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。那我去安排。”张宛挥挥手出去了,一出门就看到季云知哭得泪眼婆娑,很是可怜,顿时心一慌。
“那个,妹夫,刚才…对不住,是我急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,没照顾好妻主。”还把人吓晕了。
张宛顿时不知道如何哄下去了,忙向张夫郎求救。
张夫郎鼻头一拱笑她一顿,赶紧上前拍拍季云知的肩:“妹夫进去吧,昔丫头等着你呢。”
“对,对,昔丫头一醒过来就找你呢。”张宛赶紧脚底抹油往外溜:“我去帮昔丫头找药。”
季云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昔,踢踢踏踏不敢进去,最后还是张夫郎把人硬推了进去,然后房门一关,他这才蹭着脚尖往里挪。
外间书房有一张小榻,林昔暂时躺在上面。
“过来。”她虚弱道。
季云知地心就更难受了:“对不起,我…”
“过来~”林昔向他探出了手来,无力又虚弱好像随时会掉下去似的。
季云知赶紧过来扶住,结果手就被人反手一扣,紧紧握住了。
到底哪里虚弱又无力了?
他睁着茫然的大眼睛,鼻头都哭红了。
林昔笑着将人拉过来,侧了侧身给他让出一点位置:“吓坏了吧,是我不好,不关你的事。”
本来眼前突然一张放大的脸确实以她的心理素质来说是挺吓人,但因为下一刻知道了他贴近的原因…林昔的心瞬间狂跳起来,惊喜、意外、羞涩绝不会是晕倒。
坏就坏在,系统它搞破坏,突然在她脑中嘀嘀发出刺耳的声鸣。那声音不段回响在她的脑海,直接给她震晕了。
系统警告:有人今夜要来投毒。
可能是怕她不在意还是听不到?那好家伙,差点没把她的脑袋给吵成浆糊,就这样还没在羞涩中体会到甜蜜的触感,她就晕了?!
这还能行?!
这绝对不行啊!
因此一醒过来把事情交待给张宛后,她迫不及待的就想见到季云知,紧紧扣着他的手指腹轻捻,牙尖一遍遍刮蹭着唇畔,轻轻舔舐。
“躺过来,陪陪我。”她拽了拽他的手。
软榻窄小即便是她已经尽量侧起了身子也难以再挤上去一个人,除非…
季云知吸吸鼻子:“大夫说你差点又崴了脚,得好好养着。”所以他还是就坐在这吧别挤上去又弄伤了她,虽然是挺想上去的。
林昔呼吸一窒:“是,是啊,就是因为差点崴了脚,现在有点疼。”
“疼吗?我给你揉揉?”他赶紧要往榻下去看。
被林昔一把拽住硬拉上了榻。
“所以才让你躺上来,你脚放好,我脚放上去这样…夹着你,”她的呼吸就落在他耳边,温热的气息轻柔地扑打而来,仿佛脸颊和颈部也沾染了湿润。
季云知缩了缩脖子,像一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只把头脚贴近她,身子却是一点不敢碰。
这时候倒真的是知道羞臊了。
林昔笑笑:“不怕掉下去?”明明之前天天往她屋里钻,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?
遂把人往里拉拉,自己又向着里面缩了缩:“看着我。”
季云知心一横听话地把自己挤进了榻上,这下两个人真的是无缝贴…哦,还隔着衣服。
但是夏末秋初仍是热得很,两个人身上都穿着轻薄的衣服,这样子贴在一起…季云知没一会儿就觉得脸上开始有了烫意。
昏黄的烛光不停摇曳,偶有一两道噼啪声在屋中炸响,宋叔隔着房门听不到任何声音,一脸疑惑:“公子会不会哭过去了?”
以他对季云知的了解,进去后怎么也得委屈地大哭一场吧,怎么就一点声音也没有呢?
茧儿也不解,但此时煎药更重要:“咱们还是先煎药吧,没准恩人又昏睡了,公子怕惊扰了恩人呢?”
宋叔一想,也对,总得人醒着哭才有意义吧,人昏睡着他哭上半天哭给谁看?
遂带着茧儿去了厨房。
“恩人这身体还是弱,上趟山都能累晕,以后得多补补。”
茧儿也点头:“听说前几年恩人过得苦,可能是落下了什么病症,可得好好养着,要不然比公子身子还弱,那怎么成?”
宋叔一想,郑重点头:“是不成。”趁着还有一两年的时间赶紧给养好了,要不然婚后还这么弱那怎么行!
他俩却没想到嘴里“弱不禁风”的恩人此时正眯眼笑看着怀里不停喘气的男人:“懂了吗?”
嘴贴在他耳边,轻声道:“这样亲的。”可不是像块木头一样撞上来就行了。
季云知脸通红,抚着胸口仍大口地喘气,声音却极小怕被人听到似的。听到林昔问他眨着水润的眼睛抿了抿嘴,那上面触感犹存似乎还有着口齿芬芳。
他的手紧紧抓着林昔的衣襟努力挤在她身上,不知道是怕自己不小心摔下榻还是太激动掉下去。
突然,他抬起头哑着嗓子道:“不懂。”
“嗯?”林昔低头看过去。
就见他眸中水光微闪,湿润濡濡,令人心鹿狂跳。
“我还不懂,”他的声音透着勾人的轻颤:“你再教教我,好不好?”
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微微用力,林昔只见刚才还拱在自己身前的毛脑袋慢悠悠地就到了眼前,四目相视鼻间仿佛沁入了诱/人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