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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昏暗的酒吧截然不同,翡册通过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带常绵来到一个空旷明亮的大房间。
    整个房间是一片神秘的褐栗色,墙壁、地板和天花板布满了各种见所未见的符号和图案,看似某个神秘宗教的活动场所,却又不见任何类似宗教活动的道具。
    置身其中,仿佛落入魔幻世界般,思维一片空白。
    “亲爱的常绵小姐,如果残酷地让你以接吻叁分钟作为条件,我这颗深深爱着你的心会马上停止跳动的!”翡册轻轻合上门,利用这宝贵的独处机会对这位冰块秘书直抒心意。
    “这儿是什么地方?”常绵冷睨了金发一眼,怎么看都觉得他跟这间褐栗色风格的房间格格不入。
    “噢!冷淡的常绵小姐根本没有在听我的告白,我的心都碎了!”金色的刘海从额头上耷拉下来,翡册忧郁地走近她几步,突然又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亮起眼睛笑道:“冷血薄情的常绵小姐依旧迷人!”
    “你想不想说?还是要学卡西敷衍我?”薄唇微启,发出冰点的质疑。
    翡册对上她冷戾的黑眸,仿佛被她枪毙了无数次,虚弱得只剩招供的气力了:“我说我说!这儿是神秘组织召开紧急会议的场所之一。”
    “神秘组织真的存在?”原来封面男人没有说谎。
    “嗯,我们身上都有着一个同样的纹身符号,每个加入组织的成员都必须在身上任意选一个部位纹上这个符号……”
    听着翡册的描述,常绵脑中浮现所有见过的身体部位符号,卡西的耳垂,司机的舌头,在厕所“办事”的两个男人的指腹,齐雯的大腿,还有李谨炎的下腹……ℝΘūщёńщū.dⓔ(rouwenwu.de)
    “我身上也有……”翡册迟疑着说道。
    “在哪儿?”有机会仔细观察那个符号,常绵难掩急切的心情,第一次主动靠近异性。
    翡册这个时候反而害羞起来,脸色微红,退了几步才低声说道:“你先转过身去,我……我要脱衣服。”
    黑眸瞬时瞪大,常绵又为自己产生的错觉震惊不已。
    没错,她又看到他的羞涩了!这个饥渴于接吻的男人竟一而再、再而叁地在她面前表现出小男生的羞涩,不可思议!
    这个男人,据她所知,应该和李谨炎同岁,却和李谨炎的性格完全不同,李谨炎对她……
    想到暗巷里发生过的事,常绵也禁不住脸颊绯红起来,只见翡册侧着身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,正打算掀开衣服给她看,门却在这个时候被猛然推开,一声狮吼传入整个空荡荡的房间:
    “接吻狂,你是脱衣狂还是暴露狂?她是我的秘书!你给我出去!”
    又是他!关键时刻他总是来搅局!
    “别管他!给我看看。”常绵即刻扑到翡册身边,扒开他的衬衫想看他的纹身,却见他的胸膛与普通男性无异,并没有什么纹身。
    “不是这里,是……”话没说完,翡册就被李谨炎连人带衣扯到房间外,“呯”一声巨响后,他的所有凄苦的叫唤声都被阻隔在门外。
    胸腔里酝酿的怒火正要爆发,常绵却见这个火山级上司毫无预警地脱下外套,一路走向她,短短几步之遥,他又豪放地扯开衬衫,好几个扣子被他的蛮力弹飞了老远,衬衫除去后即刻显露出结实的上身。
    这样还没结束,他立在她正前方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,双手移到腹部,食指一摁,皮带轻松打开,他利落地解开休闲裤的扣子。
    他每一个动作都令她心跳失衡,暗巷里他对她的粗暴还历历在目。
    她强装镇定地讽刺道:“真正的暴露狂和脱衣狂应该是你吧?如果有这等嗜好,何不去跳脱衣舞自娱又娱人?”
    拉裤链的动作突然停下来,李谨炎抬头恶狠狠地瞅着她一脸无动于衷,心情再次被她损人不偿命的恶语掀起大波,火气一路烧到喉咙口转为高分贝的狮吼:“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下腹的纹身吗?”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她皱了一下眉头,心跳渐渐回复正常,原来他急匆匆地脱衣服是为了让她看他的纹身。
    “每天早上你既不看我的胸肌,也不看我的腹肌,你以为你那点龌龊的兴趣我没发觉吗?”李谨炎靠近她,裤腰因解开扣子宽松了一点。
    他每向她走近一步,他的裤子便往下掉一公分,常绵紧张得不知该把目光放在哪里,从他脸上移到裤腰上,又赶紧从裤腰移回脸上。
    要掉了!要掉了!
    心里激动地呐喊着,似乎在紧张即将出现的尴尬,又像在诅咒裤子掉下来,最后,裤子还是被他结实挺翘的臀部稳稳卡住了。
    常绵暗自松了口气,多少有些失望没能看到完整的符号,但仔细回味他的话,他似乎觉察到她对这个纹身的关注,每回她那么短暂的一瞥,他怎么可能发现?
    “哧拉”一声,她沉思的半秒钟,李谨炎已拉下裤链,露出一个完整的圆形图案,当然也避免不了底裤走光。
    “你想知道什么,尽管来问我,不要问第二个男人!你想要看什么,全部来看我的,不要看第二个男人的身体!”他讲得情绪激动,裤子一路下滑,因为他双腿分开站立,卡在双膝之间,但画面已足够令人血脉贲张了。
    “什么问题都……”可以问吗?她的心里仿佛有百万千军在擂鼓,因为他裸露的全身,更因她差点飞出口的危险问题。
    能问吗?他说尽管问,她就能问吗?五年来对那个图案探究无果,现在终于有机会对当事人提问,真的可以问吗?
    “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?你不是想知道这个组织建立的目的吗?”他不喜欢她对自己毫无兴趣的表情,她明明为了知道这些答案,不惜让别的男人亲吻,为什么一到他面前就变得漠不关心了?
    “提上裤子再说话吧!要是让人知道你过去是我上司,太丢脸了。”她闭上眼睛,故意把头扭向别处,一方面想掩饰激荡的内心,另一方面又犹豫着自己一直在意的真相。
    “冰块!”李谨炎红着脸吼了她一声,一弯腰,叁两下就穿好裤子,两手叉腰瞪着这个冰块秘书。
    “问啊!”他催促道。
    她突然有种逃走的冲动,追寻了五年的答案,一直想知道这个男人跟车祸有没有关系,现在反而害怕知道真相了。
    如果他说没有,那么相似的纹身,那么诡异的出差计划,她能相信他吗?
    如果他说有,她又该拿他怎么办?复仇吗?他过去那么照顾她和常绫,教她怎么忍心把他当成仇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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