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小祖宗喂,你出门怎么又不带人?”刘嬷嬷拉着夏默就是一通打量,唯恐再出点事。
大家都以为夏默只是在夏侯府溜达,哪想她是一个人出了府。
急的梁慧月差点出门去寻她。
“我这不是好好的嘛。”夏默冲着刘嬷嬷撒娇。
刘嬷嬷拿她没有办法,想起正事来,“宫里刚才来人,说知道小姐你平安无事,刚巧今天有宫宴,让你一同去。”
对于这样的应酬,夏默向来没有兴趣,她现在满腹疑问,亟待整理,但架不住宫里那位是她惹不起的人物,还是让刘嬷嬷给她收拾一番。
江砚抱着三岁的儿子立在院中,父子两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大的俊美无双,小的如同观音坐下的金童子,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院子里有一些年轻的丫环,偷偷瞧着江砚,小脸俏红一片。
夏默换好衣服出来,正好看到这一幕,努努嘴,也就这张皮囊能忽悠别人,内里不知道多腹黑。
“娘子。”江砚见到她出来,笑着就走过去。
夏默还是不习惯江砚这副模样,她宁愿江砚跟过去一样,见着她直接忽视。
“娘亲,抱抱。”小家伙开心的伸出胳膊,冲着夏默笑的灿烂。
夏默身体一僵,本能的退后一步,对于这个现实她依旧接受不了。
“咳~那个马车在哪里,时间也不早,还是早点进宫吧。”说完,绕过江砚父子两个,朝着院子外面走去。
江砚的眼神暗了暗,他那么聪明的人,自然是看出来夏默对他们的排斥。
刘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底,歉意的说道,“姑爷,小姐她刚清醒过来,或许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砚已恢复正常,伸手拍了拍怀里的娃娃,算是一种安慰。
夏默跟梁慧月坐在同一个马车里,眯着眼不知道在假寐,还是在沉思。
“默儿,为娘知道你不能接受,但是宝儿毕竟是你的孩子,是你怀胎十月生出来的。”梁慧月语重心长的劝说道。
宝儿是江枫的小名,夏振楷生了六个女儿,一直遗憾没有儿子,江枫出生的时候,可把夏振楷喜坏了,抱着这个外孙都不撒手。
夏侯府上上下下,没有谁不把江枫当成宝贝。
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这事,夏默的鸡皮疙瘩又出来了。
她知道古代十六七岁生孩子很正常,但是她却是一个现代人,受到的教育却不一样,她觉得二十五六岁结婚才正常,生孩子的事也得二十七八才可以。
她现在光想想她十六七岁就挺着肚子生孩子的场景,就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,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抗拒。
她连自己嫁给江砚成为夫妻的事都排斥的很,如何来面对那个孩子?
梁慧月见她许久不说话,也不便再说什么,只是心底不停的叹气,希望夏默早日接受现实。
……
宫宴是放在水榭阁举行的,文武大臣依着顺序坐下,美丽的舞姬在台上跳着舞蹈,一派歌舞升平、君臣合乐的富丽景象。
一个身着华丽宫服的少女时不时张望一下某个方向,满眼的期待。
“你好歹是一个公主,不要忘了皇家的礼仪。”旁边一个年纪约莫六十左右的老妇人威严的提醒道。
“是,皇祖母。”明玉珠乖巧的应承道,只是眼神依旧忍不住游弋。
太后见着想笑,知道她心底的那点小心思,“玉丫头,世上青年才俊多的是,只要你父皇一开口,什么样的驸马找不到,何必挑那一位。”
“皇祖母~”
明玉珠娇嗔的叫一声,在她心底任何一位都抵不上那人。
不然她也不至于如今十八了,依然不招驸马。
“行啦,行啦。”太后笑道,“今晚就达成你的心愿,免得你整天在哀家面前晃悠。”
明玉珠一阵害羞,拿袖子挡住自己的脸。
不过心底是止不住的高兴。
她是皇后所生,再加上出生后,又天出异象,被认为吉兆,所以圣上跟太后都宠着她。
自从十二岁那年见到江砚后,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别人,一心想着如何能嫁给他,奈何江砚竟突然娶了夏默。
她一直觉得那个疯女人配不上天人之姿的国师大人,唯有自己才是站在江砚身边的女人。
她的心思,父皇全部知晓,去年的时候,父皇跟江砚隐晦的提过一回,奈何让江砚给避开。
今天母后跟她说,太后跟父皇商定过,今晚的宫宴,就是父皇特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把她许配给国师为妻。
她激动一整天,恨不能马上能见到江砚,让父皇把这门婚事给指定好。
晚上本来不用来的这么早,只是她心切,缠着太后提早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