的动作。
    温沐白把剪刀和梳子清洗好擦干放回去,“你先站着,姐姐帮你去放热水。”
    这里的热水上得比较慢,大概要放三十秒左右才能出来,温沐白一边放一边用手试着温度,等觉得合适了才把水关掉。
    许茶茶盯着她的背影,开始酝酿怎么说才能劝动温沐白让自己一个人洗澡,结果酝酿到水放好了,她还半个字都没憋出来。
    “来。”温沐白起身朝她走过来。
    许茶茶仰着小脑袋,看在热水雾气中慢慢靠近自己的温沐白,紧张得脸蛋脖子通红。
    “手抬一下。”温沐白拉起她的衣服下摆。
    许茶茶两手压住衣服,脸蛋皱成一团,“姐姐,我真的可以自己洗的。”
    温沐白抬眼,扫到她红透的脸蛋,心下明了,小奶包是害羞了。
    也是,这个年纪应该是懂得一些基本的礼义廉耻。
    只不过让她把人一个人丢在浴室里,也实在很难放心。
    “等姐姐一下。”她松开手,走到房间,从自己行李箱里找了一件贴身的吊带打底。
    “把这个换上,姐姐不看你。”温沐白把衣服递给许茶茶。
    “啊?”许茶茶捏着衣服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    “穿上这个,姐姐只帮你洗你够不着的地方,其他会觉得害羞的地方,你自己洗。”温沐白耐心和她确认,“这样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    温沐白背过身去后,许茶茶快速给自己换上衣服。
    给温沐白穿刚好的吊带,到了她身上却长得可以当小连衣裙,衣摆能遮到大腿中间。
    她捏着吊带打了个结,把过低的领口提上来。
    “好啦姐姐。”
    温沐白转过身,在刚才踮脚的木凳上放了条毛巾,然后让许茶茶坐在上面。
    “低头。”
    许茶茶嗯了一声,乖乖把脑袋低下。
    温沐白挤出一泵洗发露在手心里打好泡,揉到许茶茶的头发上。
    她头发细软发量也不多,洗起来很方便。
    许茶茶背对她坐着,两只手贴在膝盖上放好,偶尔温沐白的手指揉到她头皮敏感的地方了,就会缩着肩膀轻哼,这个时候就能得到温沐白温柔的一声,“姐姐再轻点。”
    “不是疼。”许茶茶声音带着气音,“是痒……”
    “那姐姐快点帮你洗完。”温沐白又说,对眼前这个小女孩,她似乎总有用不完的耐心。
    她一边洗一边垂着眼不动声色观察许茶茶身上的伤。
    确实和预料的一样,许茶茶在那夫妇手里遭受了长期虐待,背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新旧淤痕,大多是细长的棍棒印。
    温沐白一道一道用眼睛数着这小小身体上的伤,像是想用这种方法把它们全部记住。
    每叠加一个数字,她内心的后怕就多加一层。
    要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幸运和巧合,这脆弱瘦小的身体上是不是又要增加几道这样触目惊心的痕迹。
    “低头吧。”温沐白打开喷头,“可以冲掉了。”
    许茶茶点点头,闭上眼睛,低头的时候她习惯性地耸起肩,瘦削脊背上的蝴蝶骨也跟着收紧,结果不小心把刚才她自己系上的吊带结崩开,露出背心位置的一个胎记。
    温沐白余光扫到那处特别的蝴蝶翅膀胎记,手上的动作停下来。
    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没冲好,但头上又没了动静,许茶茶疑惑道:“姐姐?”
    “茶茶,你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吗。”温沐白左手抚上那处蝴蝶印记蹭了蹭。
    确实是胎记,不是画上去的。
    许茶茶察觉到她的动作,这才想起书中的设定,原身十五岁被找到似乎也是因为被人发现了背上的胎记。
    她的胎记很特别,看着很像一个浅红色的蝴蝶,当初出生的时候还被算命的夸过,说这是吉兆寓意她日后必定成人中龙凤。
    “茶茶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,不过有一次听他们吵架的时候说过。”许茶茶转动脑筋开始现编故事,“说什么当初就不应该把我这个赔钱货从A市买回来。”
    “A市?”温沐白眉心蹙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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