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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起床上班,晨会讨论,阅读撰写研报,联系客户分析走向,回复成堆的邮件,这是乔月每天做的事。
    乔月性子懒,但聪明,骨子里带有一种对于本质的敏感,所以她分析市场走势都很稳,没有出过什么错。换而言之,她能相对轻松地做好一些别人认为困难的事。
    但她一直睡不好,不停在思索活下去的意义。她把家里的沾染着过去气息的东西都盖上,就是不想再回忆过去,她还能找到前进的理由。
    如果你经历过无所依的困境,你会理解人为何容易疯癫。
    孙义民曾是她工作的证券公司的首席分析师,那天他受邀回故地,碰上了站在门口等雨停的乔月。她气色不好,穿着绿色纱裙,裙摆自然飘动,反衬得脱俗。他禁不住停下来,几乎失了魂走近她,问她,要不要伞。
    孙义民笑得很合适,就如在他的学生面前一样分寸得当。乔月任他牵起自己的手,他战栗的身躯已经出卖了他是什么货色。但是没事。
    没事。
    她只需要谁来填补一点点空缺,谁都可以,她不在乎。她不会给任何人什么。
    直到朋友告诉她孙义民天天在酒吧套鸡,她只得去摆脱了,孙义民像鼻涕一样粘着她求她的时候,她是真有些烦躁。
    孙义民甚至想打她,但她不怕,提腿预备踢他身下。
    “老师,没想到你私生活这么乱啊。”
    忽然来了一个人按住孙义民,孙义民可见的慌张了。乔月盯着董衍亮的脸,才想起来这是那天她发酒疯送回去的小孩。
    乔月不知道他的名字,但他是很容易让人记住的类型。他们实在是素昧平生,她就当这是还她送他的那份了,可他似乎觉得不够,让她把他带走。
    乔月没有给过谁什么。她摸上他的眼睛,觉得他眼睫低垂的时候很漂亮,他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拨动她的掌心,痒痒的。
    他可以。乔月想。因为他也缺什么,眼睛藏着难过,他自己都不知道呢。
    他进入她的瞬间她的全身都在叫嚣着疼,但她咬住下唇忍住喊的冲动,只能捉住他在她耳旁撑起的手臂,如在上下翻腾的船上抓住一杆,风雨飘摇。
    她完全被钳制住,那也只是她任他,在她身上发疯,汗滴落在她的脸上。
    小可怜。她想。
    也不知道谁装。
    所幸第二天她还有气力,帮他把衣服上的污渍洗去了,听到声响,她估计他会悄悄地走。
    果不其然。
    但乔月知道,他很快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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