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个时候,他也是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,丝毫没意识自己是个多么严重的吐槽原体。
条野敢肯定小朋友刚才表现那么吐槽感十足,一定是被织田作给传染的。
这么想着,他走过去将飞羽从受冲击太多脑子身体都不灵活的铁肠怀里夺过来,将之举起放在离织田作最远的一处床头柜上放下,还拍了拍飞羽的脑袋:“乖,你就坐在这里,不要动。”
飞羽双手捧着牛奶,心里已经笑得肚子都要疼了。基本猜出来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,准备做什么的他,略有些促狭的等着看好戏。
——幸亏织田作来了,回去之后铁肠就不会想起来追究我唱的那首歌的事情吧。干得漂亮呢,爱你哦织田作妈妈!
“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小朋友啊……”条野虽然觉得眼下不太适合这个问题,但如果不给个答案估计今晚要睡不好觉了。
他认真严肃的双手放在飞羽肩膀上,抖着嘴唇问,“你……当初是怎么看上铁肠先生的?该不会是因为……他跟这位织田先生一样粗神经,年龄也差不多……”
不会吧不会吧不是这样的对吧?
听懂他言下之意的其余三人,都纷纷看向了椎名飞羽。
铁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目测是答案不满意,就要流眼泪了。
椎名飞羽眼神无光,看着面前思维混乱的条野采菊,语气平静的说:“怎么可能,织田作虽然和小铁差不多大,但不是我的审美范围啊。”
他嘿嘿笑着说:“小铁是这个世界最好看的!又温顺听话,饭煮得好吃,打架也好强!我最喜欢小铁了!”
“呼……”前面的铁肠松了一大口气,立正军步双目灼灼的朝着飞羽高声喊道,“我也是,最喜欢飞羽了!”
条野淡定的将不合时宜发狗粮的二人制止,他不能对飞羽动手,对铁肠就不需要顾忌,直接拔刀抵着他的脖子阴恻恻的说:“安静,滚一边坐下。”
逼着搭档坐到椅子上,他才利落的收刀归鞘。
总算让自己脱离小夫夫的粉色结界的条野,像个调解员一般的朝着织田作说:“行吧,那现在能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交情吗?如你所见,我这边的黑头发的臭狗,就是小朋友的合法伴侣,已经领证的那种,如果不想以破坏军婚罪被抓起来的话请如实告知。”
烨子疑惑的问:“条野,日本没有破坏军婚这个罪名吧?”
条野冷哼一声:“我说有就有!”
织田作算是搞明白什么情况,看向了飞羽想要开口发问,被条野强硬的扯着衣领制止了,凑到他面前的盲人军警,脸色发黑唯有一张微微开启的嘴唇是白色的,仿若戴着能面具的妖怪那般阴森可怖。
就连身上都冒着浓浓的煞气。
“织田先生,请不要再和小朋友跳频聊天了,你交流的对象是我和烨子小姐,另外两个都是废的,懂?”条野呵呵的冷笑着,“因为不想在小朋友面前暴露一些本性所以才忍耐着不恶言相向,请不要再逼我了。”
铁肠面露不赞同之色:“不可以,条野先生请不要对织田作先生发挥您的坏习惯。”
“闭嘴!你给我老实坐着!你以为是因为谁事情才搞得这么混乱的啊!”条野气冲冲的吼了一通搭档,放开织田作的衣领,还顺手给人家整了整,将衬衫的纽扣扣到最上面。
无声的威胁着:再不老实把你掐死。
织田作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,道:“也就是说,小羽结婚了吗?”
“他都18岁了,法律上已经可以领证。”
织田作愣了愣,表情微微僵硬着,又如一位拗不过儿女的失败父亲那样,颓丧的叹了口气:“行吧,既然是小羽的决定,不过那位,是末广先生……吧?”
铁肠眨了眨眼,此时他看着织田作那疲惫又闪着坚毅之色的严肃面孔,终于有了对方是岳父的实感,端正的跪坐在地上,行了个非常标准的土下座。
就如电视上演的与岳父初次见面的情节那般,郑重的祈求着:“在下是末广铁肠,隶属于军警的猎犬部队,请求您将飞羽的余生交给我吧,我以性命起誓一定会照顾他守护他的幸福!”
有他这个保证,或许是因为铁肠看起来也是很让人放心的类型,加上职业的光环作祟,织田作心里那些许的不满终究压了下去,表情更加严肃的说:“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吧,如果被我发现你欺负他的话,不管你是谁我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是!父亲大人!”
织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,看着铁肠的目光也带上些许慈爱。“跟小羽一样叫我织田作就行,他是个好孩子,请一定不要辜负他。”
得到对方再一次保证,织田作疲累的揉了揉眉间,看着飞羽的目光有些许复杂:“你是真的吓到我了,小羽。能够再次见面是意外之喜,但那种情形之下……我很担心你,若不是你后面加了一段即兴的演唱,就算是破坏那次表演,我也会将你带走。”
椎名飞羽被说得无地自容,穿着袜子的双脚互踩着,失落的垂着眼帘,嗯哼着好一会才轻声道:“对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对我道歉。”织田作打断了他,“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我也看过几本心理学的书,你这种情况并非出于自愿,也不代表有那个念头的你就是软弱之人,即使是那些表面看起来坚韧不拔、无坚不摧的强者,也会有过迷茫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