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的,师父也是活了一万年的神了,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呢。
楚栖心情好极了,他说的句句属实,他巴不得时刻跟师父贴在一起,告诉所有人师父是他的才好呢,留点师父东西算什么呢?
神君的表情逐渐在他引以为豪的表情下由红转青,他压低声音:“你给我过来。”
楚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,手腕陡然被他一拉,猝不及防地落在他怀里。
方才还赶他滚,这会儿又要与他亲近了?师父心思真是叫人猜不透。楚栖见缝插针,又摸了两把,搂住了人家的腰,抓紧时间享受。
师父的手却忽然朝纳去,楚栖不明所以的打开,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又陡然并紧,他皱起了脸,神情有些凶:”干什么?”
神君沉着脸:“把你吃的都吐出来。”
吃都吃了,哪有吐出来的道理?楚栖神情变得十分不善,“我不。”
神君强行动手,楚栖立刻蹬他,一来二去,神君制他不住,脸越来越黑:“你若是病了,我可不管你。”
“又不是毒药,我才不会病。”
之前在神殿里的时候他一直听话的很,神君又是个体贴的人,回回事后都会亲自帮他清理,当时也没见他反抗过。谁能想到如今翅膀一硬竟然这么不服管教,神君给他气的不轻:“我还能骗你?”
“我试过的。”
“???”
“之前我坠崖,一夜也没事啊。”
“……”你还真是天赋异禀。
神君鼻子诡异地歪了一下,又忽然觉得这小东西还真是天生的一副铜皮铁骨,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,他明显青涩稚嫩,可从来都没喊过疼,也包括崖下被他掀翻到冷湖里那次,脸都冻青了,也没叫过冷。
他气了片刻,心口又开始皱巴巴的,一时五味陈杂,一言难尽。
楚栖明显是叛逆的,某些事情上又懵懂的可以,他不知羞耻,只知什么是他的和什么是可以抢来的,神君分明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,可落在他眼里指不定就是神君嫌弃他,不愿将东西放在他那儿了。
这样的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一定是匪夷所思,但逐渐开始了解到小疯子的逻辑之后,这个推论显然再真实不过。
他缓缓放轻了钳制楚栖的动作,后者的神情从警惕变成疑惑,神君望着他,道:“……我其实,也不舒服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身上出了汗。”神君不自然道:“一起洗吧。”
楚栖撇嘴:“你就是讨厌我,不想跟我有牵扯,你越是这样,我越不如你意。”
果然是这么想的。
神君心头一哽,大掌举起来,最终只是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脑袋。
他将怀里的少年抱起来,合目抿唇,缓缓凑近他的耳边,低声哄道:“又不是只有这一次。”
楚栖:“?”
“……下次再给你。”
楚栖的耳朵被那柔软碰了碰,脊椎陡然窜过一股战栗。师父的声音太好听,给的承诺太诱人,叫他骨头有些酥麻,他拿肩膀蹭了蹭被亲到的耳朵,又期待又难为情,小声说:“真的呀?”
“真的。”
楚栖总算听话,把那要命的东西取了出来。
他们这次本身是想快去快回,但因为楚栖的缘故,该带的东西还是都带了,比如那个永远都能倒出热水的宝瓶。
师徒共浴,毫无疑问,楚栖又逮着机会吃了不少豆腐,只是到底还是担心大宝贝的身体,他都是点到即止,没敢真的再来。
大宝贝倒是被他点完又止的有点麻了,先一步跨了出来,披好衣服,出了屏风外面。
他手上缠着隐去的锁链,楚栖倒是不担心他跑,他只担心师父刚刚才跟他和好,可别再生气了。
也匆匆爬出来追过去。
他们要的是上好的客房,厅卧分开,桌椅板凳,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后方还挂了两副笔锋迺劲字画,雅的很。
这雅致的厅堂内,便见神君披着半湿的长发坐在桌前,容颜似玉,正在喝水。楚栖以前觉得他高不可攀,如今这厅内依旧是亮着夜明珠,还是那样白刺刺的光,他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可楚栖忽然就觉得,这个人已经在自己掌心里了,是他随时可以侵犯亵渎的存在。
真想……让全天下人都知道,司方神君是他的。
楚栖跟过去,隔着桌案托着腮,着迷地欣赏着他的大宝贝。
神君润了润喉,道:“又看我作甚?”
“我也渴了。”
神君重新拿了个杯子,倒了水给他放在面前。
楚栖没拿,撒娇:“要喂。”
“做梦。”神君起身,手腕忽然被什么东西用力拽了一下,隐去的锁链再次显形,收缩,强行拴着他又坐了回去。
楚栖对他一笑,甜甜地下命令:“要喂。”
几息后,神君端起杯子,送到了他嘴边。楚栖满意地就着他的手饮水,听他道:“当时我准备走的时候,认为自己会快去快回,所以这个结界是有时间限制的。”
楚栖咕嘟把水咽下去,撅起沾了水渍的嘴唇,神君忍了忍,抬手给他擦了,道:“这个结界最多维持七日。”
“那我至少可以睡你三次。”
“……”神君沉默了一下,道:“明澹走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