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露一边享受着,只感觉恨不得每天在床上?对她这样那样。
想象的一部分实践了, 剩下的思维勉强在幸福里动一动,品出了一丝丝不对劲。
——她像是有什么?等不及了, 又像是太害怕失去我。
庄露没法子,身边唯一能够聊这个话题的就是朝轻尘,她便又厚着脸皮给朝轻尘发信息。
朝轻尘很久之?后才回她。
——刚刚在拍戏, 那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秀恩爱?我何其无辜,人在横店坐,粮从天上来?
——真不是, 我真觉得不大对劲, 念念她肯定有事瞒着我, 害怕我知道。
——那你直接问。
——不行,她既然不想我知道,我强迫她说并不好。
朝轻尘穿着古装造型, 勉强在大热天里找了一小块的树荫,顶着很重?的头发给庄露回复。
——你这分寸感还行, 我原想着你头一次谈恋爱怎么也得磕磕绊绊,没几次吵架是和谐不了, 没想到你却比一些人都懂得感情中最重?要的核心。
朝轻尘这么?一夸,庄露思考了一下,咦?自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?
所以感情中最重?要的核心究竟是什么??
便见朝轻尘又发了信息过来。
——尊重?和欣赏,你继续恪守这两优秀品质, 你和念熙这感情就不会走错路,起码,在你这方不会犯错。行了,我不和你闲唠了,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。
庄露和朝轻尘结束聊天,坐在自己的工位上?思考。
花姐过来拍了拍庄露的肩,“小庄,今天你继续去跟那个整容维权的小姑娘,我去跟一个新的。”
庄露问:“什么?这么?急?”
“哎,你别听了,怪恶心的。”花姐看着庄露这小麦色的皮肤上毛孔细腻得都看不见,嫩嫩的都是年轻的味道,便不想和她说今早
一个朋友偶然得知这事后,紧急发过来的求助消息。
庄露追问,“啥事呀?”
花姐几次组织语言开了开口,却还是说不出来,最后小声问她:“你们小年轻应该对同性恋不陌生吧?”
好家伙,我就是。
庄露心里一震,基本上找她们栏目组的就没什么?好事,她忍不住问:“怎么了?和同性恋有关?”
花姐叹了口气,“这是百分百肯定播不了的,只是那孩子太可怜了,我想着借我们栏目的名头去吓一吓她爸妈,单纯帮那孩子一个忙。其实这事也很简单,那小姑娘是同性恋的事情被她爸妈知道了,她爸妈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胡说八道,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大言不惭,说有一种方法叫做矫正强】奸。”
庄露瞠目结舌,舌头都被惊吓到打结,“什么??!矫...矫正...强?”
花姐点点头,“真是让人匪夷所思,既然我知道这事我肯定能帮则帮,要是等她爸妈实施这种方法,那就太TMD丧心病狂了。都这个年代了,竟然还有人以为女生之?所以喜欢女生,是因为不知道男人的好?我真是要吐了,什么?神经病!”
花姐是个实打实的直女,她去年的时候就过了三十岁这一大关。
有句话说女人一过三十岁就不那么热衷找男朋友结婚,而花姐还是有些不同,三十岁之?前她不急着找男朋友,三十岁一过,她就奔波在各大相亲活动中。
这在同事之?间也不是什么?秘密,有时候,花姐自己都会调侃,说想找个男人成个家生个孩子。
可想结婚生子,并不代表她没有做人的基础三观,在这事面前,虽然她很难于女同性恋共情,可她明显感到了不适。
花姐又叹了一句,“喜欢女生就喜欢女生呗,又不犯法,也不伤天害理,这对父母到底是出于什么?心理,要找人这么?伤害自己的女儿。行了,我不和你说了,我得走了,今天要是吓不住这对傻逼父母,我真要报警了,虽然可能报警也没什么?用。”
花姐走之前还叮嘱了一声,“小姑娘是外地人,我自己开车过去,我可没报备的,算是翘班,帮我顶着点。”
庄露比花姐更能感同身受,她其实更想去,可花姐一走,
之?前那个摄像大哥也被惩罚了,就只剩下她、小琴姐加新来的摄像大哥了,下午还要去那家整形医院调解,她难以脱身,只能在花姐临走前,一遍遍说:“要是实在不行,你给我打电话,我赶过去,咱们把那小姑娘抢出来!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你下午机灵点,那家整形医院劣迹很多,不好对付。”
中午在食堂吃饭,刚刚康复的蒋小琴吃得还有些清淡,看着庄露心不在焉的样子,关心地问道:“想什么?呢?”
庄露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“初入社会,这社会是不是和你想得不大一样?”蒋小琴比庄露大五六岁,去年刚刚结婚,嫁给了一个开飞机的机长,整天笑?嘻嘻的,特别乐观开朗。
庄露点点头,这个社会的确和她想得太不一样,尤其她现在的工作,每天接触的都是激烈的矛盾双方,每一次外拍耳朵里都能灌进一些新的骂人词汇。
蒋小琴爽朗地笑了笑?,“都是这么?过来的,姐姐我理解你。咱们这个工作呀,见多识广,还都是负面的东西,你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态,虽然这个社会破事很多,可美好也不少呀。实在不行,谈了恋爱,感受一下美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