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天之下,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这般大气。
苏千岁看着激动的某姑娘,顺了顺她的长发。
“阿衡。其实我娘是面瘫,已经治了很多年了,一直没有什么起色,就连我外公去世,她也是那个表情。”
这事她早晚都要知道,不如早些告诉她的好。
不过近两年她娘的眼神倒是能透出些情绪来了,他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的娘是一副画呢。
如此,沈大小姐终于微笑了,然后抽搐着嘴角直接晕了过去。
时间总是过的那样匆忙,如白驹过隙,转眼又是一个新的节气。
秋去冬来,肃杀的隆冬带着飘雪的飞絮,抚摸在光秃的枝干上,逐渐染白了整个上京。
围着火盆吃上两口烤熟的红薯,顺便赏一赏冬梅是沈家最雅致的一件易趣。
每逢这个时节,都是沈衡的娘陆雁回快要回来的时候,沈括身上的布衣也会变着花样的绣上几只雅竹,摇上两下扇子。
端坐在小院中的父女两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门外,总是将这种等待当成一年中最圆满的幸福。
然而今年,小院中却多了一把凳子,而且还是一把贵重的雕花小轮椅。
“您不觉得,这事跟您没什么关系吗?”
沈大小姐拿眼斜着一旁喝水的端小千岁。
这段时间,这个家伙几乎都快住到她家里了。一日三餐都在这里用膳不说,还将自己随身的一些东西挑挑拣拣的拿到了书房,俨然是个常住的架势。
沈括的家住在上京绿柳街头的燕子巷里,平日鲜少有人登门,门庭修的也不十分大气,稍微排场一些的轿子都无法顺利从外头抬进来。
苏小王爷自从得知这件事情之后,每次都会自己坐着轮椅,从端王府出发,慢慢悠悠的溜达到他们家。
都说山不就我,我便去就山。
苏月锦将这道理运用的,十分得心应手。
“不是在等岳母吗,怎么同我没有关系?”他满理解的看着沈衡。
“不过你也无需太过紧张了,虽说你娘见我之后定然会更待见我。但你胜在是亲生的,还是有些优势的。”
紧张你个大头鬼。
先不说不知道她娘什么时候回来,单说他这身份,她都不知该如何介绍他。
沈大小姐甩了个白眼,还是禁不住推了他一下。
“外头冷了,进屋吧。”
他的身子骨到了入冬突然变得很差,即便身穿厚重的狐裘,手笼炭盆也还是冰冷无比。
她用指尖探过他的内息,是同往常一样的若有似无。只是体内突然多了一股真气,让人忍不住担忧。
回了书房之后,她将屋子里的窗户都关好,径自取了熬好的汤yào进来。
“将这碗yào喝了,驱寒的。”
她不是什么大夫,但也知道这是气滞血瘀的征兆,多进补一些总是没错的。
然而某人却极不赏脸的将头一扭。
“不喝。”
他最厌烦那里面的生姜味。
“今日生姜放的不多,你尝尝,比前两天的好喝。”
苏千岁懒洋洋的窝在书桌旁。
“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她不说,他能喝吗?
“吃完了有蜜饯吃。”
“就算不喝也有的吃。”
她家后厨里有好几罐呢,放在哪个柜子里他都知道。
饶是这样说,沈衡手中的yào碗还是被他拿了过去。
端起yào碗一饮而尽。
“果然还是放了很多生姜。”
某千岁淡淡的做了结论,略有些孩子气的执拗。
沈衡忍不住抿唇“其实也没那么难喝,是你太挑剔了。”
“不难喝吗?”
他凑近她。
“那你尝尝吧。”
柔软的唇瓣突然被他紧紧吮住,伴着yào香的苦涩在两人的唇齿间瞬间dàng漾开来。她本能的后退,却被他拢在怀中吻的更深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时□□了她的发间,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口来相迎。细密的摩挲缠绵在脸颊和耳际,像是一只柔软的羽毛抚过心间,无措的,只能随着他唇上的温度沉浮。
舌间轻轻描画出她的唇形,试探着tiǎn上她的耳际,突如其来的湿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