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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雨瞳康复,而两人间早已情愫暗生。雨瞳为向华宥表示感谢,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。当晚,两人开了一瓶白酒。在雨瞳的劝酒声中,华宥很快就有了醉意。朦胧中,他记得自己和雨瞳紧紧相拥。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华宥睁开惺忪的睡眼,见自己和雨瞳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被窝里,床单上还有斑斑血迹。雨瞳梨花带雨般地说自己的女儿身被华宥给占了。华宥慌了手脚,发誓一定对她负责。
    这才有了华延钧夫妇与夏雨瞳的这次见面。见到夏雨瞳后华延钧惊慌失措。
    第二天上午,他忙给夏雨瞳打电话约她见面,问她想干什么。
    夏雨瞳冷冷地说“我没想干什么,只是想找个不错的人家嫁了,谁知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,成许这就叫天意吧。”
    华延钧哀求夏雨瞳放过儿子,要多少钱都答应。
    夏雨瞳哼了一声:你以为你有钱就什么都能摆平吗?我不会让你如意的。”
    华延钧觉得再理论下去也无济于事,只好转头去说服儿子:“爸爸不同意你和雨瞳的婚事,这女孩学历家境都不配,回头我托人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。”
    华宥一听就急了:“我这辈子除了雨瞳谁也不娶。”
    华延钧忍不住给了儿子重重一记耳光:“这门婚事,我说不行就不行,你要跟她结婚,除非我死了。”
    夏雨瞳得知华延钧极力反对,便打电话警告他别吱声,否则就把被他们父子睡了的事抖搂出去,华延钧有苦难言。夏雨瞳一边给华延钧施压,一边百般用柔情笼络华宥,华宥干脆搬去与她同居。
    七月初,夏雨瞳怀孕的消息传了出来,华宥在母亲的支持下,悄悄和她登记结婚。直至此时,华宥才知道雨瞳真名叫夏雨瞳。
    夏雨瞳解释说:“我户口本上是跟爸的姓,小名叫雪儿,大家都管我叫雨瞳。”
    华宥也没有多想。生米已然做成了熟饭,华延钧只好默默吞下这枚自己种下的孽情苦果。
    婚后,华延钧让华宥夫妇出外单住,眼不见心不烦。来年二月,怀孕的夏雨瞳身体不适,华宥赶紧把妻子送到医院,主治医生是夏雨瞳的熟人,一直给她做产前检查。经医生检查,夏雨瞳胎象不稳,需要提前剖官产。
    华宥有些担心,离预产期还有段时间呢。他私下询问医生,医生告诉他夏雨瞳因怀孕后养太好,胎儿生长过快,出现了妊娠综合征,不把孩子拿出来很危险。不过就算比预产期早,孩子已经八个月了,身体各器官基本发育完成,出生后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
    二十八日,夏雨瞳剖官产下一名男婴。孩子出生后,徐谨妧乐得合不拢嘴。
    可曾生过两个孩子的她,又感觉有些蹊跷,她从医院回家对华延钧说:“这小家伙虽然早产,可壮得却像刚满月的孩子。老华,你说不会有问题吧?”
    华延钧心里咯噔一下。他迅速盘算着日期,脸色不由变得煞白。
    一周后,夏雨瞳母子出院,为了方便照顾,徐谨妧把儿媳和孙子从医院接到家中。这下,华延钧再没有理由反对。天天与旧情人兼儿媳朝夕相对,华延钧尴尬极了。尤其是面对那个新生的小生命,他更是心虚气短。
    妻子的疑问一直横亘在他的心头。孩子到底是儿子的还是他的?这个羞于启齿让他崩溃的问题折磨得他寝食难安,下决心搞清楚孩子的来历。
    一天早晨,徐谨妧去菜市场买菜了,华宥准备出门上班,刚打开房门,又突然肚痛折身进了厕所。好一会,华延钧听家里除了夏雨瞳和孩子的声音外再没其它动静,还以为儿子上班走了。
    他趁机来到夏雨瞳的卧室门前,“咚咚”敲了几下门,轻声说:“雨瞳,方便吗?我有话想对你说。
    厕所跟华宥他们的卧室一墙之隔,华宥听到父亲亲热地叫妻子的名字,忙屏气凝神静听。
    夏雨瞳应了一声,华延钧推门进屋,开诚布公地问:“雨瞳,你说实话,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
    夏雨瞳冷冷地说:“是谁的难道你还不知道?”
    华延钧惊声说:“难道当初你没把孩子做掉?”
    夏雨瞳说:“做掉你还能见到你儿子啊?”
    华延钧显然有些气短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    “我就是想让孩子能在亲爸爸身边生活,你不是说还要让儿子接你的班吗?”夏雨瞳淡淡地说。
    “你真是不可理喻!”华延钧气呼呼地说。
    华宥隐约听到屋里双方的对话,大脑一片空白。紧接着他听到父亲换鞋的声音和开门声,华宥迅速从厕所出来,一个箭步跟出门去。华延钧一扭头看到气得满脸通红的儿子,不由脑袋“嗡”的一声。
    华延钧沉住气走到楼下,强行把儿子推进自己车里,坦白了一切。华宥这才知道,妻子竟然是父亲昔日的情人。在埋怨父亲荒唐之余,华宥更痛恨的是夏雨瞳。他联想到和夏雨瞳的偶遇,甚至孩子所谓的早产,看来这一切都是夏雨瞳精心策划的!
