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送礼物给我,对我来说,你能回来,你能原谅我过去对你的伤害,就是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。”
她,就是上帝给他最好的礼物。
这句话,他一直都摆在心里,没有说出来。
江沅瞪了他一眼,虽然他这么说,但不管怎么样,她都得要送些什么给他才行。
往前几步,巩眠付忍不住将藏在心底的疑问问了出口。
“沅沅,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心意了吗?”
他一脸的认真,她的唇角微微上扬,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。
“我只是想家了。”
没有其他理由,比这个理由还要好了。
想家了,想他了。
所以,她就回来了。
其实,即便心里曾经恨过,但也明白,他做的那一些,都是为了她好。如果他不爱她,他不可能为她做了那么多,倘若她还不知足,才是真正的错。
有时候,宽容往往比憎恨要难得多。
她早就原谅他了,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让他知道而已。
再看看他此时,为了配合她的步伐而放缓前行,她的眸光就不禁一柔。
巩眠付笑而不语。
江沅停了下来,转过头看着他。
“我们回去吧!”
两人开始往回走,在临进屋之前,她又问了他一句。
“巩眠付,你愿不愿意养我?”
说着,她抬起头,满目的认真。
“景卿公司那边,我已经辞职了,虽然有些意气用事,但是我没有后悔过。我突然不想工作了,你愿意养我吗?让我成为米虫?”
他失笑,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他抱得很紧,她的鼻翼间,尽是他熟悉的气息。
“沅沅,养你,我求之不得。”
简单的一句,就让她的眼眶不禁有些热。
她不想让他看到,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,只是那嘴角,却是保持着微弯的弧度。
她突然觉得,能够爱上这个男人,是她的幸运,而能得到他的爱,是她的幸福。
记得以前,她为了这段感情挣扎,以为在他的心里,只存在着一个唐心慈,而她江沅,是连替身都不如。但如今,她终于发现,原来,她并非连替身都不如的。
她在他的心里,占了很重要的位置,他们这一生,注定要携手到老。
两人不知道在屋外呆了有多久,而后才终于回屋去。
走进了主卧,刚巧这个时候,巩眠付的手机响了,他拿着手机走到露台外去,她瞥了一眼,到衣帽间去拿换洗的衣物,就走进浴室去洗澡了。
当浴室的门阖上,巩眠付的脸才慢慢地变得严肃了下来。
他看着屏幕上闪烁不定的名字,然后,按下了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,任子亦将查到的消息告诉了他,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,那个藏在暗处的人,不止是一个人,若是只有一个人的话那还好,很容易就能发现了。偏生,这次是两个人,而且,其中一方似乎势力还挺大的,这样的情况下,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有利的讯息。
他的眉头一皱,不由得,想起了之前唐心慈的那一通电话。
那一通电话,是唐心慈仅有的一次打给他,之后,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打过来了。
而在那一通电话里,唐心慈所说的话,让他下意识地留了个心眼,总觉得,唐心慈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。
她还想做什么?难道,这接二连三的事,都是她所为?
因为没有证据,他一时之间还不敢做出笃定的答案。
挂上了任子亦的电话,男人抬头眺望远处的风景,印目之内的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。
他原以为,巩老爷子的事后,一切都已经解决了,可是,他到底还是错估了。
那个人,必定是那场爆炸案的主谋,甚至,还一直都没有死心过。
即便,那个人想要达到的目的,已经达到了。
他将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,目光变得阴沉。
不管怎么样,他都会好好保护江沅,不让那一些可能的危险再靠近她。
不多时,江沅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她望过去,巩眠付正从露台走了进来,她下意识地便问道:“谁这么晚打来的?”
巩眠付的身子一僵,这件事,他是不打算告诉她的,毕竟,如今还没有什么证据,告诉了她,也只会让她担心罢了。
因此,他便扯起唇角笑了笑。
“没什么,只是任子亦的一通电话。”
江沅没有吭声。
任子亦是他的朋友,每一次那个任子亦打电话给他,铁定是有什么事的,可是,既然他不想告诉她,她便也不打算追问了,反正,他迟早有一天都会说的,她不勉强。
巩眠付越过她,走进了浴室。
她从柜子里翻出了吹风机,开始吹头发。
吹风机“嗡嗡”地响,她一边吹着头发,思绪是慢慢地飘远。
等到她把头发吹干,便将吹风机放回了远处,走到落地窗前,伸了个懒腰。
已经很就没有像现在这么舒服了,从明天开始,她也无须每天早起赶着去上班,她总算能做一些自己的事了。
只是,may至今都没有联络她,实在教她担心。
风从窗外吹了进来,将她的头发吹起。
她用手将乱飞的头发拨于脑后,正想转身返入内,冷不防的,一双猿臂在这个时候从后头抱住了她。
她一惊,那熟悉的气息却让她重新冷静了下来。
她往后靠,靠在他健硕的胸膛前,她甚至还能隐隐感觉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噌噌热气。
巩眠付把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,不知道为什么,他很爱这样抱着她,只有将她抱在怀中,才会让他有一种踏实感。
这么久以来,江沅都是他停靠的港湾。
“沅沅,别杵在这吹风,会着凉的。”
听见他的话,江沅禁不住失笑。
不要以为她没有回过头去看就不知道了,他怕她着凉,那么他呢?可别让他猜中了,他现在铁定是全身赤裸,只有下半身那重要部位简单地围了毛巾而已。
相对来说,他更容易着凉吧?
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,他在想些什么,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?
她的双眼笑弯,忍不住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么,你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