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慌了一瞬,却立马有了对策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其实,此前说的话都是烟雾弹,以医师会的能力,治好他当然是毋庸置疑的,但医师赛,必须给诸位一些压力,才能激发出尔等的潜力,若由王某来治,当然能治好,可要如何证明诸位的能力呢?”
也是一只老狐狸,不动声色就把问题转回到原地。
罗带看了我一眼,神色间有些无奈,而后才看向王朝成,淡漠道:“既然王会长已这样说了,只要病人最终会安然无恙,沈某无话可说。”
说到这个份上,饶是我,也明白此计无用了。
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罗带身上,倘若他对这症有法子,那我便不需拿出万化草,若没有法子,便只能再找机会了。
波平,罗带加入到我们中,为其看诊。
罗带在外人面前向是神色淡淡的,没有情绪起伏,光看他的脸色,也瞧不出东西来。
我耐住性子细看此人症状,寻求别的法子,终是有人忍不住打破平静。
褚时梁小心翼翼的开了口:“沈先生,请问……您瞧出什么了吗?”
罗带不语,睨了他一眼,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情愿的挤出来一个字:“嗯。”
褚时梁瞧出来罗带不愿搭理他,登时有些尴尬,却也不恼,只讪讪笑着,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:“不知沈先生可否为在下解惑?”
“说。”
“这病患,所得何病?”
“不是病。”罗带这句话回的快些,一边说着,一边别有意味的瞥了王朝成一眼,“是毒。”
此话一出,满座皆惊。
要说是毒,也不是没有人这么猜测过,可真叫罗带顶着神医的身份说出来,反而叫他们惊疑不定了。
“可能解?”褚时梁急急忙忙问,有些失态,眸子闪烁不定,不知打的什么主意。
罗带不理他,取出一方帕子擦手,慢条斯理,耗着殿内诸人的耐心。
事毕,他才抬眸看向王朝成:“听说王会长掌管的医师会,早年寻到了鹿灵枝。”
声听着分明温和,在王朝成看来,却凌厉的似利刃出鞘,奔着穿他心而来。
因而王朝成脸色稍变,开口时语气也微颤了:“几年前,老夫和几位友人云游,侥幸获得……”
“让沈某先看看如何?”相较之下,罗带的声音极稳,凸显的王朝成弱势起来。
“当然。”
他扯着嘴角应下了,一边扬手示意,自是有人请退,前去取那鹿灵枝。
诊治虽停了下来,殿内却未静。
坐于高位上的那帝王,怀里搂着娇人,尚不满意,忽然出声:“韶妃。”
我乍惊,慌忙抬头,正好抓住容情那尚未溜走的诡异眼神。
一行几人闯到医师赛第三轮,女子独独剩我一个,帝王口中“韶妃”为谁,殿内众人一目了然。
我只好迎着诸君目光,朝容情行礼: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他未说平身,却仍直勾勾的盯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