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贺莲在医院里住了两天, 宫崎佑树每天都会去过问一下,抽出空闲的时间和敦贺莲说上一些话。
至于医院的病患餐,也只是社幸一说说罢了。社幸一为了让敦贺莲尽快的恢复, 亲力亲为的找了找了专人给敦贺莲制作定制的三餐。
趁着敦贺莲在医院的时候, 社幸一也正好给敦贺莲安排了一个全身体检。
医院的主任还特地因为敦贺莲的身份而安排着宫崎佑树随行陪同, 顺便也借着敦贺莲好好的宣传了一下他们医院。
三月, 街道两边种着的樱花树有些已经开放了, 宫崎佑树捡了几只带到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里去, 插在花瓶里,给冷冰冰的病房点缀了几分春意。
宫崎佑树换着花瓶里的水的时候,幸村精市则在他的素描本上画着什么,等宫崎佑树走近了, 幸村精市便抬起头打量着宫崎佑树, 再又低下头去继续动笔。
“在画什么?”
“画医生你。”幸村精市又给手中的画勾勒了几笔, 然后竖起了本子,对上宫崎佑树的目光,“像吗?”
宫崎佑树从幸村手中接过了画打量了一会儿, 点点头,“像。”他的手指轻轻的在纸张上摩擦着, 而后又问:“可以看看其他的吗?”
“看吧。”幸村浅笑着道。
宫崎佑树便一页一页的翻着素描本,看着那些画。
有的是医院的风景, 有的是随处可见的植物,但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宫崎佑树。
“喜欢画画?”
“画画的时候能够静心。”幸村精市说道, “那种感觉和打网球不同。”
宫崎佑树放下了画本。
他知道那样的感觉, 不过他过去不是用画画静心, 而是靠练字。
当然画也学过一些, 只是学得一般。
幸村精市的手术时间还未定下来。这其中主要还是因为幸村的家人还有异议。
毕竟能够凭借药物治愈的病症, 谁家的父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去动手术治病。
夜晚,宫崎佑树值班,趁着空闲的时候去了幸村精市的病房,若是有事,搭班的同事会来叫他。
两个人处在一间病房里,要说做了什么,其实也没有。他们仅仅只是共处一室的做着各自的事情。
宫崎佑树看着书,幸村精市则画着画。
等到到了睡觉的时间,宫崎佑树就会看着幸村精市躺下,然后关灯离开。
而每到宫崎佑树离开之前,他都会轻轻的吻一下幸村精市的额头。
亲吻额头这样的动作可以有很多的含义,但它们有一点是相同的。
这样的吻无关□□,往往带着祝福与守护。
这天晚上,宫崎佑树帮幸村精市洗了头,洗过后,两人便一站一坐的在病床边上,吹头发。
幸村精市的头发比较细软,在手指中滑过的感觉极为柔顺。吹风机呜呜的直响,幸村精市眯着眼睛,手上拿着宫崎佑树交给他的手机,打发着时间玩着上面的俄罗斯方块游戏。
宫崎佑树将头发吹干了,便拔下吹风机,将电器给收进了柜子了。
幸村精市回过头来笑着说道:“要是其他病人看到了,让宫崎医生你也给他们吹头发,宫崎医生打算怎么做?”
宫崎笑着看了他一眼,“就说幸村君给了我报酬。”
“什么报酬?”
宫崎佑树弯下腰来,轻轻的在幸村精市唇上碰了碰,“这个。”
幸村精市眨了眨眼,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。
虽说他看起来像是身经百战的外貌,可事实上,宫崎佑树是他的第一个交往对象,同时,也是他第一个亲吻的人。
幸村精市的目光移开后又重新的回转到宫崎佑树的身上。他抬手摸了摸唇,抬眼看向宫崎,“这样就够了吗?”
