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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们默默地爬回了路上。看到这样的Muskoka,那么近又那么远,我的胸口因渴望而疼痛。权瀚文现在的心情似乎和几分钟前不同了。就像我说过的话打扰了他。
    我想,我可能把事情搞砸了。
    木棍让我们回到小屋的路途变得更加容易。权瀚文径直走向他的小屋,但我在门口停了下来。空气中传来木头的声音,每隔几秒就会发出一声巨响。
    “我马上进去,”我说,然后把我的手杖靠在木屋的墙上,绕过拐角。薛皓天出现在眼前。他将一把斧头举过头顶,双手猛地一击,将一根原木劈成两半。汗水染黑了他的灰色T  恤,黑色的头发披散在额头上。他将另一根原木放在树桩上,然后再次挥动斧头。
    “我想知道那些噪音是什么,”我走近时说。
    他看了我一眼,没有停顿地哼了一声。
    “你看起来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    “从我爸那里学来的,”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。
    我意识到我对他一无所知,所以我问,“哦?你不是在城里长大的吗?”
    薛皓天挥舞着斧头。“不。”
    “那你怎么会砍木头?”
    “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。”
    我等着他说更多,但他沉默了。也许他有的话题不想再继续了。
    “额……”  我问。“我以为我们前几天晚上就把斧头埋了。”
    薛皓天劈开另一根原木,但这次他把斧头埋在树桩里。他拉起衬衫擦了擦脸,露出里面的六块腹肌。尽管寒冷,他还是被汗水湿透了。看起来他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
    “对不起,”他用稍微柔和的语气说。“我不像权瀚文或徐嘉纬。我不喜欢隐居。我没什么可做的,没有互联网我就快要无聊死了。我原计划每隔几天就去镇上与人保持同步,也许会在Fiverr上找点远程工作来做。我现在感觉自己被困住了。”
    我的心向他倾诉,因为这正是我的感受。有很多工作等待完成,但我无可救药地与它断绝了联系。
    “你确定仅此而已?”  我问。“你好像特别生我的气。”
    他坐在斧头旁边的树桩上。我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地坐在他旁边。他闻起来像汗水和麝香,这种气味激起了我内心的原始气息。我想要一个强壮的男人。
    “我不擅长解释我的情绪,”他坦率地说。
    “欢迎你来试试。我不会评判你。除非你说我的坏话。”
    薛皓天咕哝了一声,这几乎是我从他那里听到的笑声。他擦了擦脸上更多的汗水,叹了口气。
    “前几天,我们进城的时候?我们会见了我们的会计师。给她所有的税务工作。她问权瀚文是否想和她的同事约会,也就是你。直到她给他看了你的照片,权瀚文才真正感兴趣。”
    我笑了。“那很好笑。直到我看到权瀚文的照片,我才同意约会。你为什么为此感到不安?”
    “我并不为此感到不安。我很沮丧,因为我告诉权瀚文不要去约会。来到小屋的全部目的是让他可以专注于他的下一本书。徐嘉纬和我前来给他支持,因为权瀚文总是漫无目的,但我们真的不需要在这里。然后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一边去和你一起吃饭?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。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我轻声说。“我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了。他没遵守和你们约好的,不能随便约会女孩的承诺?”
    他用漆黑的、痛苦的眼睛看了我一眼。“你知道真正让我不安的是什么吗?他的状态回来了,突然间他的写作障碍被神奇地修复了。”
    我皱了皱眉。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    “不。我的意思是,是的。”  薛皓天努力寻找词。“它是偶然起作用的。就像有人在飓风中航行,然后在一个岛上发现埋藏的宝藏。仅仅因为最终结果很好,并不意味着首先驶入风暴是个好主意。”
    “我不喜欢这个比喻中的风暴,”我说,给了他一个俏皮的捶肩动作。
    “我很沮丧,因为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好像这句话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。“因为我的意见没有被听取。有时我觉得我不是团队的一员。我只是边缘的小美工。我制作书的封面和广告设计,但我不像徐嘉纬和权瀚文那样处理书本身。我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。”
    我揉了揉他的背。他的衬衫被汗水弄湿了,但我不在乎。“那一定很难。”
    他低下头,闭上眼睛。“这更难,因为你在这里。你看到你的定位了吗?你是一个不断提醒权瀚文赶上进度的人。他们不重视我的意见。”
    我紧紧地抱住了他。“对不起,这就是你的感觉。我希望这句话可以给你安慰:我也不想在这里。”
    “说实话?自从你来到这里后,我就一直在责备你。我会尽量不要在这件事上给你负面情绪,但我只想告诉你为什么我会这么想。”
    我又揉了揉他的后背,说:“我很同情你。你一定特别难,因为我太他妈可爱了。”
    这让他真的笑了。声音让我的脸上露出了更大的笑容。
    “你没事,”他确信地说。
    我俏皮地靠在他身上。“你喜欢我。”
    “别凑我这么近,我很臭。”
    我冲他笑了笑,最后他也崩不住了,也笑了。他戴着伐木手套的手滑过我的后颈,把我拉进一个吻中。他下巴上又薄又黑的胡须蹭到我的脸颊上,提醒我他比其他人更粗暴。这让他的情感流露更加特别。
    “最好回到原点,”他说,站起身,从树桩上拔出斧头。“我会尽量不表现得像个傻逼,因为你在这里。因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    我开始了。“我长得像谁?”
    “就像Isabella,”他简单地说。“阿权的前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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