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凡尔赛,只是除了赚钱,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支撑自己活下去。
她疲惫异常,想要一了百了,一眨眼,她来到了这里。
身边有了亲人,有了朋友,可是她的心还是空洞的。
她又想到了钱,用钱去填补空洞。
拿着系统给的金手指,重头开始,想要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。
可今日见了徐霜瑶,她又觉得自己做这些没有意义。
等明年,运气好她能活着回到燕国。等待她的也不过就是成亲,像原主母亲一样,困在深宅之中,郁郁而终。
楚时瑜冷嗤一声:“活着需要什么意义?”
见苏桉楠眼神还是一片茫然,楚时瑜有些燥郁,他不喜她这幅没有生气样子。
那双黑眸,应该是有神彩,有欲望的,不应该同他一样死寂。
“苏桉楠,你看着孤。”楚时瑜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回神。
“孤先后几次想杀了你,你既然不想活着,又为何要反抗?”
苏桉楠张了张嘴,找不到话来反驳。
“你想要理由,孤可以给你,”楚时瑜冷笑一声,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,声音冰冷,“孤可以杀了苏炀。”
“孤可以不择手段,只要你活着。”
苏桉楠突然笑了:“为什么啊?”
楚时瑜没有回答她,眼神略过她的脸,垂下眸子。
他不过是自私而已,这么漫长的黑夜,他想她留下而已。
***
苏桉楠的脆弱就像昙花一现,一夜过去,她还是那个掉进钱眼里的燕国质女。
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补货,系统提醒道:“宿主,男主好感度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了。”你上点心啊!
“知道了,我会努力在他跟前刷存在感。”苏桉楠有些怔愣,她如今已经不排斥楚时瑜了。
二月初五,楚时瑜的生辰。
苏桉楠给他准备了生辰礼,楚时瑜却一整天不见人影。
夜,慢慢降临。
映着窗外的月光,苏桉楠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根碧玉簪,情绪复杂。
门外传来响动,苏桉楠迅速起身,他站在门外,身上酒气十分重,手上还提着一坛酒,脸色紧绷。
见门开了,他一把推开苏桉楠,酒坛被他砸在桌上,眼神灼热地看着苏桉楠,命令道:“过来。”
苏桉楠听话地坐在他对面,楚时瑜对她的乖巧十分满意,拎起酒坛灌,水液从他嘴角滑落,从脖颈没入衣领。
片刻,酒坛子被他挥落在地上,砸得稀碎,他捏着苏桉楠的肩膀摇晃,质问:“为什么要这么对孤?”
“孤做错了什么?”他红着眼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苏桉楠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,试探他是不是喝醉了,却被他捉住手,抱在胸口:“母后,你怎么能丢下我?”
苏桉楠的手被他拽得生疼,她不得不起身挪到他身边坐下。
“楚时瑜,你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楚时瑜情绪骤变,甩开她的手,发脾气道:“你们都走,都走,孤不稀罕……”
苏桉楠叹了一口气,给他兑了杯温蜂蜜水,他似乎在闹小性子,将头偏向一边,不肯喝。
“你不喝就出去!”苏桉楠不耐烦了,他平日里是个清醒人就难缠,更别说这会儿变成了醉鬼,大半夜还要跑来闹她。
“别赶我走,”他声音委屈,拉着苏桉楠的手把玩,“母后,你别生气。”
苏桉楠:……
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糟心儿子???
她趁机将蜂蜜水怼到他嘴边,语气严厉:“喝了。”
这回楚时瑜没作妖,乖乖喝了。
他把玩着苏桉楠的手指,十指紧扣,哀求道:“母后,孤今晚和你一起睡行不行?”
苏桉楠用力甩开他的手,避之不及。
楚时瑜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,突然暴怒,将桌子踹翻:“你们这些畜牲,孤不会放过你们的,孤要你们给母后陪葬。”
“孤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
苏桉楠上前捂住他的嘴,担心他抖出来什么秘密,她还不想死。
他还在挣扎,苏桉楠一狠心,仰头撞过去。
苏桉楠看眼被顶到地上的人,有些心虚,蹲下身使出来吃奶劲将人挪到自己床边。她双手脱力,没扶稳,楚时瑜的后脑勺又磕在床头的木杆上。
苏桉楠心里一慌,探了探鼻息,还有气儿,顿时松了一口气,弯腰给他掖好被子。
夜,更深了。
楚时瑜兴冲冲跑进了未央宫,清脆的少年音响起:“母后,今日我能不能睡在这里。”
皇后:“阿时,今日不行,明日好不好?”
楚时瑜撇撇嘴,有些不乐意:“明日就不是我生辰了。”
“今日真的不行,”皇后语气重了些,却在看见他期待的眼神时有些心软,她偏开头,“阿时,你要听话些。”
嬷嬷慌乱道:“娘娘,皇上来了。”
楚时瑜懵懵的看着皇后,问:“父皇是来考察我功课么?”
皇后抓着他的手十分用力,声音发颤:“阿时,快,躲起来。”
“不管发生什么,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许发出声音知道吗?”
楚时瑜猛然惊醒,出了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