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过去吧。”背着背包的青年来了精神,“我们虽然迷路了,但看他们像是没有,让他们带我们回去就可以了。”
他说着,也不等另一个人反应,拔腿就往那个方向跑去。
“殿下,慢一点。”那人唤了声,看背着背包的青年毫不在意的样子,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,迈步追了上去。
他们家主公大人就是这样,说是风就是雨的,一点耐性都没有。
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了。
由背着背包那个青年打头,两人很快就跑到正路上,看到打着桐纹旗帜的军队逐渐走近,背包青年高兴得咧嘴大笑,边笑还边蹦着跳着使劲挥舞着双手,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,“这里这里,我们在这里。”
跟着他的那个青年早就见惯了他的做派,也是见怪不怪的守卫着他,半分没有变色的。
另一边,被织田信长留在伊势长岛收尾的羽柴秀吉完成了最后的任务,一路带队回来。
因为这次打了好几场胜仗,虽然都不是什么很不得了的战役,但能把他留在伊势扫尾,就足见自家主公大人对他的信任和看重。
所以羽柴秀吉一路上可以说得上是春风得意马蹄疾,想到回到岐阜大概会有赏赐下来,宁宁那边肯定也准备好一切在等着他回家了,怎么都觉得心底一团火热,那张总被织田信长鄙视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来。
就在羽柴秀吉浮想联翩的时候,有两个从未见过的古怪的人,拦在了路中间,其中一个还不停的挥手致意。
走在队伍前面的羽柴秀吉猛地拉住缰绳,做了个手势,整个队伍就此停了下来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羽柴秀吉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人,如果不是这里已经靠近岐阜,稳稳的这么多年都是织田家的领土,而眼前两人怎
么看也不像是拦路的强盗,只怕他都要手握上刀柄了。
好吧,也没哪个强盗会蠢到拦住军队的。
背着背包的青年几步就跑到羽柴秀吉马前,神态相当的热情,“你们是猴子的军队吧,猴子人呢?”
羽柴秀吉蓦地皱眉,猴子这个称呼他家主公大人叫着没事,那是君臣之间的亲昵,其他织田家的重臣叫着也没问题,比如柴田胜家,那是同僚之间的亲近。
但这样一个陌生人张口就是猴子,叫得还那么理所当然,就让他不太高兴了。
他现在可是织田家的重臣(自认为的),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拥城大名。
不过羽柴秀吉却也没有立刻就呵斥什么,这人当着他的面问猴子在哪里,似乎,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。
“喂,你们……”跟着羽柴秀吉的小一郎,现在该叫羽柴秀长了,上来就想呵斥两人,却被羽柴秀吉阻止了。
羽柴秀吉这家伙目光一转就有了对策,还是跟着他那个翻脸如翻书的戏精主君学的,“你们要找秀吉大人做什么?”
假装自己不是自己,还挺有意思的,也怪不得主公大人喜欢。
这个时候,那个保护着背包青年的人已经觉得有些不对,但他却不知道这种浓浓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。
随着主公大人的势力越来越大,他确实也并不认识秀吉大人手下所有的家臣兵士,但眼前这些人,未免看起来也太陌生了。
到底是秀吉大人新收的家臣,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
因为保护主公的重则在身,他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,还不及开口说什么,就听到自家殿下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张口就来,“你是猴子新收的家臣吧,难怪我不认识你,你也不认识我,”他笑着指向自己,“我是信长,织田信长。”
于是那人准备出口的话就此打住,他手已经按上刀柄,警惕的看着来人,一有不对,腰上的刀剑立刻就可以出鞘。
“主公大人?”羽柴秀次几乎是脱口而出,满脸震惊的样子。
他,他真的没想到,有人竟然会跑到他和兄长大人面前来自称是主公大人啊。
完全误会了羽柴秀次的意思,自称织田信长的那人乐呵呵的继续道,“我就是织田信长。”
羽柴秀次立刻就要拔刀叫人了,不管是因为什么假扮主公大人的人先抓起来再说。
比起羽柴秀次的下意识举动,羽柴秀吉就要想得更多点,他偷偷朝羽柴秀次打了个手势,摁住自家弟弟的举动。自己却换了副神色,有些怀疑却也不是完全不信的样子,“我没见过主公大人,不知道主公大人的样貌,你说你是主公大人,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等等,”自称织田信长的人一副被逗乐的样子,“是织田信长还要什么证据吗?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,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刀,“我有这个可以吗?”说着又拽了一把身边的青年,“还有他啊,他也可以给我证明,你也不认识他吗?”
羽柴秀吉并没有立刻就去那人手上的刀剑,而是目光扫过另一个看起来明显有些警惕的人,“这位又是?”
“池田恒兴啊。”拿着刀剑那人大剌剌的就说了出来。
于是下一刻,羽柴秀吉从马上翻身下来,“原来两位就是主公大人和恒兴大人。”他摆出一副诚恳脸,看起来还很有样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