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洗呢。”
“那怎么这么香？”林风成又嗅了嗅，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，昨天晚上洗的，现在还香香的，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。
楚景被他蹭了痒痒，缩着身子往前躲，“皇上您别闹我了，我得快点看完监控，下午还要去上课，表演课。而且经纪人还说那个演皇上的演员要跟我一起上课，我没见过他，还有点紧张。”
如果只是见陌生人，他倒没那么紧张，可是一想到他跟皇上经历的那些事要跟一个陌生人再做一遍，他心里非常别扭，甚至有些想逃避。
“你别动，让我多抱一会。”林风成又向他那边凑了凑，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，“演皇上的那个演员你也认识，跟你是同班同学，叫苏羽，以前经常见你跟他在一起，这些年没怎么联系？”
“哦，他，他啊。没联系了。”楚景上身穿了一件宽大的浴袍，下身只穿了条小短裤，林风成的脸直接贴在了他的腿上，楚景羞的皮肤泛红，想推开又不敢推开，“皇上，您这样我没法集中精神。我还要看监控呢。”
“压着你难受了？”林风成撑着身子坐起来，将楚景熊抱在怀里，下巴撑在楚景的肩膀上，“咱们俩一块看，我怕你一个人看害怕。”
“害怕什么，我又不怕……”他咬了一下牙，把到了嘴边的鬼咽了下去，他天天跟楚韩景的鬼魂纠缠在一起，怎么会怕鬼，问题是昨晚他想骗林风成留下来陪他，故意说自己怕鬼的，今天又说不怕了，以后他说什么林风成都不信了。
“我怕。”楚景偏头像小动物似的用脸颊蹭蹭林风成的脸颊，“还好有你陪着，不然我都不敢看。”
林风成忍着笑回蹭他，“还是快进吧，不然今晚也不用睡了。”
林风成的手指刚放到电脑上，楚景就看屏幕里的楚韩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。
“咱们往后退一点。”楚景抓着林风成的手去按键盘，着急的问，“按哪个？”
林风成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指头着急的样子，可爱的他心乱颤，忍不住亲了楚景一口。
楚景捂着脸不满的哼唧一声，“皇上！”
林风成看他着急就忍不住想逗他，他又亲了一下，才握着楚景的手指将视频推后了一点。
楚景看到视频里的楚韩景拿出手机接了电话，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好，他坐在椅子上说了几句话，起身出去了，这一趟去了足足四十多分钟，回来时精神有些恍惚，眼睛非常空洞，当他走到泳池边的时候没有停下来，而是直接掉进了水里。
看到这一幕，楚景心脏咯噔一下。林风成也是同样皱紧了眉，“你当时怎么了，在想什么？”
楚景茫然的摇头，他看着时间，足足四分钟，人才从水里钻出来，这时候从水里钻出来的人已经不是楚韩景，而是楚景。
“是自杀？”楚景喃喃道：“他是自杀的？”
“什么自杀？”林风成的注意力被楚景吸引走了，以至于他完全没有看到屏幕里的人表情动作跟掉进水里之前不同了。
“你怎么了景景？”林风成捏着他的脸让他转头，“你的脸色很不对，当时你怎么会在水里呆那么久？”
正常人能保持四分钟不呼吸？重点是楚景从水里出来时呼吸还是均匀的。
“你当初是不是……”林风成张了张嘴，没敢说出那个词，他怕吓到楚景。昨天晚上的那张照片彻底颠覆了他的价值观。
楚景还是摇头，他从林风成的怀里挣扎出来，“没什么，你听错了，我没说自杀，我说是我自己掉下去的，我是说……”
他脑子有些混乱，找了这么久的凶手，难道这个人就是楚韩景本人这让他无法接受。
“我去一下洗手间……”楚景晃晃悠悠的起身跑进了洗手间，将门锁上，“楚韩景，你在吗？”
楚韩景从墙壁里钻出头来，他钻出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哈切，像是很累一样，“叫我做什么？我跟你说，我发现现在我除了你的手，还可以控制别人的手，以后再也不用你陪我打游戏啦~”
“……”楚景盯着他，围着圈盯着他看，“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楚韩景点头，“如果我记得我不是早就去投胎了，还用的着留在这里？连个游戏都不能好好玩。”
“可是我看到你自己掉进了水里，”楚景烦躁的挠挠头，“我现在怀疑你就是自杀的。”
“我自杀？”楚韩景跟着他挠头，“也不是没有可能吧。”
系统：“您的答案确定是楚韩景，不变了？”
楚景皱着眉坐到马桶上，他不敢完全确定，因为楚韩景掉进水里之前接了个电话，出去了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做什么了，见了什么人，到底是谁，让楚韩景想自杀？
“如果我回答错误会怎么样？”
系统：“你们会被彻底消除。”
“消除？”楚景被这两个字吓得浑身发冷，“不能投胎了？”
系统：“您本来就不是真正的人类。答案只有一次机会，请慎重考虑。”
“一次机会？”楚景赶紧摇头，“那我再考虑考虑，一会我让皇上给我找找其他监控，看看你当时到底去哪了，跟谁打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