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书斜倚在门框边,把玩着一枝玫瑰,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叔叔阿姨早就睡下了,现在整个余家,恐怕就只有我——”他将玫瑰花盛开的那一部分指向白荼,轻轻点了点,“还有……小殿下。”
秦书缓缓探过身体,凑近白荼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夹杂着Alpha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荼敏感的耳垂处,弄得小兔子浑身不自在,尾椎骨那里痒痒的,好像下一刻就会窜出一小团圆球尾巴。
他微微仰起头,不动声色的拉开彼此之间过近的距离,无意之中露出了天鹅颈一样白皙修长的脖子,精致小巧的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,看得秦书眼神逐渐深沉起来。
想毫不掩饰的张开獠牙,将面前这个人整只吞吃入腹,血与肉从此混杂在一起,彻底成为自己的一部分,再也无法逃脱。
太疯狂了。
秦书闭了闭眼睛,压下这股突如其来的躁动,重新恢复了原先温文尔雅的模样。
“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还没等白荼同意,他就不请自入,顺手拉上了房间门。
白荼接了杯果汁,捧着可爱的兔子形状水杯坐回原来的地方,秦书也跟着想坐在他旁边,却被一脚踢倒,不准他坐在沙发上。
“偷情就要有偷情的样子——”白嫩的脚丫抵在秦书肩膀上,圆润可爱的大拇指暧昧的转了转,不让他起来。
“乖,趴好。”
秦书一低头,就能看到这只骨肉匀称线条流畅的美足,他无奈的笑了笑,一双大掌将其包裹住,替主人穿好拖鞋。
做完这一切后,才俯身吻了吻白荼的膝盖,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一层蚕丝睡裤,烫得他脚趾都跟着蜷缩了一下。
“从哪儿学的这些招数,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样。”秦书撑着头,好玩的看着白荼,空着的那只手把玫瑰花放在了他膝盖上。
“才刚打春,小心冻感冒了,拖着老长两条鼻涕虫,被人偷偷笑话。”
“兔子是不会流鼻涕的!”白荼激动的向鳄鱼系统反驳,“他怎能凭空污兔清白!”
“可你睡觉的时候会打鼻涕泡。”
鳄鱼系统努力回忆着白荼变回兔子睡觉的样子,粉嫩嫩的三瓣嘴永远停不下来,翕动着吐出一个个大泡泡,一戳就“啵”的一声破掉,而后又吐一个出来,挂在小鼻子旁边,可爱得让人想把他鼻子给捏住。
“你跟他是一伙的。”小兔子撇撇嘴,转而对秦书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“你来找我,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?”他哼了一声,“我可不想听。”
“当然不是,”秦书无奈的耸耸肩,“我可是有正经事的。”
“我来之前,和余鳄上将通过视频,他有些话委托我转达给你。”
“余鳄?”白荼顿了顿,“他看到今天的采访视频了?”
秦书点点头,把小兔子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,到了正该说的时候,却又吞吞吐吐的。
“唔……那些话……”
“我觉得……余鳄上将说得太过分了。”
如他预料的那样,这位单纯的小殿下果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,明明表现得天真无害的样子,偏偏嘴上还要凶巴巴的威胁,让他快点说出来。
总是充满矛盾的样子……还真是可爱啊。
秦书摇摇头,自嘲般笑了笑,很快又敛下自己的情绪,换上了一副严肃担忧的表情。
“余鳄他……在视频里很生气,认为小殿下不应该将你们私底下的事搬到大庭广众来讨论,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白荼一眼,确保后者情绪没什么大的波动后才继续道:“他还说……”
白荼挑了挑眉:“还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,只要你一天不离开余家,他就算战死在沙场,也绝不会回来。”
“他讨厌所有的Omega,包括小殿下你。”
“撒谎。”鳄鱼系统冷冷的看着秦书表演,毫不留情的就拆穿了他的谎话。
“主角说的是想早日解决战争,好回来娶你,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这样。”
小兔子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你别急着揭穿他呀,我还想听听接下来怎么编呢。”
秦书没让他失望,恶意篡改完余鳄的话后又婊里婊气的说:“我真的没想到,上将他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话,即便小殿下只是一个陌生人,他都不应该对您抱有这么大的敌意,何况您还是他即将共度一生的伴侣。”
白荼看他演得起劲,也被勾得戏瘾大发,两个人同台飙起了演技。
“他居然真的这么恨我,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念自己的Alpha。难道思念一个人,这也有错吗?”白荼红着眼眶,眼泪要掉不掉的,看上去让人心疼极了,恨不得揽进怀里好好安慰安慰。
秦书动了动小拇指,在那么一瞬间,他是有这种冲动的,可很快又硬生生压了下去,换成另外一个动作,温柔的将白荼眼角的泪水擦拭掉。
“别伤心,小殿下,余鳄上将不能陪在你身边,还有我呢。”
他扬起唇角,尽量展现出一个完美的笑容。
“我会永远陪着你的。”
从这晚后,白荼就时常和秦书同进同出,刻意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,只要稍微有心点,就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