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绿的凌霄藤爬上了繁茂的古树,借着古树枝干铺开一片生机。
赵雪镜带着白玉堂来了一处庭院,这里有着大片大片的红枫,如今虽还未入秋,可落下的枫叶也有些许染上了绯色。
在静心宫大大小小的宫殿庭院中,这有着枫叶的洗砚轩是她最常在的地方。
她将白玉堂带来了这里——这个她静坐独处的地方。
白玉堂是不同的。
赵雪镜看着正站在枫树下的白玉堂,心底有个声音对她道。
皎洁的月光穿过树荫落在白玉堂的身上,他一身白衣,站在一地红枫之间,回眸一笑时,勾去了她的魂魄。
赵雪镜喃喃道:“他是不同的。”
可是
又为什么不同?
为什么又偏偏是他?
是他白玉堂?
赵雪镜想不明白。
她的人生太过单调,除了一个白玉堂外,便只剩下求仙问道。
若有人能听见她的心声,那便会知道——她不过是爱慕于白玉堂罢了。
只可惜,当局者迷。
江湖儿女素来是大碗喝酒,大碗吃肉,潇洒不羁的人物。
白玉堂作为赫赫有名的陷空岛锦毛鼠,自然也是这般潇洒不羁的人物。
赵雪镜不善饮酒,但让白玉堂一个人独饮,她也有些过不去……
次日
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,照进了焚着白芷的香鼎,一株碧绿的凌霄藤从墙根爬上了窗边。
罗幔重重的四柱床上,两个轻微的呼吸声彼此纠缠。
宿醉醒来的白玉堂刚睁眼,就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温热的气息打在白玉堂的颈侧,带着女子特有的香味儿,一下就让白玉堂清醒过来。
他能感觉到怀中女子柔软的身躯,也能分辨出萦绕在他鼻尖的气息属于何人。
——是赵雪镜。
是他压在心底,不敢说出口的赵雪镜。
心跳得好快,放佛要从胸口逃走一般。
白玉堂闭上了眼,轻声一叹,放在赵雪镜腰间的手紧了紧。
他们……昨天究竟做了什么?!
昨夜
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,洗砚轩里满是酒香。
赵雪镜拿着一只白玉杯,靠在拎着酒坛子的白玉堂身上,素来清冷的眸子里一片茫然。
她伸手戳了戳白玉堂的发红的脸,弯了嘴角,道:“白玉堂你的脸好烫。”
白玉堂酒量极好,虽喝的是上贡来的御酒,此刻却算是清明。
他一把抓住了赵雪镜的手,看了她一眼,道:“男人的脸可不能随便摸。”
赵雪镜怔了一下,有些不明所以:“为何?”
白玉堂的喉珠滚了滚,他有些难堪的别过脸,语气有些烦躁:“不能摸就是不能摸,你听小爷我的就是了!”
其实白玉堂也是醉了,若是他还清醒,却是断断也讲不出这话来。
醉鬼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的,就算是平日里冷静自制的赵雪镜也是如此。
她忽然起了身,一把拉住白玉堂,也不说什么,只是一个劲的看着他。
白玉堂忽然一笑,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。
月光下,两人发如雪,远远瞧着像是一同白了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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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考试,没时间,对不起>人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