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既然你觉得我是在骗你,那咱们就去宗人府问问好了。”柳执初一把抓住贵女的手,低喝,“跟我去宗人府!”
“不、不要!”宗人府是审讯犯罪宗族的地方。贵女也知道怕了,惶惶然地看向柳绵绵:“太子妃救我!”
柳绵绵脸色变了变,拦在贵女前头:“姐姐,她也是有口无心的。你何必如此认真呢?”
这柳绵绵也真是可笑,先来嘲讽她一番,接着又告诉她不必认真。
柳执初懒得多说什么,只是冷声问:“倘若我非要认真呢?”
说话间,柳执初往那贵女身上看了一眼,视线忽然凝住。贵女的腰间隐约露出一抹明黄,看上去十分古怪。
等等,莫非那东西是……
“你!”柳绵绵脸一沉,“那你就来试试好了。看看宗人府是护着你这个六皇子妃,还是护着我这个太子妃?”
柳执初看了柳绵绵一眼,忽然笑了:“妹妹,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心胸宽广啊。对待这种抢你男人的女人,你居然也能这样护着。姐姐我真是佩服,自叹不如啊。”
柳绵绵听得错愕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被柳绵绵护在背后的贵女,则是一脸的心虚。
柳执初上前,直接拉出贵女,从她腰间抽出一条汗巾。那汗巾是明黄色的,上头还绣着四爪金龙,太子的专用纹样。
“你!”柳绵绵瞪大了眼睛,哆嗦地看着贵女,“太子殿下的汗巾,怎么会在你这里?!”
“我……”那贵女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柳绵绵揭穿,紧张之下支吾连声,“我、我不知道什么太子殿下的汗巾啊。太子妃娘娘,你,你是冤枉我了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柳绵绵气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一口啐上去,“这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,是他平时随身带着的!你快说,这东西到底为什么会落在你手里?”
“我真的没有啊!”那贵女也说不出什么来,只能往旁边不停的躲。
柳绵绵上前撕扯贵女的汗巾,一个不小心,却撕开了贵女的衣服。顿时,一排大大小小的细密吻痕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你……你个贱妇!”柳绵绵差点晕过去,尖叫一声,开始拼命厮打贵女。
柳执初看得有趣,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偷笑。要不是害怕看热闹看得太明显,被柳绵绵看出来,她早就疯狂大笑了。
太子本来就是个喜欢渔色的性子。他花名在外,四处留情,就算说他是个种马,也不为过。按说柳绵绵既然嫁进了太子府,就早该知道这些才是。偏偏她还以为太子对她是真爱,想要让太子为自己守身如玉……这种想法,真真是可笑至极!
柳执初用手捂着嘴,唇角的笑意越发放肆。
另一边,柳绵绵硬生生抢过贵女身上的汗巾,顺手将贵女的头发扯得像鸡窝一样蓬乱,这才消气。
其他贵女看见柳绵绵和那个贵女的争斗,不免人人自危。有人往后退了一步,身上恰好落下一个钱袋。
柳绵绵一看那钱袋,又差点晕过去,尖叫起来:“这是太子殿下的钱袋!你们这群,这群蠢女人……”
眼看着新一轮的大战就要上演,柳执初赶紧找了个看戏的好位置站着。殊不知她的一切举动,都已经被城楼上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收入眼中。
面具男看着柳执初看戏的模样,微微眯起眼睛。看来这女人也不完全是个草包,倒是比他想象当中的有趣许多……
“柳执初!”面具男人沉声叫道,“你进来。”
柳执初听见声音,疑惑地往楼顶上看去。面具男就站在那里,对柳执初的目光不躲不避,也在低头审视着她。
他的眼神冷漠张狂,充满侵略性。柳执初被他看得皱了皱眉:“不好意思,我们认识吗?”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?
“呵。”男人闻言有些恼怒,冷笑一声就要开口。
这时,碧玉阁里忽然传来一声拍卖槌响。紧接着,一声悠长的叫喊响起:“下一件拍品,石钱子。底价一万两!”
石钱子?这不恰好是她要用的药物吗?柳执初闻言一凛,来不及再管顶楼男人的身份,提起裙摆匆匆进了碧玉阁。
柳绵绵看见柳执初的动静,气不打一处来。虽说她对那些勾引太子的女人无比痛恨,但她更讨厌的还是柳执初,狠狠咬了咬牙,一时气愤,就追着柳执初进了碧玉阁。
碧玉阁里,正在进行拍卖。想要石钱子这东西的人并不多,所以直到现在,出价的人也寥寥无几。
柳执初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,发现以眼下的价格,自己暂且还买得起。这石钱子,她一定要拿到!
柳执初高声出价:“一万三千两!”
隔壁一个男人看了柳执初一眼,哼了一声:“一万四千两。”
柳执初又报价:“一万五千两。”
那男人对石钱子也不是志在必得,撇撇嘴便坐下了,没有再报价。柳执初松了口气,原本还以为,自己拿到石钱子已经十拿九稳。谁知这时,不远处却传来柳绵绵的声音:“两万两。”
柳执初微怔,恼怒地扭过头去:“柳绵绵,你?”
柳绵绵冲着柳执初阴冷一笑,回过头去。
柳执初终于明白,原来柳绵绵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。她想要的东西,柳绵绵就非要出手去抢不可。
虽说她也不想跟柳绵绵置气,但石钱子,柳执初必须要拿到。于是她一咬牙,叫了价:“两万一千两。”
柳绵绵存心跟柳执初抬起了价。不管柳执初的价格是多少,她总会加上一点价钱。最终柳执初一狠心,索性就报出了一个天价:“十万两!”
柳绵绵愣了愣神,脸色一下子就变了:“柳执初,你?”这个女人穷得叮当山响,哪来的十万两!
柳执初冷冷地冲柳绵绵一笑:“你怎么不继续加价了?你若是拿不出钱,就别多嘴。拍卖行这地方,可是拿钱说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