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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就是要当着大殿所有人的面,再清远拒绝了旁人的酒后,逼着他喝下去自己的那杯。
    清远默了默,心情略有些复杂。
    贺楼明大概是想要得到一种被偏爱的感觉,联系他那占有欲,清远大概能勾勒出他脑中的想法,他想证明自己是特殊的那个,与旁人不一样。
    他倒不会不悦,只是……清远略略想着,当年他好像喝下的是一杯加了药的东西。
    时隔已久,已经不记得是谁递的,就那般迷迷糊糊的喝了下去。
    清远慢吞吞的接过,在唇边微抿了一口,他薄唇柔软,如今沾上了酒,透着股潋滟的水光,看着让人想含住尝一尝其中的味道。
    贺楼明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,视线暗沉的厉害。
    看着已经有人注意到他身边的清远,他神色冰冷地扫过,几股视线移开,心下稍微好受了点。
    心中暗暗恨自己方才将人带出来,现在心里蠢蠢欲动起来,就应该关到他的寝室里,旁人不许看不许想,连一个念头都不能有。
    清远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酒杯,就被道侣一把抓住了手腕,“走,回寝宫,你不许再出来。”
    有一瞬的懵,不是才刚让他出来吗?怎么又要进去?
    抿唇安慰自己,罢了,他高兴就好。
    回到寝宫,还没坐多久,就感觉到自小腹处一股无名火升起,这感觉时隔几年再次出现,依旧是熟悉的让人难受。
    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,不是……没有喝任何人递来的茶水么?
    怎么还会这样?!
    好像抿了一口酒,还是自家道侣亲手递过来的。
    他沉默在原地,整个人僵硬地像是一座雕像。
    清心诀心中过了几遍,什么用也没有,反而越烧越旺,不单身上有了反应,连脸上都出现了红色。
    真是能将人烧死的温度,他不着痕迹地喘了一口气,默默地上床拉下床帐,准备忍下来。
    用手没用,他当年就试过。
    魔界的药很厉害,好像是湿润度、紧致度缺一不可,若是解不了,就得一直疼着。
    这好像就是这种东西的独特之处,人类的繁衍是奖励机制,而很多动物的繁衍有点惩罚机制的意味,如果不做,会很难受。
    清远现在就觉得很难受,他鼻尖有了细密的汗珠,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的热度,灼热的、滚烫的气息包裹住自己,耳边能听到自己越发剧烈的呼吸声。
    他若是一朵莲花的话,叶子和花瓣早让热气给熏蔫了。
    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,清远有些无奈地想,同样的事,他遭受了两回,这回真不能再让贺楼明给他解了。
    第7章 解药
    金堆玉砌攒成的窝,床帐里的人差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。
    贺楼明迈着悠闲的步子进来,慢条斯理地挑开帷幕,慢声道,“清远仙——”
    一个‘尊’字被生生地掐断在了口中,他幽黑的瞳孔猛地皱缩,床罩里的人一头黑发披散下来,鬓角处流下一抹莹润的汗水,薄唇处有低微的、带着热度的喘息,原本眉目间的淡然全都消失不见,双眼欲念深深,浑身上下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意味。
    心里像是被人重重地砸了一拳,他唇极其细微的颤了颤,带着几分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别开眼去,慢慢地舔了舔唇。
    手腕忽然一痛,猝不及防中就被人拉住摁在了床上。
    天旋地转之间,肩膀被人按住,贺楼明面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,这人平时温和惯了,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,如今突然被这样压在身下,被牢牢控住竟然连动弹一下都不能。
    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,灼热的仿佛能烧透人的内心,他指尖已经出现一缕极细的魔气,在空气中颤若烛火,只怕是微风一吹,就能悄无声息地灭了。
    贺楼明手指动了动,眼中暗暗沉沉,在一缕黑气即将碰到人脖颈时,他薄唇突然被用手指覆住。
    略带薄茧的指腹按压住柔软的唇,来来回回地描摹着,那人微抬着眼,睫毛浓密地像是一把小刷子,薄唇微勾,俊美清雅地面容此时带着点邪性,不经意的抬眸之间就能把人惑住。
    贺楼明闭了闭眼睛,指尖原本就微弱的魔气无声无息的熄灭了。
    他唇有些干涩,到了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无声的环住人的脖颈,是少见的一副乖顺可人的模样。
    清远神识混混沌沌,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指磨蹭着,等到脖子被人环住时,才回过神来。
    !
    他差点干了什么?
    唇间温热骤然消失,身上重量一轻,贺楼明疑惑去看,却见身上还滚烫的人已经离他远远地,像是避如蛇蝎一般。
    贺楼明下颔紧绷,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他手轻轻地搭上了清远的肩膀,声音亦轻缓了些,“清远,怎么不……继续了?”
    语气轻柔,像是被拉满的弓弦,再受不了任何的拒绝。
    这已经是他的极致了。
    清远抬头,意识早就不清明了,如今不过是死守住一丝底线,他喃喃道,“不行,贺楼明不行。”
    他隐约记得自己到最后神智全无,行事疯狂。
    贺楼明给他抱怨过嘴巴痛。
    况且他已经逼着贺楼明做过一次了,哪能又让他再一次做这种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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