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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哪里有时间去风水技校任校长?
    前来办公室送文件的老师离开后, 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。
    初酒:“师父, 你是校长?风水技校的校长??”
    陈游:“就是你给我的负分?!大字报通报全校?并且微信群@所有家长?”
    师父笑道:“所有家长都知道即使中考状元进了我们学校也只能考倒数第一,更加说明了风水技校是风水中的小清华。怎么样?”
    陈游:“???”
    师父上手捏了下他的脸:“校草的脸推出去,特别吸睛。你看今年, 不仅风水专业招生火热, 其他专业的报名人数也比往年多了好多。据数据调查,增多的这些人中, 女生占99%,全是你这张脸的广告效应。”
    陈游:“……”
    初酒警惕地看了眼陈游, 再看了眼师父。师父给了她一个wink。
    初酒立马懂了师父的意思:她切断了陈游的桃花运。
    师父又在陈游脸上揉捏了两下收手, 说:“不要告诉水不醒我捏你的脸喔, 他砍你的脸我可能会拦不住。”
    陈游:“……”
    初酒:“……”
    师父卸掉办公桌的抽屉,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桌上,说:“给你们一人一样见面礼,来挑吧,都是宝贝。”
    初酒看着满桌稀罕的法器符纸丹药, 说:“师父, 你把校长怎么了?”
    师父:“?”
    初酒:“或者说你把前任校长怎么了?现在是在洗劫他的办公室?”
    师父往沙发椅上一瘫, 说:“随便你信不信,我才懒得给你证明我就是我。”
    初酒问:“你刚上任?”
    师父:“风水技校是我建的。”
    陈游:“!!!”
    初酒:“???”
    初酒有一种师父吹屁吹大搂不住的感觉:“你建的我怎么不知道?你一直在道观里住着。”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很正常,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。”师父说, “就连水不醒也是前两天刚知道。”
    陈游回想着说:“这两年确实没有人见过校长的尊容。”
    初酒开始怀疑人生:“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?”
    师父神神秘秘地说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    “可是,”初酒说,“如果你是校长,为什么让我装男生?”
    师父:“因为今年改了招生政策,风水专业只招纯阳命的男生和纯阴命的女生。而你是纯阳命。”
    初酒:“这还不是你改的招生政策?”
    “我不让你装男生你会如此顺利地和陈游谈恋爱?”
    师父再看向陈游,“我不给你负分留级你会和初酒同班同桌同寝室?”
    陈游:“……谢谢师父?”
    师父笑眯眯地看着陈游:“我可真是喜欢你这样的小可爱。”
    初酒没有被师父哄住,相反还特别生气,第一次对师父说话语气不好:“请问校长,你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要吩咐?”
    师父用下巴指办公桌上堆着的法器符纸丹药,说:“让你们挑见面礼。”
    “谢谢师父,但我们不需要。”初酒拉住陈游要往外走。
    师父咳嗽了声。
    陈游的一只手被初酒拉着,扭头看向师父。师父气定神闲地看着他,眼神却像是在说“你敢走出这道门试试”。
    陈游登时一个激灵,想起男德的一道考试题:女朋友和自己的妈妈同时掉进河里,你救谁?
    此情此景,完全代入竟然毫无违和感。
    陈游可是男德考满分的人,他记得他写的答案:救命!
    眼看着被初酒拽出办公室的门,陈游干脆就着这个姿势,抱住初酒的手腕往地上一秃噜,哭唧唧地说:“救命!”
    初酒:“?”
    陈游把下巴放在她手背上,狗狗眼看着她,只看着不说话。
    初酒蹙眉,用力抽手。
    陈游反抓住她的手腕,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脑袋上,然后腾出一只手抱住她的大腿,说:“给你摸小卷毛。”
    初酒的嘴角抽搐了下,但手掌却不由自主地弓起,抓了抓他毛茸茸的小卷毛。
    师父双手托腮,笑看着他们.jpg
    年轻真好。
    当初她也能和水不醒一直这样就好了。
    陈游还在抱着初酒的大腿卖萌卖可爱撒娇求摸摸,师父看着他们,视线渐渐模糊起来。
    她靠回沙发椅上,向后转了半圈,仰脸把湿泪逼回眼睛里,吐出一口长气,稳定情绪后,她把剩下半圈转完,面向门口正值青春的两个人时,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神态。
    “男德男德,歪瑞古德。”师父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根细长的法器,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非常没有正形。
    “师父父。”陈游快哭了,“救命!”
    我哄不好你徒弟我女朋友。她刚刚摸我小卷毛时趁机揪掉了一根头发,可疼可疼辣。
    师父把法器往桌上一丢,懒洋洋地说:“谁敢欺负我的女婿,我让水不醒打她。”
    初酒揪陈游头发的手一滞。
    女婿?陈游是师父的女婿,那她岂不就是……师父的女儿?!
    念小学的时候,师父女扮男装去给她开家长会,同学们以为师父是她爸爸,羡慕她能有这么一个年轻又好看的爸爸,看起来像哥哥。
    初酒很是得意了一阵子,后来她怀抱着一丝丝希望问师父她是不是她的女儿。师父当即否认,并且严肃地告诉她,她只是她徒弟,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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