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恐慌无助，想要大喊，又怕被人看见如此狼狈的一面。
“许少华，你够了，再不放开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！”
“好啊，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……”他精心呵护了四年的小美人鱼，怎么能够拱手让给别人，况且小鱼儿的味道真的太好。
许少华疯狂地撕咬，大手刚探进顾晓愚的衣裙里，衬衫后领突然被一道劲力揪起。
“混蛋！”
“咣”的一拳打在脸上，许少华被重重推在墙上，撞得头脑清醒了不少。
“没事吧？”战熠聪上前把顾晓愚扶了下来，又帮她把拉开了一小节的拉链重新拉好。
顾晓愚眼眶湿红着，牙齿紧咬着，摇了摇头，又仰起头，想要把泪水倒空回去，可发现实在忍不住，索性转身打开水龙头，捧着清水，泼在脸上脖子上，伴着“哗哗”的水声，洗个不停。
战熠聪也不催促，反锁了洗手间的门，眉头微皱着，靠在台子一旁，点了根烟，吞云吐雾着，动作看似优雅，可脸色却阴沉的极为可怕。
酒精清醒了些，许少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，狼狈地靠着墙坐在地上，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顾晓愚，就连被打的地方肿胀了起来，也感觉不到疼痛。
一根烟抽完，水声还在哗哗响个不停，战熠聪再也看不下去，捻灭了烟头，扔进垃圾桶，然后上前把顾晓愚拉了起来，“别洗了，已经没事了。”
厚实的手掌轻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发，战熠聪拿出手帕，一点一点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。
不知是纯棉的质感很舒服，还是战熠聪的动作太温柔，顾晓愚出奇的安静，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，在他擦完，轻声说了句“谢谢。”
许少华始终不敢抬头，心里各种矛盾，直到听见两人打开门，要走的声音，才猛地扶墙站起，不死心地问，“明天，你们真的要去领证么？”
两人都是一愣，顾晓愚本就是情急之下胡编的谎话，现在被质问，脸上一红，下意识偷偷看了战熠聪一眼。
“对，明天起，顾晓愚就是我战熠聪的妻子，别想再碰她一下。”沉稳的声音，语气坚定决绝，说完拉着顾晓愚离开。
晚风微凉，这处a市顶级的娱乐场所坐落在半山腰上，又濒临海滩，远远的能听见海浪追逐的声音，哗……哗……，仿佛也能将心灵洗涤干净。
远离嚣喧，外面是青草的味道，顾晓愚抬头望去，大半个灯火辉煌的城市尽收眼底，有时候，她真想逃离这里……
“要回家么？”战熠聪已经和兄弟们打过了招呼，余下的任务，就是陪着顾晓愚。
“不。”她不想把这样的情绪带回家，顾晓愚摇了摇头，抬手看了眼时间，才九点多，正好还没关门。
“陪我去吃碗面，行么？”她转头看向战熠聪，释然一笑，宛若生长在雪域高原的桑格花，美丽而又倔强，率真却又内敛。
战熠聪突然发现，他虽然知道顾晓愚过去这十几年经历的所有重要事情，可她对于他来说，依旧像个等待去破解的谜，恰好，他对这件事，还很感兴趣。
在顾晓愚的引路下，战熠聪将车停在小巷里一家不起眼的面馆旁。
面馆的名字也很寻常：老味道，可都这个时间了，里面的人却还真不少。
两人才走进店门，里面便迎走来了个六十多岁的大姨，笑容亲切，身材有些发福，过来拉住了顾晓愚的手，碎碎念，“晓愚啊，你有些日子没来了，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，可别累坏了自己，快里面坐吧，今天想吃什么面？我这就叫张大爷给你做。”
大娘嘴倒是快，一口气说完才发现晓愚今天居然还带了个陌生男人，“哎？晓愚啊，这位是……男朋友？”
“不，他……”
“大娘你好，我叫战熠聪。”不给顾晓愚解释的机会，战熠聪直接把话接了过去。
热情的大娘顿时高兴的喜笑眉开，“哎呀，我们晓愚终于交男朋友了，真好啊，小战，晓愚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，你有眼光……”
接下来，自然是大姨一番热情的长篇大论，两个人很默契，都是含笑点头听着，战熠聪时不时应上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