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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胤礽挠挠头,奶声奶气道:“可是为什么长生天不请哥哥的额娘去做客呢?”
    康熙耐下心来解释道:“因为长生天只会请善良美好的人去做客,不是所有人都能去长生天做客的。”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    令仪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额娘是长什么样子呢?”
    康熙心中能将皇后看得这么重要,足以看出皇后对他而言极为特殊,这让令仪也不由有些好奇皇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。
    倾国倾城、美若天仙?还是统领后宫、威风凛凛?
    不过无论再怎么优秀,最后也会沦为一个康熙凭空吊念的意向罢了,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脑补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……
    令仪记得历史上康熙的儿女少说也有三十个,胤礽更是屡次被废,很难说帝王之爱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    康熙摸了摸女儿的头,道:“等到过年,阿玛带你们去看看她,好不好?”
    令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,道:“好。”
    胤礽倒是很兴奋,道:“额娘会和我说话吗?”
    康熙拍拍儿子的后背,道:“你可以看看额娘。”
    胤礽欢呼一声,道:“我有额娘啦!和哥哥一样!”说完还兴高采烈地将布老虎抛了起来,在床榻上乐得打滚。
    令仪不知道该嫌弃还是该做何表情,只好往康熙怀里钻了钻,道:“弟弟傻。”
    康熙将女儿搂紧了,只当她是想念额娘了,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都说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,他登基不过两年,额娘就已经去世,虽然有容像可以凭吊,但对一个孩子来说,自然是有额娘的陪伴最好。
    而这两个孩子一出生就没了额娘,纵使天家无情,可母子亲情却难以割舍,日后可怎么办呢?
    康熙越想越心疼两个孩子,更坚定了以后想办法努力弥补孩子们的心。
    他一定会尽力补上他们最缺失的东西,让他和皇后的孩子成为大清最为尊贵的人。
    第9章 奇怪辈分
    陀瑾对令仪确实是尽心尽力,任何事都恨不得亲力亲为,令仪挑中的另一个小太监则时常跟在她身边忙前忙后,就连奶娘私下里都忍不住议论陀瑾。
    但不得不说,陀瑾虽然性子不够沉稳,可接人待物以及行为处事却远比其他人更加妥当,令仪自然也被她照顾的极好。
    尤其是陀瑾不会对令仪议论什么,即使她有时候表现的不大像个小孩子,这让令仪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。
    “先前在皇后身边伺候,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,每天吆五喝六的……”宋氏一边给令仪量尺寸,一边嘟囔道。
    马上就要入冬了,自然也该换新衣了。小孩子的身体长得快,一天一个样,因此新衣服也要时常备着,宋氏自然一早便开始为令仪准备贴身的衣物。
    宋氏绣工极好,更是擅长多种绣法,做起这些小孩子的衣物得心应手,时常把令仪打扮的十分可爱,太皇太后便也放心地让她去给令仪准备贴身衣物。
    宋氏之所以嫌弃陀瑾就是觉得她处事太过强势,抢占了一部分原本属于宋氏的活计,宋氏能沾手的事情少了,一些油水自然也就捞不着了。
    至于为什么总在令仪耳边说,那自然是因为小孩子耳根子软,奶娘又是孩子最为亲近的人之一,说多了自然就能让令仪记在心里,等之后稍加暗示,令仪自己就会在康熙面前说出陀瑾的不是。
    令仪对她的心思门儿清,不过陀瑾是皇后的贴身侍女,似乎还是皇后的陪嫁丫头,对她定然是尽心尽力、忠心耿耿,还偶尔会和她说一些皇后的事情,正是令仪可以信任的人,令仪当然不会脑子一抽就把人赶走。
    她伸手拉着宋氏,还不忘晃了晃她的胳膊,道:“嬷嬷绣花好,嬷嬷爱我。”
    宋氏被她这样拉着撒娇,见她眼巴巴的样子,心里一软,量尺寸的布尺都掉到了地上,无奈又欣喜道:“公主说什么呢……我就是个奴婢……”
    令仪见她似乎有些飘飘然了,心中暗笑,却还是继续拉着她的手道:“嬷嬷爱我,喂我吃饭,给我做衣服,阿玛也夸,要打赏嬷嬷。”她见宋氏笑逐颜开,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后面去,这才接着道:“陀瑾也爱我,给我说故事。”
    宋氏无法,只好道:“公主喜欢就好。”
    令仪这才奶声奶气地开口道:“嬷嬷给我的兜兜上绣花儿,栀子花。”
    恰巧此时陀瑾进来,身后的小太监还拿着一个花瓶,里面正插着一支桂花,清甜怡人。
    “公主,这是院子里刚刚开了的桂花,我又让人去摘了桂花洗净,之后便能给公主做桂花糖吃了。”陀瑾笑得开心,一双杏眼弯了起来,俨然是个清纯可爱的姑娘家。
    宋氏见陀瑾来了,便悻悻地走到窗边做绣活儿去了。
    令仪立刻冲她伸出手道:“我看看。”
    陀瑾让小太监将瓶子递给令仪,笑道:“公主瞧瞧,这花儿开得可真好,皇后娘娘以前也最喜欢院子里得桂花了,还作画画过一幅金桂图呢。”
    令仪就着小太监的手嗅了嗅花瓶内的桂花,只觉得一丝沁人的甜意涌进鼻腔,不由皱了皱鼻子,她这才松手,道:“金桂图?是桂花吗?”
    陀瑾神色多了几分温柔,道:“是啊,娘娘画的可好了,连坤宁宫都一同画了进去,就是皇上都称赞娘娘画技出众,娘娘还题了一首诗呢……”她说着说着又有些情绪低落,但碍于令仪还在,并未说出斯人已逝的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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