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抽搐着嘴角应下,觉得这位娘娘真乃古往今来旷世之第一人也。
桂圆公公打着帘子的表情甚是暧昧,她还没来得及站稳,身子就被拢到了一个怀抱里。
他抱着她,略有些任xing的说。
“要不我带着你一同去吧?”
车子里的炉火正旺,扑面而来的暖意让她觉得连耳根都红透了。
略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,她呐呐的说。
“不过就是一月有余,我等你回来就是了。”
此次随行的都是皇室的人,她还未嫁,总不好这么堂而皇之的跟着他一同去。坊间的那些闲话,她虽不在意,但也不想因此让苏月锦招来更多非议。
“也好。”
良久之后,他轻轻说了两个字。手却还搂着怀中的香软,不时在她的颈间蹭一蹭。
沈衡被他这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,只是那触及肌肤的体温清冷刺骨,让她忍不住担忧。
“真的没有关系吗?你的身体。。。”
奉芜山偏居淮南一隅,路途遥远,他现在的状态。
“我的身体怎么了?”
他扬眉,缓缓凑近她的耳际。
“熟饭都是可以煮的。”
这个登徒子!!
沈衡恼羞成怒的推开某人,早该知道他是个没正经的。
苏小千岁倒是没拦着,顺着那力道斜歪回软垫上,甚是坦然的说:“是你先问我的。”
沈大小姐被他调侃的眼神看的脸色通红,转身就要下车,又再次被他拉住了。
“礼物还没给我呢。”
这事都是道道多嘴,因着被宫中酱肘子的收买,早早就将沈衡绣荷包的事情告诉了他,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。
“那个,还没绣好呢,等你回来再拿给你吧。”
他面上伴着了然,十分体谅的点头。
“阿衡,我从来没有对你绣的东西抱有过什么希望,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紧张。”
他只是想在不开心的时候拿出来看看,开心一下的。
沈衡整张脸都挂着一层寒霜,她可以自黑,但这不代表她愿意被黑。
“谁说我绣的不好看了,这次分明精进了许多。”
怒气冲冲的将一个荷包扔到他的怀里,她这次还特意绣了一首小诗呢。
复恐匆匆说不尽,行人临发又开封。
是张籍的《秋思》。
虽然节气过了,里面的意境多少还算是应情的。
“意千重,复恐临时不尽,诗句挑的还是不错的。”
苏小千岁的赞赏让沈衡多少觉得受用。这句诗文,可是在众多诗集中挑拣了整整三天的结果。
刚想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,就听到他慢悠悠的又加了一句。
“这是张籍当年在洛阳思乡时写给长辈的家书,你能将我的辈分抬的这样高,实在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沈大小姐从车驾里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莫名的悲伤中无法自拔。
桂圆站在旁边远远的看着,奇怪的对苏月锦说。
“王爷,沈大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地出来了之后就这般失魂落魄的。
苏小千岁含笑把玩着手里的荷包,十分无辜的道。
“阿衡舍不得我走,当然会悲伤了。”
逗媳fu这种事,他会随意告诉别人吗?
苏月锦走了,带着沈衡的“家书”,心满意足的样子。沈大小姐则日日呆在府里,发奋图强的要将所有诗句的解释都看一遍。
道道咬着酱肘子同沈括一同坐在小板凳上看着,觉得这样的画面真的稀奇的极其诡异。
沈衡的娘还是没有回来,出了正月之后,沈括便忙了起来。
开春后的春闱极其重要,核对完举子名单之后,又要注意每间考生的“号子”是否有纰漏。
主考官员是在会试开始的前三天才定下来的,只身住进到贡院,期间不得有任何人探视以及暗送衣物。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从中受贿,泄露试题等等。
沈括作为监考,自然也要早早的住到贡院。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