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家的这些纷争很快就传入摄政王的耳朵里,像摄政王这样的人物在那些权贵府里有眼线,那是不足为奇的事情。
当年,摄政王扶持小皇帝登基的时候,内忧外患,怎么可能不多布眼线呢。
摄政王干脆从府库里挑选了几匹上好的绸缎,亲自送去南安伯府,他想见见她。
当摄政王带着绸缎上门的时候,姚锦瑟首先就想这人是不是在南安伯府插了眼线。
“是有眼线。”摄政王直言,把一个木质盒子递给了姚锦瑟,“毕竟我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啊。”
姚锦瑟听到这一句话,噗嗤一声,笑了。
“这点小事,你也挺啊。”姚锦瑟打开木质盒子,却见里面放着一串钥匙。
“库房的。”摄政王道,“缺什么就去拿。”
“想哄我过去?”姚锦瑟没想到摄政王竟然给她库房的钥匙,她怎么可能好端端地跑去摄政王府开库房呢。
“是,是想哄你。”摄政王拉着姚锦瑟坐在院子里,“能把你哄过去吗?”
“怕是不能。”姚锦瑟摇头,“知道太多可不好。”
“知道多了,那你就不能离开我了。”摄政王只觉得今天的心上人又漂亮了,见她一笑,就觉得心跳得有点快,好想早点把人娶回去。
摄政王心想务必让皇帝早早成亲,早早真正亲政,那么他这个摄政王就可以只顾着谈恋爱了。他要是只顾着谈恋爱,那些人一定会放心许多吧,再跳出来指责他。
到时候,他对摄政王妃痴心一片,也要名扬天下了。
只是这样一来,倒像是把心上人当作自己远离朝政的棋子,试探那些朝臣的棋子。
摄政王看着美貌动人的姚锦瑟,不禁想自己这样的确实挺肮脏的,成天就想着算计。便是想跟心上人安心过日子,难免还是有这些事情掺杂进来。
“肆意点,嚣张点。”摄政王道,他从不曾把姚锦瑟当棋子,也不屑!他的生活,又不是棋盘。
“那样容易得罪人,后路,就只剩你?”姚锦瑟挑眉。
“不。”摄政王有些心虚,有种自己的爱不够纯粹的样子,“权势,让爱变得虚伪,肆意一些,至少享受到了。”
“哦,你以后不打算宠我?”姚锦瑟开玩笑道,“所以先使用权力,免得以后后悔?”
“乖,别多想。”摄政王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姚锦瑟的小手,“你这样,谁敢不宠你一辈子呢。”
他的心也就那么一点大,哪里容得下那么多人。想想,自己也挺委屈的,为朝廷劳心劳力,为侄子牺牲那么多,结果自己喜欢一个人,都将被别人盯着,夹杂太多算计。他委屈就罢了,他的心爱之人不能委屈。
景宁侯府,世子祁煜便是如此想的,他不认为摄政王爱姚锦瑟,而是认为摄政王故意顺着皇帝,故意将计就计。
“这是他的一步棋。”祁煜正在景宁侯的书房,“引蛇出洞。”
那些希望皇帝亲政的朝臣难免会觉得摄政王娶了姚锦瑟好,想着摄政王沉迷美色,却不知这只是摄政王的幌子而已。
“你呢,你的那个外室,是什么棋?”景宁侯问,“你是世子,该承担起你的责任。”
“但凭父亲做主。”祁煜脑中浮现林娇娇娇羞的模样,可他是景宁侯府的世子,他的世子夫人不是林娇娇这种出身于青楼女子的人能当的。
第10章 定亲 寻死腻活地要嫁给他
摄政王那样的人物都把婚姻当作一步棋了,那么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侯府世子,又有什么资格为了一个外室耽误娶妻呢。
外室终究是外室,身份上不得台面,以后再让她进门做妾便是。
景宁侯世子如此想,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,他少不得得多护着林娇娇一些,免得她傻傻地被人欺负去了。
“谢家的二姑娘爱慕你,她又是昭阳长公主的驸马的亲侄女,昭阳长公主和谢家的关系还算不错。”景宁侯道,“若是你没有异议,过两日便请人上门说媒。”
谢老爷子是当朝太傅,谢家又是书香门第之家,家中还有其他人在朝堂当官。谢家二姑娘是谢老爷子的嫡亲孙女,她的父亲在吏部当侍郎,二叔是昭阳长公主的驸马,这位二叔就是在翰林院编书。
虽然说谢二爷这一辈子恐怕都很难做大官,但是在翰林院修书,那也不错。
昭阳长公主不是那种十分受宠的公主,也不是那种失宠落魄的公主,到底还能有些用。
如此一算,谢家二姑娘比南安伯府的姑娘好多了。且那谢二姑娘一心爱慕祁煜,为了祁煜而心有郁郁,若非如此,谢家必定不愿把谢二姑娘嫁给一个有外室的男人。
谢家岂会不知道景宁侯世子不愿意遣散那个外室,真要遣散,早在曝光的时候就遣散了,而不是等到这个时候。
偏偏谢二姑娘还是真是一个为了爱可以各种牺牲的女人,只想着现在让世子让那名外室离开,怕是世子还惦记着那名外室。倒不如让那名外室继续跟着景宁侯世子,等上一段时间,又或者等上几年,看看景宁侯世子又能对那个外室好多久。
一个青楼出身的外室,难登大雅之堂的。
谢二姑娘自认为没有必要跟林娇娇计较,现在计较了,那才是给林娇娇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