    一时间,伤心气愤恶心种种情绪浮上心头,他血往上涌,愤愤地说:“我上去杀了这个贱人。”华延钧一把抓住儿子:“别急,让我们想个两全之策,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全家。”
    那天,父子俩商量了许久,华宥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离婚。可华延钧觉得,夏雨瞳煞费苦心嫁了进来,要她同意离婚非常困难。而且以夏雨瞳的个性,肯定闹得满城皆知。华家丢不起这个脸。左思右想两人都无计可施。
    可这口气怎么忍得下,苦闷之余,华宥经常在外喝得烂醉、华延钧不放心儿子满城找儿子,把他送回自已家华宥就抱着他哭:“爸我活得憋屈啊,我的儿子居然是我弟弟!”
    儿子的酒话让华延钧无地自容,只好狠狠地打自己的脸。
    同时浮?上心头的是对夏雨瞳刻骨的恨:和夏雨瞳在一起的那段日子,他自问在金钱上没亏待她。她却出此阴招,完全践踏了他们全家的自尊。
    夏雨瞳坐完月子后,带孩子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。回来后就讲起有个远房嫂子因一点小事跟丈夫闹矛盾,赌气喝了家里的农药百草枯,送到医院就没救了。说者无心,一旁的华延钧却不由心里动。可看着不到两个月大的小儿子,他又不忍让孩子这么早失去母亲。
    然而,华宥却怎么也忍受不了与夏雨瞳朝夕相处,他向父亲提出干脆辞职到外地去工作。华延钧怎么忍心让儿子这么痛苦,况且他们家肯定会因夏雨瞳这个女人搅起漫天风云。要想躲过一劫,只能让祸根消失。华延钧最终起了杀心,父子俩开始精心筹划。
    五月份,孩子因感冒发烧转为肺炎,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,夏雨瞳的情绪十分焦躁。
    于是,华宥便当着岳父母的面故意与她发生争吵,造成一幅夫妻俩因心疼孩子相互指责、发生争执的场景。
    做好铺垫后,华宥便说夏雨瞳每晚在医院照顾孩子太累了,要求母亲在医院照看一天,让夏雨瞳回家好好休息一晚。见最近一直对自己冷漠的丈夫如此体贴,夏雨瞳欣然应允。
    当晚临睡前,华宥特地给夏雨瞳沏了碗浓浓的红糖水,让她喝了补补血,夏雨瞳仰头把整碗红糖水喝下。可她没想到,那碗红糖水竟混入了毒鼠强。不一会夏雨瞳就痛苦地抽搐着,停止了呼吸。
    见夏雨瞳被自己毒死,华宥十分害怕,他慌慌张张跑进洗浴中心排遣恐惧。凌晨一点多钟,见儿子一直没有消息,华延钧忙给华宥打电话询问情况。
    当得知儿子杀死夏雨瞳后慌乱地离开也没整理现场,他急切地说:“你现在在哪,我去接你,回家收拾一下。”
    华延钧接到华宥后,悄悄来到他家里,戴上塑料手套、脚套,将倒在客厅的夏雨瞳搬回卧室床上,故意将床铺翻得凌乱,床上床下还放上一些夏雨瞳的呕吐物。
    接着用毛巾细细擦去碗边华宥的指纹,用夏雨瞳的手在碗上留下指纹,放在床头柜上,制造出夏雨瞳服毒自杀的假象,并开始商量如何编造谎言,骗得夏雨瞳父母的信任。
    父子俩安排了一切后,在天亮前离开。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,华宥假装急匆匆回家,打开房门后便开始放声大哭,向邻居们通报妻子“自杀”身亡的消息。当邻居帮他叫来急救车后,他又在车上痛哭流涕地给岳父母打电话,说夏雨瞳服毒自杀了。
    当夏雨瞳的父母赶到医院时,夏雨瞳早已回天无力。医生诊断为毒鼠强中毒身亡。
    华宥伤心地告诉岳父母:孩子生病住院后,总不见好转,夏雨瞳很是心急。昨天回家后,她又提出听娘家那边的邻居说过在什么村有个神仙,包治百病,想带孩子回趟娘家去有看。
    华宥不同意,说孩子就是被她带回娘家才才弄病的。双方发生激烈争吵,都说了些不理智的话。他气得扭头回了父母家,没想到夏雨瞳一时想不开,竟会服老鼠药自杀。
    夏雨瞳父母都是普通农民,他们虽感觉女儿的死有些莫名其妙,可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任何被害的理由。想起此前女儿和女婿还因孩子生病的事有过争吵,而女儿的性格确实有些偏激,他们都有些信以为真。
    想到人死不能复生,更何况还有个刚满百天的孩子,也没再追究。华家为夏雨瞳举行了隆重的葬礼。安葬完夏雨瞳,华延钧拿出十万元钱递给他们:“雨瞳为我们华家生了孩子,这些钱,就算是她孝敬你们二老的。”
    华延钧父子本以为天衣无缝,万万没料到隔墙有耳:夏雨瞳生孩子后,一家三口长期住在父母家,房子就空置起来。
    三月中旬的一天,二十五岁的小偷贺延钟来小区踩点,发现此房无人,便于夜间顺窗户爬进华宥家,盗走了卧室床头柜里的几百元现金及两件金首饰。而这一切,粗心的华宥并没有发现。
    事隔两月之后,恰于这晚,贺延钟在附近与朋友赌博输得精光,琢磨着来个故地重游,便于凌晨两点多钟,又顺着窗户悄悄潜入华宥家行窃。
    谁知,他刚爬进屋,就听到楼道有脚步声,然后便是开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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