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是他？”冷安和晁阳交换了一个惊讶却不怎么惊奇的眼神，李心啊，真的是他。
只是，这一次，单旗迈又把自己给摘干净了。
你说他无辜吧，作为李心的师父，他怎么也算不得无辜；可你非说他有罪的话……付春明和陆青，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的活生生的例子。
万一李心，也是被那什么Mark教唆的，和单旗迈其实无关呢？
两人在这千回百转的思量着，那边莫奇已经感慨完，又凑近冷安两步，面带犹豫和迟疑的看着他：“你以后，会不会也变的这么丑？”
冷安：？？？
“其实，我听说过一种做标本的办法，或者，我也可以把你永久藏在我做出的梦里，这样应该可以永久保存一个人的脸……嗯，我们可以试试。”莫奇一边打量着冷安的脸，一边想伸出手来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意思。
冷安：？？？？
他莫名其妙的看了莫奇一眼，在对方再有动作之前，就拉住晁阳喊了一句“咯咯哒”便消失在原地。
人影虚虚间，他还不忘跟莫奇道了声谢：“麻烦你了莫奇，快回去冬眠吧，拜拜！”
莫奇：……
不管小豹子怎么想，冷安反正是离开了。出了蛋里两人便齐齐莫名长叹一口气，然后又对视一眼，眸中皆是无奈。
这位Mark也不知道是什么魅力，让两大道观的观主首徒都唯他马首是瞻，甚至这种关系还能保持十多年，这实在是……
“难道李心是付春明的亲兄弟？”冷安忍不住猜测，“对了，反正付春明尸体还在，要不咱们悄悄去查个DNA？”
“也不是不行，但……就算是查出来了，是或者不是，有什么区别呢？”晁阳无奈看他。
冷安一想也是，哪怕证明两人确实是亲兄弟，那也找不到他们亲爹呀。
他又去看晁阳：“那这件事……要告诉单旗迈吗？”
“先不说吧。”晁阳微微沉吟，“我还是觉得，单师伯出现在那个孤儿院有些奇怪。”他起身倒了一杯水，自己没喝，却递到冷安手里，“别忘了，说付春明给自己打过电话定性对方不是自杀的人，可也是单旗迈。”
冷安应了一声，有些垂头丧气。
“随他一起去明基观吧。”晁阳忽然说道。
冷安一惊，正要蹦起来说不去不去，但抬头间晁阳已经按住他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我和你一起回去，我会保护你。”
冷安：……
这会儿说着会保护人家，等回头回去了，可能拿刀刺人家的，也是你了……
冷安确确实实不想回去，他现在想想那本小破书，从现在到结局的那么一片空白书页还等着他填写延续，如果现在就回明基观的话，岂不是自投罗网，和自杀有什么区别？
冷安还想再拒绝，晁阳已经开始慢慢给他分析起来。
A市这边，现在整个道门系统因为五蕴山的事情一团糟，几个道观争夺领头羊这个位置一直没个停歇，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接不到什么活，毕竟各个道观都是在挣表现的时候，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迫不及待跑过去。
五蕴山的事情查到现在依旧扑所迷离，甚至现在连陆澜和陆无一父子两个都搭进去了，再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，而且现在所有的迹象都指向李心和单旗迈师徒，晁阳认为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，跟在这两人身边，也许还能发现更多的东西。
“那……陆无一咱们就不管了吗？”冷安被说动了，却还是有些犹豫。
晁阳摇摇头：“他不会有事。”之前阵仗倒是大，可说到底也就是配合调查而已，就算着火点找到的葫芦真的属于陆无一，也不能说就是他放的火，而且之前陆无一也录过口供，那天晚上他干了什么去了哪里，时间线和逻辑都清清楚楚，仅凭一个有他指纹的葫芦，应该是定不下什么的。
而且，晁阳总觉得，这些像是对方给他们的下马威，似乎是在警告他们不要继续查下去了。如果再查，恐怕他和冷安也要进橘子里走一遭。
“……也是，我们还是太小了。”冷安有一点灰心。
从前，需要和外面打交道的事情都是陆青或者付春明来做的，晁阳和司玉海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性格，也不会专门去结交一些有势力的人或者怎么样。现在，他们周围能在zf单位说上话的，似乎就只有单旗迈了。
现实就是这般残酷。
晁阳示意冷安喝点水，自己又继续说道：“不管单旗迈是不是，总之李心跑不了的。咱们跟着他，早晚能发现些什么，到时候再解决也来得急。”
冷安喝了两口水，抿唇没有说什么。
其实，他懂晁阳未尽的意思。
不管是晁阳父母，还是晁阳的师父，死因大概都与那Mark多少有些关系。原文中，晁阳也是准备回明基观或者说的那个城市的，不为别的，单说父母之仇，晁阳就是肯定要回去的。
那，要不，就回去？
冷安也明白，逃避始终不是办法，该面对的总要面对，该来的，也总会到来。
那本小破书写到最后，也必须得有个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