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皇请之入宫,两人独自谈了三天,这其中的内容不得而知,三天之后,齐皇封罗带为国师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唯有一句话流了出来:天下大公,一人左右;气运加身,天命之女。
而后,齐皇下旨,寻那个天命之女。
有人曾给齐皇出主意,把符合条件的人都杀了,此后便高枕无忧,以齐皇的政治气概和军事天赋,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天命之女。
作为一代枭雄,这个法子本应最得他心,但这一回,齐皇却不准,还派了最得他信任的魏何晏调查这件事。
“所以你是怎么判断我就是天命之女的?”
我问魏何晏,我们已经重新启程,虞小怜那边,她父亲被革去了城主之位,她自己则是安排了一门亲事,不日完婚。
“我哪儿敢?我的大小姐这话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,你是天命之女不是由我来判断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奉命?”谁的命?谁会认为我是天命之女,总得有一个依据吧?
“沈酒有许多好剑。”魏何晏避开我的话题,沈酒是我爹爹,爹爹剑法超群,自然需要与之相配的剑。
“我不善文不能武,也不会艺不懂政,现在最大的梦想是吃上符离烧鸡顺便学会做法,我实在是不明白。”我自顾自的说着,“我出生时也没有天生异象,在任何方面我都没有展现出天赋,你明白我意思吗?我不可能是天命之女。”
“他说过,沈酒是他唯一敬佩的人,我以前以为是因为沈酒的剑。”魏何晏顿了顿,说的话和我说的完全不着边儿,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,“现在我才明白,是因为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意鱼挡在我身前,两手扣在他头上,往左边掰了掰,“请大人恕罪,你与小姐同一个马车已经犯了忌讳,请不要猥琐的盯着我家小姐。”
蠢意鱼笨意鱼,怎么不等魏何晏说完。
“你刚要说什么?”
魏何晏却不打算继续说了,只笑了笑,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一块木枕,一掀袍子,在一旁躺下了。
我朝意鱼挤出一个狰狞的表情,她只是点点头,坐到我身旁来,不知打哪儿摸出来一只热乎乎的叫花鸡。
“小姐将就吃,不要因刚才的事情生意鱼的气,他要说什么是他的事,意鱼实在是看不惯这等男子对小姐眉来眼去。”
“喂喂,什么叫这等男子?我好歹风度翩翩、一表人才……”魏何晏忽然说道,我们朝他看去,他闭着眼,细密的睫毛微微的抖着。
我们对视一眼,不作应答。
他脸上明显一僵,默默地闭了嘴,只是睁开眼盯着上方,在我以为他会沉默很久的时候,他忽然开口。
……
“你想见见罗带吗?”我听见魏何晏这么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丧气,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