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皱了皱眉,只是平静的说道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伯特猛的松开手,却又握住,只是这次只是轻轻的捏住,不敢再用力几分。
伯特的目光微微闪烁,他在看着苏白,又仿佛在认清什么事情一般,他脸色的那道伤疤在月光下竟如此的狰狞。
“可我爱你啊。”伯特对着苏白说道,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,仿佛整个人都放得很低很低。
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,一个刚刚征服了另一个帝国的帝王,此刻倒显得如此卑微起来。
伯特眼睛闪烁着,他微微侧头,仿佛不解,又仿佛疑惑,“是谁?我明明将你的一切都查过,为什么,没有人跟我像的啊,是你故意这样说的吗,是谁?到底是谁?”
苏白这才朝着伯特看去,此刻他通过伯特,仿佛在凝视着审判长一般。
他即便什么都不说,然而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。
伯特突然抬起手掐住苏白的脖子,月色被乌云拦下了,四周变得有些灰暗起来。
这个年轻的帝王却是松了劲,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哽咽,他抱住苏白,紧紧的抱住,仿佛要融入血肉之中。
“这么多年,你就一点不在乎吗,啊?”
他仿佛有着天大的委屈都说不出口。
“我爱你啊,我爱你啊小蔷薇。”
苏白吐出一口气,然后抬起头看着那阴沉的天空。
这场游戏太难了,是的,太难了。
而这次也让伯特的性格大变,他变得暴虐起来,脸上不再露出笑容,总是冰冷着高高在上,他越来越像一位暴君,也越来越像审判长。
他开始施行暴/政,训练了四年的海军也开始攻打海盗帝国。
只要再征服海盗帝国,那么这个世界,将永远只属于他一人,他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唯一帝王。
同时他将苏白囚禁了起来,就关在自己的寝殿最深处的地方,那里铜墙铁壁,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,有着一个巨大的鸟笼,他将苏白藏在了里面,就像是藏着最宝贵的珍宝,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进去,他让苏白的世界除了他之外便什么都没有。
苏白在那里度日如年,就连他也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年头,可能很长,也可能很短,他也说不清楚了,他忘却了时间。
伯特总是温柔的对待他,在外界伯特是暴君,然后将自己仅存不多的温柔尽数给了苏白。
但也有对苏白残忍的时候,他强迫着苏白爱他,有时也会像孩子一般抱着苏白小声抽泣。
“你为什么不疼疼我,难道我对你爱你便能这般视而不见么,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。”
他也哀求过苏白,哪怕是骗他,哪怕是恨他,只要苏白愿意开口爱他,他就可以放苏白出去,他会给苏白前所未有的权势,还有数之不尽的财富。
他似乎什么都愿意跟苏白说,他的战场并不如何吃力,海盗帝国早就是囊中之物,他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帝王。
也是这个世上身份最尊贵之人。
没有人敢忤逆他,也没有人可以忤逆他,除了苏白。
他对苏白极尽温柔的时候,也极尽了残忍,他不肯放了苏白,不让苏白出去,不让苏白看到任何东西,也不让苏白听到任何声音。
他变得越来越残暴,越来越冷酷。
那晚冰凉的月光让他褪去了所有的欢乐,也撕开了他最后的面具。
没错,一直以来伯特都努力的做好自己,他有一个聪明的母亲,从小耳熏目染之下,他早就习惯戴着面具生活,他表现得和善、温柔、幽默并且宽怀。
但这都是他的假象,他厌恶皇室,憎恨老臣,多年来隐忍伪装打造出了一个完美的人设出来,谁能不说当初那个伯特王子是一个完美到挑不出一点错来的人呢?
越是完美的东西,越是粗劣的瑕疵品,伯特很清楚的意识到这点。
但在苏白这件事上,他却第一次如此无能为力,他不愿意取下自己的面具,他认为苏白不会喜欢真实的自己,他只能拿真情去耗着,但即便如此却依旧得不到苏白的回应。
所以他不也不想再伪装下去了,他用着最残暴的手段攻打下来了海盗帝国,统一了所有的复杂势力,从那一刻开始,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帝王。
只是那时的伯特却开始渐失民心。
欢呼跟鲜活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,所有人都害怕,他们畏惧着这位年轻而又强大的帝王。
他实施了暴行,杀掉了很多很多的人,高科技发达的世界,将所有人的一切隐私都暴露了出来,甚至连机器人都不能相信。
而这似乎只是一个开端。
很快在伯特的暴行之下,这个世界慢慢陷入了一种说不清的恐慌。
许多人唯唯诺诺,即便不敢招惹这位帝王,却暗地里恨毒了这位暴君,随后便爆发了数次起义以及□□活动。
伯特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敏感起来,唯有进入地下室的鸟笼里面,抱着苏白的时候他才会感到几分慰藉。
短暂的慰藉过后,便是越发的沉沦。
他似乎有些神经质,强大的精神力能够成就他,但也能毁了他,他有些敏感起来,总感觉四周不太安全,每天都有无数人想要推翻他的统治,但每天都有无数人都死在他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