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的跺着脚:“完了完了,玲姐,怎么办?要是今天走不了,那可怎么办?你什么时候走?”
张玲也面露难色:“我给主管请的假,说明天一定赶回去啊,要是今天晚上走不了,我的工作也得丢了。”张玲也急得团团转。
正说着便听到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议论声,好像听到有人说方阳的已经来了。
“看样子现在是走不了了,不如这样,你先应付着把这个亲相了,接下来怎么办,我再想办法,你别急,我现在就给主管打个电话,看能不能宽限几天!”
张玲看着一脸郁闷的雪柔,心里也焦急如焚,赶紧打起电话来。
二人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
……
方阳哪里知道自已相亲的对象,这个时候准备逃走啊。
“到了,就这家!”
当他顺着嫂子的手指看过去时,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,这雪柔家也太阔气了。
三层小洋楼,满墙贴的白瓷片,整院子铺得跟中心广场似的,干净的连片叶子都没有。
特别是在墙的东南角,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,虽然看不清什么牌子,不过就看那款式,那庄重的神秘黑色,最少不低于三十万?
在城里这种车子不算啥,但是在乡村,能有洋房,开小车的人还真不多。
前晚就听杏莲嫂子说了,他爹可是养猪大王兼村长,可以说是有权有钱有势,比起自已,无父无母,只有一个半瞎的奶奶,而且最关键的自已还是一个瘸子,你说就算自已口吐金莲,恐怕也得吹不是?
所以想到这,她的心里不免有点心怯了,不过很快便调整好心态,反正来都来了,就试试呗,不行再说。
马云不是说过:梦想是要有的,万一实现了呢?
“哟,来了杏莲,快进来吧,你昌叔他在里面都快等急了!”说话间便和雪柔的妈一起走了进去。
刚一进屋,方阳便拎着东西过来了。
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,旁边好像还有几个长辈似的人物。
坐着的那男人正是左安昌,黑着脸看了一眼他提的烟酒:浏阳河,软玉溪……
“那个叔,这东西……”
“放门口就行了!”声音中带着不屑,没好气的说了一句。
杏莲一看不对劲,便赶紧说道:“那个昌叔,听我婶说,你要急着开会,要不我让阳阳去见见雪柔,看这两孩子对不对眼?”杏莲笑着说道。
“就是,孩子们先见见也好,现在的年轻人啊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了,自已的事自已决定……”雪柔妈赶紧附和着。
“看什么看,他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?我看就行了,你叫方阳?”
方阳一听冷不丁的问到自已,赶紧点头应了一声!
那杏莲嫂子赶紧顶了一下他,小声说道:
“你还傻愣在这干吗?赶紧去让根烟啊!”
方阳不抽烟,所以压根没让烟的习惯,经过杏莲的提醒这才想起来,赶紧一瘸一瘸的走过去,尽管他已经非常努力的去掩饰,不过毕竟那右腿从小腿以下都没感觉,所以便硬拖着走了过去。
那左安昌看了一眼他的腿,毫不顾忌的说了一句:
“还是个瘸子。”
“不不,我的腿可以治好了的,要……动个手术就好了!”
“对对,叔,瞧你说的,要是真瘸我还会给我雪柔妹子说亲啊,现在不是最好的治疗时机,到时候动个小手术就好了,而且这方阳的腿是因为做好事儿,救别人才被车撞了一下,落下的小毛病,人品绝对得到没话说。”杏莲也在一旁急力解释着。
真是越急越坏事儿,因为方阳从不抽烟,所以这烟拆了半天,愣是没拆开,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好了,别拆了,那种烟我从来不抽!我看你走路都费劲,还是坐那聊吧!”
方阳心里的火,不过为了见见那十里八乡的美女媳妇,便忍了下来。
“叔,我的腿没事儿,站着就好,站着对长辈尊重。”
“切,还挺会讨巧!老子告诉你,我什么人没见过,你觉得我是三言两语就能骗得过去的吗?省省吧!”
这亲左安昌本不想见的,不过这杏莲可是出了名的媒婆,加上他们又有点拐弯儿亲戚,所以这才勉强答应的。
方阳只是笑笑,依然笑着立在那里。
“有房吗?”
“有,我们家有三……”
“有车吗?”左安昌压根没有听他说话,就直接问起下话。
“有……新买的新曰牌电三……”
“电三轮?”左安昌切了一声!
“我……”
“上过大学吗?”
“上了上了,我学的是畜牧业,我知道叔叔家养殖,这正是我的专业,说不定我还能帮……”
“少说废话,畜牧业那也叫大学生,清华北大的大学生还在外面发传单呢?摊煎饼呢,还畜牧业,真有意思!你知道我女儿是谁吗?她可是这十里八乡,远近闻名的一枝花,我是咱们镇上的养殖大王,绝对是我们镇上的支柱企业,就连镇长见了我都是左老弟,左老弟的叫,有多少干部子弟都想和我们家攀亲,我都没同意,就凭你个臭小子,你有啥没啥,还想娶我女儿,……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