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才被迫停止。
林有期的嗓音嘶哑:“你勾引我。”
陆染委实冤枉,声音娇软发甜,试图解释:“我没有,我就是想抱猫猫回屋。”
“我不抱了,”她心慌地要推开他,“我回去睡……”
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解释,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又将人摁回去,低喃:“都进来了,还走得了吗你?”
“小叔……”陆染的语气像撒娇又似求饶。
可惜林有期没打算放过她。
他重新吻上来,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浓重地呼吸着,说出来的话带着灼热的气息,几乎要将陆染烤化。
“七七,”林有期哑声地喊她,像在她的耳畔边诱哄:“七七……”
陆染像是被他勾引了,又仿佛鬼迷了心窍,稀里糊涂地留在了他的房间。
“被子……”她细软的声音染着哭腔。
林有期很配合地拉过被子盖好。
一直没走的小猫警惕起来,须臾,往被子上猛的一扑。
但是没人理它。
后来陆染的脚丫从被中露了出来。
小姑娘的脚趾抠紧,被他搂在怀里的她下巴高高地昂起,林有期顺势吻住她的唇。
陆染却突然一激灵,眼角挂着泪委屈的抽噎道:“塔塔咬我脚。”
林有期用被子把她盖紧,她还在抽抽嗒嗒哼哼唧唧。
“好累,”陆染窝在林有期怀里咕哝:“手疼。”
她刚想耍赖,林有期就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陆染不满地骂他:“混蛋!你自己来嘛!”
他低哄:“你来。”
“我喜欢你来。”
来到最后,陆染被林有期抱着去浴室,给她用洗手液洗干净手,然后就被她赶了出去。
陆染腿软地自己冲了个澡。
等林有期在洗完澡后,发现小姑娘已经回了房间,还关上了门。
连她最爱的小猫都被关在了门外。
林有期试着拧了拧。
拧不动。
唉。
幸好只是动了动手。
这要来真的,她还不直接把他赶出家门?
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到了陆染,隔天陆染睁开眼时,已经是中午。
她爬起来,一开门,小猫就跑了出去。
林有期已经做了午饭。
陆染佯装镇定,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吃饭,然后洗漱打扮,跟他出门玩。
谁也没提昨晚的事。
陆染是不好意思,林有期是顾及她脸皮薄。
逛了一下午,夜幕降临时分,林有期把车停好,正要和陆染找家店吃晚饭,突然听到附近有人惊呼:“那个孩子在桥上要干嘛!好危险!”
林有期扭头朝旁边大桥的方向看去,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正往桥上爬,似乎试图越过栏杆跳桥。
他来不及多想,直接向着那个男孩子奋力奔跑。
在男孩儿翻过栏杆往下跳的那一瞬间,冲过去的林有期直接伸手抓车住了他的胳膊。
但是几乎同时,沉重的下坠力让林有期的左肩疼的仿佛要撕裂。
他绷紧下颚,右手死死摁着石栏,左手紧抓对方的胳膊不松。
林有期慢慢地伸出右手,递过去,对男孩说:“手给我。”
小男孩可能也是在跳桥后忽然又感觉到了害怕,尤其现在他的脚下就是波涛汹涌的江水。
他泫然欲泣地乖乖将手递给了林有期。
周围有其他热心的男同志也跑过来帮林有期的忙,大家合力很快就把男孩子给拽了上来。
陆染在林有期从她身边跑开的那一刻就懵在了原地,她呆呆地定住,好一会儿,脚才挪得动地方。
等她走过去时,孩子已经被他救了上来,大家都在关心小男孩的情况,却忽略了林有期的反常。
他的右手摁在左肩上,正要试图活动左肩的肩膀。
陆染皱紧眉,抓住他的左胳膊,制住他。
她眼眶通红地问:“你的肩膀是不是又伤到了?”
林有期冲她笑了下,安抚说:“没事,就被抻了下。”
“我们去医院,”陆染的声音哽咽,眼泪落下来,她拉着他的手要走,心疼地哭着说:“我们去医院……”
就在这时,男孩子的母亲终于心慌意乱地找了过来。
一个穿着藏蓝色旗袍的女人急匆匆地出现,她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儿子后,她语气心有余悸地喊:“思为!思为你有话好好跟妈妈说,不想补课我们再商量,你为什么要乱跑!”
人群中有人对她说:“先别训孩子啦,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吧,刚才要不是有人及时拉住了他,现在你儿子都跳江了。”
沈清澜紧紧握着儿子的手,抹了下眼泪问大家:“是哪位好心人?”
林有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意外了下,很快神色就恢复如常。
他不想再多呆,刚转过身,拉着陆染快速走了没两步,就被围观群众指出了他就是救人的那个人。
沈清澜立刻拉着儿子小跑着追上来,感激不尽地道谢:“谢谢……”
话刚出口,她就看到了林有期的相貌。
剩下的话瞬间梗在了喉咙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陆染满心都是林有期的伤,根本没在意对方的母亲是谁,这下看到眼前的这张脸,她才蓦地想起,她曾经在照片上见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