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杰鹏,你怎麽会来?」她快步走向好友,满脸疲累,但眼底有淡淡的幸福光芒。
「还能为了什麽。」杰鹏打趣地说,一脸被恶势力压榨的可怜模样。
「令皇?」她猜。
「没错,就是你老公。」他朗声大笑开来。「来,我得先献上美丽的花束,而你老公jiāo代的不只如此,还说一接到你,要立刻打电话跟他报备。」
向阳接过花束,轻轻闻了一下。
清新的花香瞬间漾满她周身,就在她打算再狠狠吸一口芳香时,一阵诡异的头量让她差点站不稳。
「我是杰鹏,接到你老婆了,有,花正在她手中粉玫瑰,你jiāo代的,代表永远的爱对吧?你们这对小情侣也真是的,在我面前这样放闪,都不怕会刺激到我幼小的纯洁心灵……」
就在她咬紧牙关,忙着赶走脑袋里拔尖刺痛的晕眩时,一支通话中的手机被人直接递到她面前。
「你老公想确认你有没有收到代表他『永远的爱』的粉玫瑰。」杰鹏将手机递给她後,偷偷贴在她耳边说:「他很宝贝你,对吧?」
随後,他大笑着离开,表示要去帮她领行李,其实是想给他们留一点空间谈话。
向阳朝他虚弱地笑了笑,算是道谢,深吸口气後才拿起手机,开口说话,「喂?」
「到了?」一听见她软绵绵的嗓音,董令皇嘴角立刻向上弯扬。
「嗯。」她累极,怕多说一个字,会被他听出自己疲惫到像是随时都可以睡着。
「累不累?」他想多听听她的声音。
「有一点。」她想微笑,但力不从心。
「别不好意思,就让杰鹏直接送你回去,知道吗?」
「好。」
「我这边差不多可以结束了,最快搭明晚的飞机回去,那时我们再好好庆祝一次。」
如果可以,他多希望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。
「要抱着奖杯。」她指定。
「好,一起抱着对方的奖杯照相。」他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。
「嗯。」她紧咬着下唇,努力抵抗脑中尖锐的刺痛。
会不会是感冒了?
每次她感冒,就会全身酸痛还犯头疼。
「今天你的话好少,看来是真的累坏了,记得回去後不准洗衣、整理家里,知道吗?我会让杰鹏盯着你。」董令皇最担心的就是她把自己累坏。
「我什麽都不做,天天坐在沙发上吃巧克力等你回来。」
「很好!」他在电话那头大笑。「这才是我的乖老婆。」
接着,杰鹏拉着她的行李走过来,董令皇便又跟他讲了几句话後才挂上电话。
向阳看见杰鹏挂上电话朝自己走来,突然,她的头不痛了,却看见杰鹏一脸惊骇地冲向她。
杰鹏丢开行李,急忙上前接住向阳无预警瘫软的身子,在她昏厥的前一秒,他清楚听见她用意志力jiāo代了一句话,「不要让他知道。」
董令皇一下飞机,立刻烦躁地开机,然後重复着这两天最常做的动作——拚命打电话给她跟杰鹏。
终於,人一到台湾,电话终於不再只是转入令人焦躁的语音信箱,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她软软的语调,原本纷乱的心才逐渐平复下来。
「喂?」
是她的声音,没错。
「是我。」董令皇察觉体内的不安与煎熬,缓缓平复下来。
「我知道。」她答应的声音里有点点笑意。
「在哪里?」他问话的语气很专制。
「你规定的地方。」她笑着说。
听见她的笑声,盘据在胸口整整两天的乌烟瘴气随之化为乌有。
「这麽乖?」他不可置信地低笑。
「怕被你骂,所以哪里都不敢去。」她动手一面将炉子加热,一面将於边洗净的蔬菜摆盘上桌。
「怕被我骂还敢不开机?」他无声地长叹了口气。
「我没有关机,是没电了却不知道,这几天我好累,天天昏睡。」她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实。
「饭有照三餐吃吗?」这是他人在英国最挂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