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我宁愿她是被水冲走了。”
六岁,我六岁的时候窝在爸妈怀里撒娇说想芝兰了;妈妈数落我就偷偷把她的裙子剪掉;骑在爸爸肩膀上说我比妈妈高。而黄俊,他一个人在空dàngdàng的大套房里拿着珍藏版的变形金刚坐在模型汽车里,发呆。
我可怜的黄俊。
晨铭,我是不是该放下你了?
是不是?
势均力敌二者择一的局势最是折磨人,就像初秋深夜里,开着风扇会冷,而不开又觉得闷。如果没有也就罢了,可偏又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,百爪挠心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芳华许诺付于心
寻遍了却偏失去
未盼却在手
我得到没有
没法解释得失错漏
刚刚听到望到便更改
不知哪里追究
一生何求
十二月二十五日,圣诞节,杨沐同学的生日。
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,一早收到对间室友孙晶晶的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,还是我喜欢的香蕉口味。
那天晚自习我们一群人集体翘课,跟房东阿姨说了理由之后她笑眯眯地答应,jiāo代我们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即可。
我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,剩下的就只有地板了。男生几个把马彦房间里的桌子也抬过来,拼在一起还真宽敞。
本来没准备蛋糕的,因为对不法之徒来说它的地位根本和泥浆相差无几,可不知道谁订了一个带过来。灭火之前我强烈要求必须一口不剩地吞到肚子里,谁敢浪费后果是孤独一辈子!
这个咒语太恶du,大家并没有胡作非为只象征xing地往我鼻头点几下nǎi油。原来生日愿望这么容易实现,但是一辈子有几次显灵的机会呢?我闭着眼睛许下的那个赶得上时机吗?
散场之后其他人回去我们开始收拾残局,陈鑫受嘱咐打扫房间丢垃圾,兢兢业业不敢怠慢,马彦闲下来贼眉鼠眼地拆我礼物。
突然听到一声惊叫,还以为她见着蟑螂了。我皱眉,问她怎么了?
“这谁送的啊?胆儿也忒大了吧!”
我接过来,雅黑丝绒方形盒子里,郝然躺着一枚戒指。设计简单,就一个银圈,切割的很精致,日光灯下隐隐闪烁像是镶嵌了一排小钻石。
我装作无所谓地丢到一旁,鄙视老马的大惊小怪。
小房间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,陈鑫回家,老马睡觉。
我重新拿起戒指看了看,是真的漂亮,我手指白皙修长,想必戴起来会好看,歪了歪头,扔在桌角。忽然想起什么,在床底找着手机,天呐,16个未接来电,大部分是黄俊的,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回过去,末了,只盯着黄俊两个字。心有愧疚地纠结了好一会儿,也没想出来个对策,牙一咬给回拨过去,每一个嘟声都让我备受煎熬,所幸他没有让我烹饪太久。
电话一接起黄俊的声音传过来,问: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家里,刚才手机掉床底我没听见,不好意思呀。”真话不全说,谎话全不说,我并没有违背良心。
“没关系,我现在在你楼下。”
我往窗户探了探头,底下的人似乎感应到,手机屏幕朝我挥了挥,果真是。
我踢着拖鞋往下跑,一开门就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箱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疑惑道。
“你猜。”
“你猜我猜不错?”
两人相视而笑,他说是生日礼物,“挺沉的,给你送上去吧。”
我讶异:“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?”
“我能不知道吗!”
你当然知道,我只是惊讶你居然记得。
到了房间我迫不及待拆开,蝴蝶结不小心撕破了,可我没在意。
天呐,满满一箱子的书,大多是亦舒的,估计不下三十本,好爱。
黄俊四下张望,边解释:“那些虚华的礼物太不实用,你不说喜欢亦舒吗,我顺便买了一套。还有觉得挺好看的,就顺过来,要是不合你品位当装饰都行。”
真的,比起虚华的首饰,此为极品。
就算有人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