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妈妈,你今天去谈的怎么样?”
问之前顾安溪还是有些犹豫的,毕竟这么多年林淑就很少碰过画笔,重新构建练习,谁会相信她的技术没有下降。
林淑把东西接过来放到茶几上:“沟通的还可以,正巧明天还有个画展,我再过去看看,一步一步来吧。捡起画笔也需要找找当初的那种感觉,今天我见的那个老板是搞插画公司的,初步已经定了这次合作,画些插画两个月后交稿,就是价钱有些低。”
“嗯,那还挺好。”
“明天你还和斯年出去吗?”
“不了,我今天逛累了。”顾安溪实话实说,到林淑这就没必要撒谎了。
“那明天你起来就点外卖吧,正常吃饭别搞节食减肥那一套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顾安溪笑着把那一包东西搬回了卧室。
那两只小熊被她安放在床的两侧,左右熊护法,搞定。
“蒋斯年,你看看这都几点了,太阳都快晒屁股了,你还不起床。”
“蒋斯年,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?”
“蒋斯年……”
“妈,我起我起。”蒋斯年在刘晴梅的絮叨下掀开被起身靠在床头,烦躁着拽了一下头发,脸上尽是隐忍。
这一早上才刚过八点,刘晴梅就在门口叫他起床,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波儿又一波儿的河东狮吼重新睡了过去,谁曾想刘晴梅直接推开房门到他耳边来喊。
“你看看都几点了,昨天你就让小溪等你,你今天还准备起来这么晚,你昨天又几点睡的觉,是不是又偷着玩手机了,下个月的零花钱是不是不想要了?”
一连三个问句彻底把蒋斯年干清醒了。
一言不合就扣零花钱,这招刘晴梅真百试不爽。
蒋斯年平复了下心态,突然觉得在学校睡觉比在家里睡觉更安稳:“妈,昨天你和我爸出去办事挺晚才回来,我就忘了和你们说,顾安溪她今天觉得难受就不出来了,您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刘晴梅更不淡定了:“小溪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“……”
“就……”这么伶仃一问,蒋斯年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,“就来大姨妈了,难受。”
刘晴梅愣了一下:“诶呀,这不知道她家里有没有红糖,你这样,现在赶紧穿衣服去把咱家的红糖给送去一袋,红糖水会冲吧,你给冲上。”
又加了一句:“你送回来后再睡,我绝对不打扰你,下个月生活费涨一百。”
得嘞,威武不能屈,贫贱不能移在他这里完全不成立。
反正现在也睡不了了,起来活动活动还能挣个一百元钱也不错。
蒋斯年直接把所有的原则都抛到脑后:“家里红糖在哪儿?”
“就厨房下排第二个柜子里。”
“行。”
蒋斯年懒洋洋地拿着袋红糖从家里出来,往旁边的别墅走,这个点的太阳他还真没怎么见到过。
他站在门口想了想昨天的情景,这丫头昨天这个点还在睡觉,压根不会存在刘晴梅说的那种等他的情况,
敲门的手犹豫了下又放了下来,打扰别人睡觉挺不道德,他就深有体会,尤其她还是那种情况,不如先去旁边的早餐店吃口饭再过来。
刚回身出了院子就听见一侧有歌声传来,听歌声估计本人心情也挺愉悦。
蒋斯年对这不感兴趣,也不好奇是谁一大早心情这么好,总之他心情很差。
直到两个人视线对上的那刹那,顾安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冷了也变暗了。
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,她绝对不会因为贪吃出来买个草莓圣代。
蒋斯年平静地看着她,那表情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顾安溪拿着圣代的手不自觉地背到了后面:“我……这是……”
怎么解释都很苍白无力,只能低下头安静地等待死亡的宣判。
蒋斯年眯着眼看着她,没看错的话刚刚这丫头手里拿着的是圣代,是那种夏日里解暑散热的东西,对街就有卖的。
他就算再不懂那种事也该知道女生经期是不能吃凉的,尤其是痛经体质。
幽幽地问:“怎么不买两个?我记得那家六元一杯十元两杯。”
出乎意料的没发脾气,声音还像以往那般漫不经心。
顾安溪脱口而出:“我就一个人两只手买两个不好吃。”
“你还真挺聪明,了解自己的食量。”蒋斯年往前移了几步,低头看她,略微顿了下,“你说是吧,顾安溪同学。”
一语双关,怼的顾安溪没话说。
这次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对,现在也只能乖乖地道个歉,总不能说是贪吃所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在月事时吃吧。
顾安溪抬头,笑意盈盈道:“小哥哥,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,我是真的宅才想出的这个办法。”
这声小哥哥叫得蒋斯年心里发痒。
特意把声线放细放柔叫出来听着酥酥的,任你有百般脾气也都泄了气。
“顾安溪,有没有人告诉你说谎的同时也要圆的住谎,因为贪吃被发现了,你不觉得很亏吗?”
顾安溪:“?”
这怎么突然开始教她怎么撒谎了?
这画风有些骗的离奇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