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我正在逐一检查包房,来了一个单独的客人找我。于是,我见到了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二帅的男生。
嗯,第一帅,当然得给我最爱的男人留着。
我绝不是夸张,他太帅了,足足有185cm,唇红齿白,不是娘,是健康度达到一定标准才会有的气色,非常阳刚,一张上娱乐圈都能轰动的脸。
神颜哥哥点了菜,说等一个朋友。
他点了一瓶白酒,朋友还没来,他自己先开了酒瓶,然后一眼一眼的看着我。
他对我说:“水水,可以坐下来,陪我喝一杯吗?”
我说:“贵宾,你认识我?我不会喝酒,再说工作期间我不能喝酒,我们有专业陪酒员,你找吗?”
神颜哥哥摇头,说:“我到这里是来找你的,只找你,不喝酒没关系。”
我有点奇怪:“贵宾,我们从前认识吗?”
他苦笑一下:“你别贵宾,贵宾的,叫我哥也行啊!”
我从善如流 :“好的,哥,到底怎么回事,你说吧。”
我坐下来,和他面对面。
他说:“水水,我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来云和的。我刚刚从沉阳回来,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……找你,是为了圆我一个梦,水水,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不用奇怪,我知道你的名字,半年前我就专门打听到你的名字,然后刻在我的心里了。”
我更奇怪了,不打断他,仔细倾听。
他继续说:“我是本地人,我叫XX,和叔叔在沉阳做生意。半年前,我在云和前台看到你,只是一眼,就对你一见钟情。你当时正好一转身,不知对谁笑了一下。
你的侧脸,你的笑容,太美了!让我一见难忘,从此魂牵梦挂。
我知道,我的爱情来的太突然,又很肤浅,所以我什么都没说,没做。
和叔叔老老实实去了沉阳。我以为,看不到你,慢慢的也就把你忘了,可是不行,忘不了,我每天都在想你。
这种疯狂的单相思,说起来你可能不信。有一次,我在街头遇见一个女孩,背影像极了你,我就追上去,喊人家。那女孩一回头,我就知道认错人了,跟人家道歉,心里特难受,更加想你。
这次我回流芳镇,因为家里不顾我的意愿,给我定了亲,我不愿意,我想娶你,今天来看你,就是想问你,愿意跟我走吗?”
私奔?我愣了愣,然后尽量委婉的,说了很多好听的话,拒绝了他。
我拒绝的方式很长远,我说:“你想过吗?在你们这里,缔结两姓之好, 非常庄重,订婚如同结婚。你跑了,你那个未婚妻想不开会不会自杀?
还有,就算我和你走了,你父母该多惦记你?多痛苦?然后你也会想家,思亲?处于痛苦中,而我看着你痛苦,会多自责?没有亲人祝福的婚恋很难撑下去的。”
我的拒绝,他一点都不意外 ,表示不生我的气 ,他说:“意料之中 ,和我想的一样,我想过这一幕几百次,预见的,都是你拒绝我。”
小哥哥哭了,眼泪流下来,也不擦。
他站起身,握着白酒瓶,他说:“
水水,我不会喝酒,可是今天,我要为你干了这一瓶白酒。”
他仰天开始灌自己白酒。
我的天啊,大帅哥,这不是啤酒!
我想制止他,却够不着,也抢不到,他太高了,一只手就能压制我。
我无奈的,震惊的看他全部喝下去。
我说:“你这是何苦?”
他说:“不后悔,我愿意,为你喝下这瓶酒,请你这辈子记住我这个人,我是认真的,没有一句假话。”
他说的远比我复述的真诚真挚的多,说了很多话,很激动,一直落泪。
不一会他就开始闹酒,醉的不行,闹酒是安静的折腾,吐了,剧烈抽搐着,看着都遭罪。
我服侍他,他吐了我就放心了,我不嫌弃他脏,把他弄干净,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。
我去找老板,老板把他扶到自己的休息间。让他躺下休息,我给他喝水照顾他。
老板叹着气对我说:“劝劝吧,折腾的太可怜了,这桃花债啊!”
我坐在床边陪他说话,安慰他。
我说:“你这么折磨自己,是为了让我心疼你,记住你,那你成功了。我答应你,一辈子不会忘记你,然后,别再折磨自己了。”
神颜哥哥说:“我长这么大,只喜欢过你一个女孩儿 。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,请你一定要幸福,才不枉我爱一回,不枉我单相思一场。”
他闭上眼,静静淌眼泪。
真是又可爱,又纯真的大男孩,他太好了,可是,我的心满满的全是铮哥,填不进去别的人。
我照顾他良久,等他朋友来了,他也安静很多,我才走。
多年后,我也没忘了他,神颜小哥哥,愿你一生安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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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流芳镇,我也不是一直都过着祥和日子。某天上午,酒店还没开门,梅河帮的月月竟然找我麻烦,理由是我抢了朵朵的男人。
据月月说,有个客人,从前对朵朵特别好,是朵朵专属。如今不找朵朵,只找我。
月月一开始还很平静,说着说着,就开始发飙,像个乡下泼妇那样,用手指着我,破口大骂:“水水,你不要脸,抢男人,不仗义。”
她声音尖利、刻薄,满腔邪火,把很多同事都吸引过来。
我解释:“这是无中生有,男人还用抢吗?咱们店每天熙熙攘攘的男人,唾手可得,还用抢?
而且,我是领班,不是坐台的,我们工作方向不一样。哪一位顾客找到我头上,我都得笑脸相迎啊。”
她说:“那个男人不一样,是XXX……”
哦,我恍然,最近店里有个奇葩男人经常来消费。大约有60岁年纪,不点坐台妹,就找我聊天,我一个领班,原则上不能得罪任何客人,所以他每次来,我都会接待他,跟他说几句。
这个客人奇葩点在哪里呢?
他开着很贵很贵的进口走私车,但是总穿着一身地摊货,可能是农村市集买来的几十块钱的衣服。然后顶着一个草帽;真正的草帽,农民爹爹伯伯们铲地遮阳用的,几块钱一个。
其他客人背后议论他,说他是个巨富,暴发户,土豪。
这个客人虽然穿的不咋地,却非常有礼貌,爱搞怪,话不多,表情多。
我看着他时,不觉得他像个暴发户,反而像个喜剧演员,藏在生活中,喜爱表演。
月月说完,我就笑了,说:“别逗了,哪有的事,可能吗?你们就那么看不起铮哥魅力?铮哥又年轻又高又帅,还会玩,我要是图钱,他还超有钱,我用得着去移情别恋一个60岁老男人?”
月月不信,她很激动,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,失控发飙,高声叫骂:“贱人,不要逼脸的骚货,水水,你个自摸的浪逼。”
我想起欣欣提醒我,说月月在人群中到处说我自慰这件事。
我掠过“贱人”,掠过“骚货”,这都不算什么,就当是夸奖。
可是提到“自摸”,我可生气了,这事怎么好说出口?太过分了!
我气坏了,我这样兔子性格的人竟然冲过去,想揍月月。
可是月月比我还凶,我俩冲向彼此,最后打到没有我记得不太清,嗯,打到了,但是很多坐台妹和服务员把我俩抱住,分开了我们。
劝架的人特别多,非常真诚,身体力行,隔绝我和月月,完全打不起来。
欣欣把我推到她身后,站在我和月月中间,冲着月月吼了些什么,反正就是骂月月,不准她碰我。
我看着欣欣的背影,心里又开始走神:嘿,我的水晶一夜爱人,还知道守护我,行,没白疼你。
这次打架,连铮哥都被惊动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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