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没有人能看清未来的房产走向,因为现在的房子属于说小康之家咬咬牙,还是能比较轻松买下的状态,谁会想到未来的房子能够一飞冲天,成为压垮年轻人的三座大山之一。
大家注意到,吴启智的宅子采用的是传统风,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做的仿古家具,显得豪华厚重,宅子和这些家具相得益彰,十分的贵气。
朱琴说腊梅墙上缺少一些字画,等新房入伙时,她去找些合适的字画送给她。
腊梅很感激。
朱琴是心理学系的出色学生,她若开口说要送人的东西,肯定不会差。
吴振东正在积极备考律师资格考试,还有考研,每天的学习任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今天来看房子,也算是他忙碌紧张的学业中难得的休闲,而且还是和女朋友在一起,兴致更浓了。
到了爷爷奶奶和他自己家里,吴振东十分满意,爷爷奶奶这边的装修古朴而又温暖,还有许多便利老人生活的措施。
比如说卫生间马桶边就有扶手,墙壁上订了一圈木扶手,方便以后他们年纪更大时,居家养老之用。
门前桂花树摆着石桌石凳,石桌上直接勾出了一副棋盘,爷爷有空就可以在这里下象棋,过过瘾,也可以在这里喝茶。
吴振东这边的宅子则显得现代化了许多,屋内用的是偏西化的家具,中西合璧,具有中式的沉稳,又有西式的时尚,倒也不显得跳脱。
朱琴也很喜欢这样的装修风格。
吴振东说家俱都是他的意见,屋里还有父母的书房,他自己的书房,东西厢房,还有独立的空间。
假设以后他结婚,就住在西厢房里,和父母也能够隔绝出一个自由的天地。
朱琴最满意这样的设计,说:“看来我们古人的设计才是最合理的,几代同堂的情况之下,大家除了公共的区域,又有各自的隐私空间,难怪大家族也能够和睦相处。”
吴启智带着大家参观所有新装修的房子,何鸣羡慕地说:
“老吴,你才来京城多久,混得比我在这里十几年的人强多了,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啊?难道是你比我天生会赚钱?
这我就不服气了,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也看不出你有多大的能耐呀!”
“在化肥厂扛了这么多年的化肥,扛出息了呗!”
吴启智哈哈大笑地调侃自己。
“唉,那就怪我当年化肥厂招工我没有去了,看来有没有扛化肥袋还是不一样啊!”
何鸣故作恍然大悟地道。
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调侃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看完了宅子,大家都很满意。
吴启智随后请客。
这次就不请烤鸭了,请了何鸣喜欢的火锅馆子。
冬天吃着热呼呼的火锅,喝着小酒,气氛一时无俩。
吴启智自是不喝,吴振东陪何鸣喝了两杯,正喝得高兴,就听边上的桌子有人在喊:
“小偷,抓小偷。”
店小二上前问怎么回事。
顾客说:“你们这店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?有小偷进来也不管管?我们刚才上卫生间,包放在椅子上,回来就看到这小偷在翻包,手里还拿着一沓我们的钱。”
店小二一看那被抓的小偷,竟然是个姑娘,一身邋遢的样子,立即道:
“这人我见过,之前经常在我们的店后面徘徊,捡我们扔的包子吃,没想到今天竟然跑来做小偷!”
“放开我,我没有做小偷,是他们的钱包掉在地上,我帮他们捡起来,我学雷锋做好事,你们反倒来怪我,真是冤枉!”
吴启智听到小偷的声音,心中一怔,这声音不是碧玉的是谁的?
虽然吴启智也气碧玉陷害腊梅,但是再一听,传来的是碧玉惊恐的声音,吴启智就腾地穿过人群,分开正在围观的顾客,正好和小偷抬起的脸打了个照面。
虽然脏兮兮的,但果然是碧玉!
吴启智吃惊地道:“碧玉,真的是你?怎么回事?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”
“四叔,快来救救我,这些人说我偷他们的钱!你们看,这是我亲叔叔,他有公司,一天就赚好几万块钱,有这么有钱的叔叔,我会偷你们的钱?这怎么可能?”
碧玉立即伶牙俐齿地道。
吴启智听她一说,额头冒汗。
得,自家的侄女又不能不救。
被碧玉一说,四周的顾客看吴启智一身打扮不菲,手上戴着劳力士,脖子上还有一条金项链,穿着名牌的衬衫,价值不菲,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。
果然有人问:“这真的是你侄女,怎么这么落魄?”
吴启智灵机一动,说:“呃,她是学表演的,平时经常会这样打扮出来体验生活。这一次听说教授的作业是演一个流浪儿。”
九十年代,文艺之风特别盛行,什么行为艺术,什么艺术家体验生活都很时髦,所以一听说碧玉这是搞体验生活,大家顿时接受了这个理由。
关键是吴启智这副大老板的气派挺有说服力的。
碧玉挺光棍的,立即从这些人手里挣脱,挺直了腰杆,大声道:
“我说了我不是小偷,你们还不信!”
这时,顾客和伙计们都有些尴尬。
吴启智赶紧见好就收,撒了一圈中华烟,道:
“对不住了,各位让你们受惊了,我侄女太调皮了。”
大家一看,吴启智这个劳力士像是真的,刚掏出的中华烟也是真的,是个大老板没错了。
象他这么有钱,侄女当然不可能做小偷,大家也就不再追究,反正那些顾客也没有丢钱。
吴启智道歉后,立即拉着碧玉的胳膊,向他们这桌走来。
碧玉看到腊梅他们,眼珠子向上朝天翻着,并不尴尬,反而一付桀骜不驯的样子。
腊梅见了不由失笑说:“碧玉,你这样装给谁看?差点被人当成小偷暴打一顿,还好遇到我们,不然你今天这顿打是少不了的。”
腊梅对碧玉着实不客气,一点也不给她留而子。
以前世碧玉对腊梅的手段,也根本不必给她留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