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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照在了柳遇的眼上,柳遇想要伸手去挡,已经有人早一步帮她挡住。
    “师傅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柳遇还在迷迷糊糊,她觉得浑身都无力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,变得虚弱无比。
    “你是变得虚弱了,你的大部分修为都归了他。”系统说,“他不仅恢复了原有修为,甚至相较之前飞跃了两个层级,现如今你的大徒弟也不是他的对手了。”
    柳遇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岑景焦急的脸。
    之前那道狰狞的伤口完全的消失了,皮肤光滑白皙,面容恢复了原本的俊朗。头顶秃了一块的伤口也愈合了,长出了新的头发,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愈合复原,浑身上下流动着充裕的灵力。
    “真好。”柳遇虚弱地笑着说。
    岑景握紧了拳,猛地掀袍跪下:“谨睿谢师傅的再造之恩。”
    柳遇:“别跪着了,赶紧起来。”
    岑景跪着不愿起来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以后谨睿便是师傅的人了,求师傅允许谨睿以身相许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她就知道会这样。
    岑景目光殷切地看着柳遇:“以后谨睿生是师傅的人,死是师傅的鬼,谨睿这条命就是师傅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好了行了别吵吵了,不用你去死……”柳遇从枕头下拿出一本书,“此书名为《破天诀》,你好生修炼,我目前对你的期望尽在于此。”
    岑景飞快收下《破天诀》,还不忘口头调戏柳遇。
    “师傅,谨睿以后就是师傅的枕边人了,师傅夜里需要谨睿时,一定要告诉谨睿。”
    柳遇生气了:“滚吧你!!”
    “夙夜皆可。”
    “滚!!”
    岑景被连踢带骂地让滚出去,不仅丝毫不在意,而且甚是心情愉悦地带着《破天诀》出了门,出门的一瞬还要说。
    “师傅,谨睿会多练房中术,让师傅更满意的。”
    “你给我过来!!我今日,我就要了你的命!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离山第二日,崔泠稍熟悉九章峰山门法阵,没废多大力气就破了这阵法,入了九章峰山门。
    随后拔剑对上了女主席濛的情哥哥们,分别是雷若寒,钟长计,了缘大师,赤峰。
    “阿弥陀佛。”了缘大师拦下准备动手的其他几人,“不知道友师承何派。”
    崔泠:“灵派清月仙子座下首徒,崔冰河。”
    “崔道友,在下了缘。早闻清月仙子座下首徒乃仙道百年难遇的奇才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,幸会幸会。”了缘大师抱拳行礼,然后问,“请问崔道友上我九章峰所为何事。”
    崔泠:“交出吕炎。”
    吕炎就在旁边站着看热闹,和观战的席濛站在一处。
    男主雷若寒是个暴脾气,看不得了缘慢慢悠悠地和崔泠推拉扯皮,猛地拔出剑,直直地指向崔泠:“秃子你和他费什么话,今日我就让他葬身于此。”
    崔泠眼皮都没抬,表情依旧冷冷的。
    席濛连忙拎着裙子小碎步跑出来拦在雷若寒面前:“若寒哥哥,你别。”接着又扭头眨巴大眼睛看向崔泠。
    “这位道友,濛濛知你曾与灵甫哥哥为同门师兄弟,但灵甫哥哥自来我九章峰以后,就未曾同灵派有过瓜葛,不知你今日为何来我九章峰滋事。”
    崔泠看也不看她,双眸依旧冷冷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吕炎。
    被无视以后,席濛脸上故作单纯的笑意挂不住了,僵在嘴角。
    吕炎笑着走出来:“崔冰河,你今日来所为何事。”
    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    吕炎无辜地说:“我不知何处得罪了崔道友。”
    崔泠紧紧了拳头,还是忍下了此刻很想抽剑将吕炎刺个对穿的冲动。
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席濛又跑出来,泪眼朦胧地挡在吕炎面前。
    吕炎笑了,温柔的对身前挡着的席濛说:“濛儿别担心,我和他去去便来。”
    “灵甫哥哥别去。”席濛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,“他这么凶,我担心灵甫哥哥。”
    “濛儿别怕。”吕炎伸手摸了摸席濛的头发,“他伤不得我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出了山门,甩开一众眼线,崔泠在前面走着,吕炎就跟在后面。
    “师傅是想我了吗?”吕炎嬉皮笑脸地说。
    崔泠偏头看了他一眼:“是你吗?”
    “什么是不是我。”
    “废了岑景一身修为,毁他面容,断他手筋……”
    吕炎脸上轻浮的笑容淡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果然是你!“崔泠冷冷地说,“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初衷吗?”
    吕炎嗤笑一声:“既是为达目的,不就得不择手段吗?”
    “所以你便废了岑景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崔泠接着说:“师傅要我带你回去清理门户。”
    吕炎怔了了一下,笑出声来:“师傅她……恨毒了我吧。”
    “你不该放任那女人。”
    吕炎沉默了许久。
    崔泠:“师傅很伤心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吕炎陷入了一阵浓浓的自我怀疑之中,“我如今,便是真的该死了。就像岑景说的那般,他若死了,师傅大抵不会伤心,会记他一生;若是我死了……师傅定会拍手叫好。”
    “拔剑。”
    吕炎沉默着拔出剑。
    这世上无法回头的事有许多,人生在世,要面临的抉择也有许多。人们都渴望万全之策,但放弃多方取其一总是人事常态。
    崔泠捂住肩头刚刚造出来的伤口:“谨睿的伤可有愈合之法。”
    吕炎也捂着肩头新伤,他把剑收起来,回答:“席濛所下魂引,施术者身死,方可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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