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城待了两个月,她终于明白郅野对她说的那些话,如果没有足够的本事,横冲直撞就是自投罗网。
她想报仇,可那群人弄死他何其容易。
她重新回到拿行李。
正要给郅野打电话,郅野却给她打了过来。
语气带着些许委屈和哭腔,花与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这是郅野的声音。
这位我行我素霸道又的总裁还能有这样一面,花与有点毛骨悚然。
“你,你干嘛!”花与虽然人在屋檐下,但死活不低头,气势不能输!
“小妞儿,回家……三哥想你。”郅野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。
花与心里蔓延来异样的感觉,心软油然而生。
还未等她开口说话,对面就传来噼里啪啦东西打碎的声音,之后便是郅凌紧张的呼唤声。
“三哥!三哥——!”
“阿凌哥,发生什么了?喂喂喂!!”花与不管怎么叫都没有了声音。
莫名的紧张感席卷而来,花与不自觉地加快速度,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有跟胡迷打。
花与刚拖着行李箱出去,就被人捂住了口鼻,一股药水的味道,让她昏了过去。
郅野安排的人迟迟收不到他的回复,便立刻去寻找了胡迷。
——
【帝都医院】……
郅野从病床上缓缓起身,一头墨色长发洒在肩头,皮肤透着病态的白,像极了病态美人。
他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旁边是他的好兄弟兼医生,何烬。
“阿烬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郅野询问道,从病床上下来。
何烬手里调配着药水,随后递给了他:“三天前,最近你有些心神不宁啊,把这个喝了吧”
郅野仰头喝掉:“这次是哪个?”
“小孩子而已,闹脾气呢”何烬随意的回复道,半椅着墙壁,赤色瞳孔格外耀眼:“小九回来了?”
“嗯”郅野点头。
“听阿凌说你又把她送回去了,赶紧把她接回来,实在不行放我这儿”
郅野拿出手机,发现了那条信息,脸色立刻就不好了,连忙给胡迷打了电话。
“胡迷,小妞儿她——!”
“我知道了!我知道了!郅野不是我说你,早让你把小妹儿接回去你不听!我现在就去姓厉的那边把她抢回来,你最好祈祷小妹儿没事,不然你就找虐吧你!”
说完胡迷就愤愤地挂断了电话。
郅野也来不及多想,立刻去往南城。
——
花与再次醒来,是在陌生的房间里,厉霄珩站在她的身边。
“厉霄珩?!你绑人绑上瘾了是不是!”花与从床上跳下来,径自走向门口,内心带着几分迫切,郅野是不是出事了,她得回去看看。
厉霄珩并未让她得偿所愿,而是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拖拽到另一个房间。
黄梓香正坐在轮椅上陪黄奇羽的妹妹黄芊羽说话。
厉霄珩将她推了进去,黄梓香痛恨地看着花与。
“霄珩,你让她来干嘛!让她滚!”黄梓香拿着东西不停地砸在地上。
花与转头就想走,又被推了回来。
厉霄珩冷漠深沉的声音传来:“道歉,为你当初的所作所为,道歉。”
声音平平淡淡,映入花与的耳朵里却格外刺耳。
她凭什么道歉,他们这群人才应该对她道歉。
“我凭什么道歉?该道歉该赎罪的是你们吧!”花与吼道,随后满腔怒火的看着黄梓香:“黄阿姨,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,纵然你再不喜欢我,也不该陷害我吧!”
“闭嘴!道歉!”厉霄珩身上袭来一种压迫感,可花与依旧倔强着绝不低头。
她无父无母,这群人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人太甚,士可杀不可辱,她死都不会低头,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。
她天生反骨,很少有人能逼迫她做什么,至少除了前不久突然出现的郅野,她还没有向任何人妥协过。
厉霄珩他凭什么,就凭当初她喜欢了他五年吗?那他又凭什么认为坐了一年牢后她还对他抱有期待。
花与依旧高傲,她对视着厉霄珩,仿佛在用眼神与他博弈。
厉霄珩在商业场上已流连多年,竟在花与眼中看见了杀伐果决,毫不畏惧的神情。
铮铮傲骨,究竟是如何造就的。
他此刻才发现,他对花与的了解都是表像,冰山一角。
他这次执意想将她带回来,是想让她对母亲道歉,她坐过牢了,道歉之后或许就可以两清,而他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。
以新的方式,新的概念。
他,放不下花与,对她,他心有愧疚,他想弥补。
“厉霄珩,不要欺人太甚,我没做过的事,无需承认”花与一字一顿地说道,表示了自己的决心。
后来,厉霄珩竟然将她锁了起来。
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,目无王法!
花与站在落地窗前,砸了半天也没碎,这玻璃够结实哈。
厉霄珩推门而入,眼神清冷犀利,他缓缓走向花与,将她扯入怀里:“花与,你我不该是这样。”
她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放下,她不是喜欢了他五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