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那刺骨的杀意渐渐消退,阿彪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了下来,扶着方向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了,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。
“这个人,到底什么境界?”阿彪心中忍不住想到,不敢再在这里停留,连忙发动车子走了。
另一边,方乾来到伤心酒吧驻唱,经历了昨天的表演,方乾已经收获了一批自己的忠实客户,跟王浩和应苏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。
谭易则依旧对他爱答不理,看向他的眼神十分不善。
晚上十点,当方乾上台的时候,场面已经不亚于昨天的谭易了。要知道,谭易可是在伤心酒吧驻唱了很久的,积累的专属客户自然也多。
“方乾!方乾!方乾!”
舞台下方传来阵阵欢呼,方乾表示感谢之后便开始弹唱。
一连演唱了《春天里》、《天使的翅膀》和《怒放的生命》三首歌,现场始终十分安静,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发出噪音来破坏这完美的歌声。
演唱完三首歌后,方乾便直接起身鞠躬,然后转身走下舞台。
和老板叶辉鸿结完今天的酬劳,方乾又同王浩跟应苏打了个招呼,之后就背着吉他包离开了伤心酒吧。
走到街边,方乾站在那里准备等出租车。
酒吧外的一处巷口中走出了七八个在那里等待已久的不良青年,手中拿着钢管和甩棍,朝着方乾跑去。
而在街道的另一头,阿彪也一步一步的向着方乾靠近。
阿彪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脖子,骨头立刻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。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方乾的身影,仿佛一只猛虎在盯着猎物一般。
方乾修炼惊涛诀后,已经有了武者对于危险的本能。阿彪给他的压力很大,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。
几乎在一瞬间,方乾就确定了自己硬拼不是对方的对手。
心思急转之下,方乾取出了那张昨天晚上刚刚抽到的霉运符。
“价值五百点声望的东西,应该不会太差吧。”
方乾心中默默的想到,又侧头看了一眼那一群走过来的不良青年,猜测两边应该不是一伙的。
霉运符的使用范围是方圆十米,方乾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距离。
“你叫方乾?”
那群不良青年将方乾围住,一脸冷笑的看着他。
“几位大哥,有什么事吗?”方乾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,弱弱的说道。
“哈哈哈,瞧他那怂包样?”几个不良青年顿时哄笑起来,看向方乾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讥讽。
“我们是易哥的朋友,你以后不准再来伤心酒吧唱歌了,否则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,听见了没有?”为首的不良青年指着方乾的鼻子威胁道。
就在此时,阿彪走进了十米范围内,方乾立刻默念对其使用霉运符。
方乾手中的霉运符消失了,阿彪的额头上则多了一团黑气,而且那黑气只有方乾一个人能够看见。
“你们威胁我,我没意见,不过得先问问我大哥同不同意。”方乾指了指阿彪,然后朝着为首青年的裆下踢了一脚,后者立刻惨叫一声。
方乾的这一举动立刻激怒了那些不良青年,全部挥舞着甩棍和钢管朝着方乾打去。
方乾施展身法灵活躲闪,转身朝着阿彪跑去,那群不良青年在他身后死死的追着。
“大哥,帮我揍他们。”方乾朝着阿彪喊了一句,然后立刻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阿彪见状皱了皱眉头,立刻就要去追。
但霉运符的作用下,那群小青年不知道为何,竟然越看阿彪越不顺眼,感觉他比方乾还要可恶,纷纷放弃追方乾,全部朝着阿彪冲来。
“先揍那小子的大哥,替良哥报仇!”不良青年中有人大吼着,一时间钢管和甩棍全部朝着阿彪招呼。
“哼!”阿彪目中闪过一丝冷意,当先踢出一脚,直接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青年踢的倒飞出四五米。
紧接着一拳轰出,将一根朝着他脑袋打来的钢管给生生打弯了。
“卧槽!这么变态!”那些不良青年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傻了,都不敢再和阿彪动手。
阿彪不想与他们纠缠,转身朝着方乾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由于追的太急,在转角的时候,阿彪忽然感觉脚下一空,竟然掉进了一个没有井盖的下水口。
几分钟后,阿彪从下水口爬了出来,浑身都带着一股腐烂酸臭味,强忍着味道又追了一段距离,却发现方乾早已经没有了踪影。
阿彪无奈,决定明天去方乾的学校堵方乾,断他一只手臂,尽快完成少爷交代的任务。
可当阿彪回到酒吧附近的停车点想要开车回家的时候,竟然发现自己的车被偷了。
郁闷加愤怒让阿彪有些烦躁,只好走到路边打算拦一辆出租车回家。
可是出租车司机们闻到阿彪身上那腐烂酸臭的味道,纷纷捂着鼻子拒绝载他。
“你tm什么意思?”被拒载了七八次之后,阿彪终于忍不了了,一把将司机从车里揪了出来,大吼道。
“你想干嘛?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!”司机连忙喊道。
“我报你妈!”
阿彪此时早已怒火攻心,再加上霉运符的作用,听到司机的话后,立刻抡起拳头将司机打了一顿。
武者的拳头,身为普通人的司机哪里承受的住,两拳就被打的昏死过去。
恰好此时有巡逻的jc经过,大声喝止了阿彪的行为。
阿彪被带进了j局,司机被鉴定为重度脑震荡,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。
阿彪给冯小东打了电话,经过一番运作,司机的家属同意了私了,赔了二十万块钱后,阿彪被放了出来。
凌晨两点钟,阿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。原本他一直都是住在冯家别墅里的,一周只会回家两次。但今天情况特殊,所以他直接回了家。
拿出钥匙打开家门,阿彪刚刚抬脚走进家门就愣住了。
因为他发现门口的地垫上竟然多了一双男人的鞋,而且那双鞋还不是他的。
阿彪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