宫崎佑树挑了挑眉,没再说什么的吻了下去。
那和只是双唇触碰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感受。
宫崎佑树的手掌掌住幸村精市的后颈,让他无暇躲闪。
手指间穿插着刚刚洗护过的发丝,那蓝紫色的发丝缠绕在指尖,就宛若是此刻他们的唇齿一般,纠缠做一团。
宫崎佑树放过了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幸村。
说话时很硬气,可接吻后宫崎佑树便清楚知道他只会嘴上逞强罢了。
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孩子。
宫崎佑树舔过幸村唇边的痕迹,不轻不重的咬了咬那唇瓣,那瞬间酥到了骨子里的感觉就像是一蹿火,顷刻间便点燃了年轻人的身体。
那无名的火焰团在下腹,却又无处可去。
正值年轻的年纪,这样的感觉对于幸村精市而言并不陌生。
过去他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在了网球上,对这种事情并不太会花费时间,即便偶尔会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了反应,他也只用平静一会儿就能够消退。
他很少的会自我纾解,因为每天网球部的训练,还有学业就已经足够填满他每天清醒的时间了。
而这半年来他都待在医院里。
即便偶尔的会有感觉,但处于另一种意义上的公共场所,他也会忍耐着任由其恢复。
单薄的病服遮挡不住什么,更何况幸村精市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。
仅仅只是一个吻而已,就已经这样了。宫崎佑树放在幸村精市后颈的手掌拇指轻轻的蹭了蹭后者耳后根,发出了极轻的笑声。
这样的笑声在夜晚的医院病房里极为清楚,因为医院里本就安静,到了夜晚,所有的声音便更是放大了许多。
幸村精市呼吸间的气息都比以往热了许多。
宫崎佑树看着面前虽然美丽却又不闲女气的少年,喉结上下滚动。
喉咙振动着发出了声音,一身白大褂的宫崎佑树用唇碰了碰幸村精市的眼睛,“需要医生帮你吗?”
幸村精市的手指动了动……
忍耐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在宫崎佑树亲吻着他的眼睛的时候,他看到了宫崎的喉结。
这是第一次,他觉得一个男性的身体部位能够用“性.感”来形容。
幸村精市略低着声音,有些沉闷:“……会弄脏病床。”
他顿了顿,舔了舔唇,笑着又说:“医生帮我拿些纸来就可以了。”
宫崎佑树捏了捏他的后颈,按照他的意思只是拿了纸过来。
之后,他又帮着拉上了病床边上的帘子,走出了病房在外面等了会儿。
时间并不长,毕竟幸村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。
宫崎再进去的时候,幸村只是脸上比往常红了一些,其他的除了垃圾篓里多了些纸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。
幸村洗着手的时候便向将窗户打开了一些的宫崎问道:“医生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吗?”
“嗯。”
幸村精市移开了目光,注视着水流从自己手指中流过的画面。
半晌,他洗好了手,擦干净便又坐回到了床上。
宫崎佑树等室内的空气流通后又过了一会儿便关上了窗子,拉上了窗帘,走到病床边上坐下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想医生。”幸村精市抬起头来笑道,“医生的经验很丰富。”
宫崎佑树知道幸村指的什么。
他也并不避开幸村的目光,“所以?”
“所以医生要多教教我。”幸村精市说着这样的话,神情却又格外的正经,甚至还点了点头,不见丝毫的羞涩。
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宫崎佑树要教幸村什么学识上的事情。
宫崎佑树就问:“那还要吗?”
幸村摸了摸下巴,似乎是在仔细思考的模样。而后他摇了摇头,说:“明天吧。”
之后的一段时间,宫崎便常常的和幸村接吻。幸村除去最开始的时候招架不住,再后来便已经试着往宫崎“进攻”了。
但每每如此,宫崎佑树都是任由幸村动作,自己则搂抱着后者,似有若无的撩拨着,便让幸村红了眼尾。
对于病人,宫崎也不会多做些什么,所以常常是吻出了火气又硬生生的压下去。
终于在一天夜里,两人在宫崎的车里接吻,让宫崎也有了反应。
幸村精市佯装惊讶的看了眼宫崎,手背抹过唇角,浅笑着问宫崎佑树:“需要病人帮忙吗?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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