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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幻觉?
    她不禁疑惑,她是怎么了?
    幻听之后还有幻觉!
    她顺着气味一路穿过花园,在假山的后面发现一个小路,她走进去,七拐八扭之后看到另一扇半开着的石s门,柳执初由于了一下,轻声走了进去。
    石门后面的路很窄,两边的石壁挂着水珠,她小心翼翼的通过。
    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浓,她蹙了蹙眉,继续往里面走。
    “赫连瑾?”
    石室内,赫连瑾双目紧闭的躺在冰床之上,除了空气中浓郁的气味,柳执初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。
    柳执初快速走到病床面前停住的脚步,伸手试探他的气息,不知他是死是活。
    微弱的呼吸,微弱的心跳,赫连瑾整个人犹如冰封一般。
    “赫连瑾!”柳执初摇晃着他的身子,寒气从指间传来,她不禁哆嗦一下。
    医者本能,柳执初开始对赫连瑾进行抢救,可他的呼吸越来越弱,似乎有什么堵在他的胸口一样。
    柳执初跪在冰床上,用力按压着他的胸口,同时给他人工呼吸。
    随着柳执初的动作,赫连瑾的状况逐渐好转,就在她再次对他人工呼吸的时候,赫连瑾忽然睁开双眼。
    鹰眸充斥着杀意,爆喝一声,“你干什么!”
    柳执初吓了一跳,整个人从冰床上翻下来,跌坐在地上,不等她回过神,赫连瑾已经起身,抽出腰间软剑,剑尖直逼柳执初的咽喉。
    “赫连瑾,你疯了!”柳执初大叫一声,想要躲避,却还是晚了一步,软剑刺过她的肩膀,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她的衣袖。
    “柳执初,谁派你来的?有何目的?”赫连瑾眉头紧锁,脸色依旧苍白,却多了一抹不容忽视的杀意,这里是他疗伤的地方,除了他的亲信没有人能够进来。
    更何况柳执初的转变实在太过蹊跷,明明迷恋太子到投河的地步,醒来却又一副要跟他过日子的样子,很难令他不怀疑。
    加之她刚刚的举动,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饭?
    不管怎么想,柳执初都很让他疑心,绝不能留!
    “你没事吧,赫连瑾。”柳执初捂住自己的胸口,怒视着赫连瑾,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“我好心救你,你居然要杀我?”
    赫连瑾没有一丝动容,再次将剑尖指向她的喉咙,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    “你简直不可理喻,我懒得跟你说。”柳执初迎着赫连瑾的剑站起来,剑尖划破她的肌肤,她微微蹙了蹙眉,一阵眩晕袭来,她身子摇晃了几下,眼前一黑,再次陷入了昏迷。
    看着昏迷的柳执初,赫连瑾没有一丝犹豫,想要杀了她。
    李管家突然冲进来,拦住了他的动作。
    “主子,不要冲动啊。”李管家走到他面前,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柳执初,将刚刚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,他不是替柳执初说话,只是不想赫连瑾一时冲动。
    “当真?”赫连瑾眸里的杀意渐渐退却,“还是太过蹊跷,她与传闻大有不同。”
    “主子说的是,药方那边也传话来了,说是王妃拿了几味相克的药物离开,怕发生意外,询问主子该如何处理。”李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,继续说道,“另外,她还看穿了丫鬟给她下毒,已经将人关进了柴房。”
    闻言,赫连瑾沉默了片刻,看着地上的柳执初,暂时压下了杀念,但仍旧对她心存戒备。
    “先留她一命,找人看着她。”赫连瑾吩咐道。
    李管家领命,待赫连瑾离开石室之后找人将柳执初送回了房间。
    柳执初的伤势不重,但却一直昏迷不醒,李管家找了大夫给她诊治,却也没查出什么毛病。
    肩膀的伤口处理妥当,也给喂了汤药,人却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    柳执初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,她睁开眼,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。
    身穿绿色长裙,头发盘成髻,插着一根玉钗,略施粉黛,长相普通,气质却非凡。
    “您终于醒了。”女子开口,没有半分喜悦,“奴婢叫秋莲,是来伺候夫人的。”
    “赫连瑾派你来的?”刚刚醒来,柳执初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    秋莲点头,“以后奴婢就是您的贴身丫鬟,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奴婢去做。”
    柳执初没有说话,秋莲表面虽然恭敬,却跟月芽一样看不上她。
    在秋莲的照顾之下,柳执初渐渐好转。
    这天清晨,柳执初执意要带着秋莲去池塘边散步,临近水边,柳执初假装摔倒,推了一下秋莲,眼看秋莲要落入水中,她一个灵巧转身,回到了岸边。
    柳执初心中明了,秋莲身手不凡。
    看来赫连瑾对她心存疑虑,刻意安排秋莲来监视她的。
    也罢,赫连瑾怎么做都不会影响到她,等她适应之后,自会找到出路,到时候她跟赫连瑾就是天涯陌路不相逢了。
    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秋莲心中不悦,表面仍旧恭敬。
    柳执初摇摇头,“没事,回去吧。”
    刚回到院子,柳执初的眼前就冲过来一个身影,猛然的跪在她的脚边。
    “小姐,奴婢知错了,您就饶了奴婢吧,让奴婢继续回到您身边伺候您吧。”月芽不知如何从柴房中逃了出来,跪在柳执初的面前求饶。
    柳执初冷冷的看着她,向后退了一步,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摆,“我的问题你知道答案了么?”
    “奴婢,奴婢不知道。”月芽心有顾虑不敢说,“但是奴婢保证,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。”
    “不需要了,我已经有丫鬟了。”柳执初看了一眼秋莲。
    月芽愣住,随后便哭诉道,“小姐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十几年的情分上,就让奴婢回到您身边吧,奴婢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    “呵呵。”柳执初冷笑,低眸看着月芽,本不想揭穿她,奈何她如此不知死活,“情分?如果我没记错,从小你就唆使我闯祸,我每次挨骂受打你都不在身边。就连我对太子做的那些荒唐事,也都是你的功劳吧,你说这个恩情我要怎么还?杀了你,还是卖去窑子?”
    “柳执初,你敢!”闻言,月芽彻底爆发,不再伪装,“你这个蠢货怎么突然变聪明了?可惜,你已经知道晚了,哈哈哈,蠢货就是蠢货,你能把我怎么样?你敢动我一下,将军府不会放过你的!”
    柳执初看着月芽丑恶的嘴脸,勾唇冷笑,“你看我敢不敢动你,秋莲给我掌嘴,不过瘾不能停!”
    秋莲领命,一手控制住月芽,另一只手掌嘴,没几下月芽的脸就肿了起来。
    起初她还叫嚣,渐渐的只剩下哭诉和求饶。
    柳执初听得心烦,便示意秋莲将她赶走。
    此次昏迷之后,柳执初越发觉得身体有些异样,想到月芽的行为,她知道自己是中毒。而且年岁已久,如果再不解毒,怕是会一命呜呼。
    将军府的人是有多恨原主,竟然对她下如此重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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