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御玺下车,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三人中的莫云。
莫云撤了步子,躲在权善宇的身后。
“云儿~”权御玺无奈叹气,特意绕到权善宇的身后,站在她的面前,“怎么?又不打算理我了?”
“骗子!”莫云比划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我骗你?那这些是什么?”他指着啊明手中提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按摩器械,脸上笑意明显。
“我……”莫云气结,转身要走。
权御玺刚伸手将她拉住,权善宇拦在两人中间,“大哥,让莫云走吧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权善宇犹豫了下,猛地抬起头,“我的意思是,对她好点。”
权御玺疑惑看他,皱起粗黑的眉,“善宇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恍若惊醒地看向权御玺微抬的手,权善宇再看向身后已经走远的莫云,尴尬一笑,“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要打她?”权御玺补充他未说完的话。
“我,没有!”
他惊慌抬头,不知为何权御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难道他知道权铭佑家暴夏澜的事?
什么时候知道的?在他先还是在他后?
“不要多想了,我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。”权御玺拍他的肩,向前离开。
权善宇却毫无预兆地抓住他的手臂,指甲嵌进肉里,“哥,和我聊聊吧。”
人群在老宅门口一一离开,莫晓珊才从角落走出。
嫉妒的嘴脸快要咧到天上去。
她刚才没有看错,权御玺和权善宇两兄弟围着转的女人,是莫云没错。
“本以为你嫁的是个半死不活的瘫子,没想到他竟然好了,还对你这么好,莫云,你凭什么!”
权御玺跟着权善宇来到屋外凉亭。
“我母亲是不堪忍受折磨才自杀的。”他直接开口,似乎并未心存忌讳。
此事,权御玺略有所闻,或者说亲耳听过澜的呼救声,就在他出国的第一天晚上。
“哥,你知道是不是?”
权善宇见权御玺表情犹豫,便断定。
权御玺确实知道,但当时两人并无交集,他亦无好心多管闲事。
“是,我比你先知道,不过,知道得不多。”
从夏澜遗留下来的笔记本里他才知道,原来权铭佑的暴力已经伤害了她十几年,而他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发现,无数个可能挽留夏澜的生命。
在她夏天依旧坚持穿长衣长袖的时候。
在他出国时,她依依不舍的时候。
太多了太多了,可他都错过了。
“我那天能早点回来就好了,早点回来就好了。”权善宇抱住脑袋,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,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。
而此时,当初选择袖手旁观的权御玺,发现自己没了安慰他的权利。
“你去哪?”抓住权善宇的手,留住他要跑进黑暗的身体,提醒道,“外面快下雨了。”
“哥,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吧。”权善宇无力地说。
他没有理由责怪权御玺的袖手旁观。
亦无法让当初选择袖手旁观的人,来体会他现在的痛苦。
“坐下!”
莫云在权御玺身边绕了一圈,给他打手势。
权御玺乖乖坐下,但当看她拿出按摩器材的时候,眼神微微发杵。
“等一下。”拦住莫云的动作,他活动双腿,“云儿,不疼了,真的一点不疼了,我看就不用这个了吧。”
只怕一旦用了,他这个假瘸子会变成真瘸子。
“你不按摩,我就走了。”
“那要怎么才能把你留下?”
莫云手举按摩器,“按摩。”
所以为了留住佳人,权御玺咬了牙,坐在莫云身前,任她“玩弄”
莫云按摩认真,房间里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,和器械滚动的声音。
“云儿,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他突然出声,莫云抬头,撞上他的下巴。
“嗯。”权御玺闷哼一声,抬头一看,莫云竟被他撞到了地上。
“快起来,没事吧。”他急去拉她。
没想莫云“报复”,将他一同拉下,倒在地上。
“嗬。”权御玺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,掐着莫云的脸颊,“你还想要我怎么样?啊?”
察觉腰间大掌的桎梏,莫云打他,挣脱他。
可两人力气悬殊,她这些举动不起丝毫效果,渐渐她没了力,权御玺顺势一拉,让她倒在自己的怀中。
“挣扎不动了?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不要乱动?”
莫云刚想起,又被他按回去。
胸膛的起伏愈加地大,呼吸声变得粗重。
莫云察觉到异样,是发现他冰凉的手钻进她的后背,细长的手指玩闹在上面乱摸,乱画。
力气恢复了些,莫云想离开他。
“云儿。”
他开口,呢喃的口气。
“你知不知道,我权御玺一辈子只会认定一个人?”
话音刚落,他细心吞下莫云的惊慌,抓住她摇摆的手臂,与她十指相扣。
“小芳,如今正是权少看莫云顺眼的时候,你要是对她做出什么,权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翌日清晨,佣人小香小晴以自身惨痛经历劝解小芳。
小芳不以为意,因为她们不知道,自已还有老夫人这张保命牌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,这是我自己的事,轮不到你们操心,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她大手一挥,还真有点当主人的姿态。
小香小晴面面相觑,下了决定,相挟走进权御玺的书房。
两下再次出现,手里已各拿了一沓钱。
莫云从旁经过,疑惑地看着两人走远。
“云儿?”权御玺惊喜地迎上她,习惯性挽起她额间碎发,“起这么早?”
莫云皱了皱眉,“你早上要去公司,还没吃早餐?”
“喔,我给忘了,这是给我的吗?”
权御玺看到莫云手里的面包与咖啡,接过去,当她面吃下。
临走前,他抱住莫云,大掌轻柔抚摸她脑袋,“你要记得,你现在是我的人,不再是一个人了,再有人欺负你,你只管欺负回去,一切有我。”
不再是一个人了,莫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。
从母亲失踪,但父亲死亡,她过得每一天都是心惊胆战,孤独悲凉的。
然后现在终于有人亲口告诉她,她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“对了,我今天有事,可能会晚点回家。”莫云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