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山呼海啸般的迎合声,织田信长一马当先,带领着手下的家臣兵士们,从岐阜出阵,直逼伊势长岛。
“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。”就算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,这次还是第一次以人形跟着织田信长出阵的药研藤四郎仍旧赞了句。
“这就是信长大人的独特魅力,”一期一振嘴角微露笑意,“让人愿意心甘情愿跟着这位大人。”他的前主,就是如此。
哪怕知道这位大人真实的性别,也紧紧的跟随她的脚步。
不是没有过动摇,不是没有产生过大逆不道的想法。
但只要看着那个人的背影,就好像无论多高的地方,都能够轻易到达。
“确实是如此,哪怕被称为魔王,也无法否认,信长大人是非常具有魅力的人。”药研藤四郎意有所指的搭了句话,然后目光落到其他几把刀剑身上。
药研藤四郎的目光太过于明显,让人想装作看不到都难,被他目光扫到的压切长谷部咳了声掩了尴尬,默默的转过头去。
而山姥切国广则下意识的想要去拉头顶的兜帽,然后在发现没有什么可拉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“哈哈哈哈,”三日月宗近将几把刀之间的暗潮汹涌看着眼底,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爱神色,“这不是很好吗?”
物吉贞宗也是笑容灿烂,“我也觉得这样很好。”他说着转过头,看向药研藤四郎,“药研殿这样也很好。”
药研藤四郎整了整腰间的本体刀,脸上的神色沉稳,“多谢夸奖。”
物吉贞宗笑得可小天使了,“我们也过去主人大人那边,让主人看一看吧。”他笑容灿烂,“这次出阵这么多人,如果不去主人大人身边的话,主人可看不会注意到我们的。”
药研藤四郎一挑眉,“说得也是,说不定我们现在的主人会喜欢的。”特别是如果让她知道因由的话,说不定,还会有好戏看呢。
某黑得不见底的短刀爸爸暗暗的想到。
压切长谷部闻言皱眉,“没有什么必要吧。”只不过是小事,哪有必要特意让人去看的,说不定还会被笑话什么的。那个人,哼!
“话不能这么说,”三日月宗近带着手套的手点在唇边,唇角微微上扬,“拿人钱财替/人/消/灾,既然我们现在作为别人的家臣,当然是要好好侍奉主君。”
说得好像他除了在那里让织田信长偶尔欣赏下之外,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侍奉主君一样。
物吉贞宗笑着点头,“三日月殿说得很对,虽然我们不能改变历史,但在有限的范围内,确实应该好好侍奉主君的。”
他才是真.小天使,说要做织田信长的家臣就一直好好的认真的在工作,跟着忙前跑后,连织田信长也很中意他。
一期一振在旁边扶着本体刀微笑,“不管怎么说,这是好事呢。”让吉光骄傲的太刀态度温和而诚恳。
药研藤四郎微一勾唇,“才归队的队长大人,你认为呢?”
山姥切国广左右望了望各执一词的众人,就算是现在也颇有些对这样的状况力不从心,“我……”他也不知道啊。
且不提刀剑付丧神们内部的小争论,确实如物吉贞宗所言,这次跟着织田信长出阵的人洋洋洒洒好几万,如果不特意去找,还真不好找到。
更何况织田信长暂时也无心理会这些刀剑男士们,在她看来,既然这不是刀剑们的战场,哪怕这些刀剑们实力再是强悍,也无法引起一心放在此次出阵上的织田家家主的关注。
除非是又出现了时间溯行军,刀剑付丧神们才会重新得到织田信长的关注。
而在行军驻扎的时候,有段时间未曾蒙面的人,回到织田信长身边了。
“主公大人,我回来了。”织田信长的军帐内,德川家康带着手下的家臣单膝跪在织田信长面前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织田家的家臣已经形成了固有的观念,只有主公大人身边,才是他们应该呆的地方,才会说我回来了的地方。
织田信长看到德川家康也很高兴,她坐在马扎上随意的挥了挥手,“家康回来了啊,不必多礼,这次去三河可还一切顺利。”
“多谢主公大人关心,一切都很顺利。”德川家康顺着织田信长的话抬起头来,“主公大人,我这次带了犬子一起出阵。”
“嗯?”织田信长目光转向落后德川家康半步单膝跪地的少年,“信康也到了初阵的时候了?抬起头来我看看。”
她还是德川信康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个少年呢,现在竟然都到了对方初阵的时候了。
随着织田信长的话,少年抬起头来,眉目之间颇有几分德川家康年少时的样子,目光里是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,朝气澎湃,“见过主公大人。”
织田信长打量了下英气勃勃的少年,暗暗点头,“不错,很有几分你父亲的风采。”
德川信康忙低头称谢,“多谢主公大人夸奖。”
织田信长挥了挥手,“都起来吧,不用拘礼了。兰丸,看座。”
“嗨。”包括德川信康在内的其他德川家的家臣都跟着站起身来。
森兰丸给德川家康端来了马扎,两军阵前,连织田信长也是坐这个,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好挑剔的,只是其他德川家的家臣包括德川信康,都只能站在德川家康身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