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方才说的大生意,是打算在咱们这,”
话还未及说完,整个人却已经吓傻在了那里。
站在他身侧的张木生不明就里,伸手拉了他一下,刚要数落:你这是怎么了,半天。
嘴里的话也生生被哽在了喉间。
因为那白纸黑字上的小印根本不是什么私印,而是皇室专用的官印!!
精致的盘龙纽下,赫然写着:端亲王苏月锦的字样。
屋内,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了。
苏小千岁作壁上观,懒洋洋的说:“怎么都不说话了,可是这印有什么问题?”
吓的在场的两个人脚下一软,双双跪在了地上。
“王,王爷,恕罪啊。”
漫不经心的蹲下身,他饶有兴致的问。
“你何罪之有?不过是做了次伪证,借了点私钱,勾结了些朝官,不算什么大罪。”
“可是。。。”他略有些担忧的看向他。
“若是知情不报继续隐瞒下去,我便不能保证你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了。”
刘守财同张木生本来就是个管事的,仗着幕后的掌柜,也没少做些欺善怕恶的事。如今捅出了这样大的篓子,哪里还有什么主意。
只是刘守才还扒着一点希望,哆哆嗦嗦的说。
“小人,也是给掌柜的打工的,平日除了管管账目,旁的,真的都不知晓的。”
“不知晓也是好事。”
苏千岁轻笑“林方知放任你洗了这么长时间的黑钱,于情于理都该给你留条生路。就是不知道林丞相信不信佛,有没有这份菩萨心肠。”
一句话,正中要害。
刘守财确实是存着些念想的,至少他不将人供出来,总还有一线生机的。
苏王爷这话,虽说也有几分诈他的嫌疑,但无疑说明手里已是收集到了一些证据。
在林方知手下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,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。
当下连滚带爬的抓住苏月锦的脚luo,急声呼道:“王爷给小人一条活路,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。”
如此,苏千岁满意了。
奕奕然坐回桌前,慢条斯理的说:“既然认了,就把黑帐也拿出来一并看看吧。”
郭先生是宫中御用判官,负责记录所有明察暗访的口供,有了他的一纸记录,足可立为铁证。
宝通钱庄和汇丰赌坊的两大管事都被抓了,这事,几乎轰动了半个京城。
心里有鬼的人成日惴惴不安,但关押的地方就是遍寻不着。
沈衡看着自家院中端茶递水的两个管事摇了摇头,估计任是谁也想不到,这两个人会在她沈府的院中。
道道和桂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面前嗑瓜子,满院子的乱丢让他们追在屁股后面打扫。
一个赌坊,一个地下钱庄,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,充军发配都是便宜了他们了。
看着院中的“你追我逐”,她转脸问苏月锦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,宝通钱庄的幕后掌柜是林方知的?”
朝中官员如此之多,弄权者也不在少数。如何会第一时间就能肯定,一定是他。
孰料,苏小千岁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。
“我其实也没有肯定,只是最近看他有些不顺眼,随口说的。”
他也没想到还真是他。
沈衡抽搐了半天嘴角,缓缓翘起一根大拇指。
“王爷。。。,真乃神人也。”
☆、第六十八章人情冷暖
魏清被关押在大理寺的死牢之中,沈衡进去同他攀谈过多次,想请他出面证实自己父亲的清白。
他却只摇着头叹息,表示自己爱莫能助。
虽然现在有证据可以证实,他爹并没有将银子存入宝通钱庄,但是那字条却是他亲手所递。
魏清说,他已是将死之人,原不该再拉了沈括下水。但隐瞒不报是要抄家的,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连累了家中老幼。
言下之意,纸条却是沈括亲手所写没错。
她也看过那张字条,就连她爹也看不出字迹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。
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