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嘛!」她恼羞成怒,顽固的扁着小嘴,学他眯眼睛。「说我被你强暴了,但是我很满意你的『事后补偿』,所以决定一笔勾销?」
「你是吗?是因为满意我的『事后补偿』,所以才……」
她给了他一巴掌,打断他的话。
「姓王的,你把我看成什么了?ji nu吗?」她气得脸庞通红,眼角渗出泪水。「不对,ji nu还收钱呢!我是不是应该要求你『使用者付费』?」
「碧玉……」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重要关头说错话?难道真的是事关己则乱,事关重大更乱?王冠之试图弥补失言,「听我说,我没那个意思……」
「不然你是什么意思?」高碧玉抹去眼角的泪水,重重的跺脚。
「我从来没把你当成ji nu。」他也急了,居然学她跺脚。
「没有吗?啊!是了,你的确不是把我当成ji nu,而是以为我是玺之少爷的情fu,所以想抢走我……不对,说抢走我还太高估我自己了,你对我就只是想抢一样胜利品,对不对?」她备受伤害,哭得更大声,情绪几近崩溃,再也忍受不了,转身冲了出去。
「shit!」王冠之bào出一句脏话,几个大步追了上去,拦腰抱起她,笔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「放开我!我现在不想跟你上床。」天哪!好丢脸,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对男人大吼这种话。
「谁说我要跟你上床?」王冠之冷笑,粗鲁的踹开房门,来到床边,将她丢到床上,然后结实的身躯重重的覆在她身上。「我是要强暴你。」
「啊!不要……」高碧玉后悔莫及,早就知道自己不该招惹他,惊觉旧事即将重演,害怕的闭上双眼。
一秒钟、两秒钟、三秒钟……她并没有等到任何暴行,反而身上陡然一轻。
他离开她,冲出房间。
「啊啊……啊……」一时之间,除了他宣泄似的吼叫声外,还间或夹杂着某种怪异的撞击声。
高碧玉瑟缩在床上,等了好一会儿,直到房间外面的撞击声愈来愈激烈,灵光一闪,急忙冲了出去。
原来那一连串的撞击声居然是他用拳头捶打墙壁所发出来的声音,愈捶愈用力,雪白的墙壁甚至沾上些许血迹。
血迹?
她心下一凛,赶紧切入他与墙壁之间,试图制止他,「快住手,你受伤!」
王冠之的拳头硬生生的在她的鼻子前停住,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真的打到她,终于停止自我残虐的举止。
高碧玉松了一口气,尽管余悸犹存,依然心急的拉起他的双手,仔细的查看。
「怎么会伤成这样?你干嘛搞自残?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……」
「不用。」他的嗓音十分冷硬,「这点小伤,我tiǎn一tiǎn就好了。」
「不然……家里有急救箱,我替你包扎伤口,好不好?」她退而求其次的建议。
「嗯。」他的脸色更沉,应了一声。
她立刻冲去拿急救箱,再冲回来时,发现他已经靠着墙壁席地而坐,于是她也跟着坐下。
这场面,很熟悉,感觉就像上回王冠之在老爷的书房外面灌啤酒,发酒疯,将她……
下意识的甩甩头,她将不快的回忆抛诸脑后,假装没事的帮他包扎伤口。
「你可以把急救箱留下来,我自己弄。」王冠之突然开口,双眼低垂,连嗓音也变得低哑,「要你帮我这个差点又失控伤害你的家伙包扎伤口,太勉强你了。」
的确是很勉强,高碧玉差点就照他说的话去做,然而某个念头隐约浮现脑海,让她非但没有离开,反而继续为他将伤口一一包扎好。
「你为什么又差点失控?」半晌,她打破沉默,「是我刺激到你,你气我打那一巴掌?还是气我骂你……」
他不断坚定的摇头,否认她的猜臆。「不,你打我、骂我都是应该的,毕竟是我先重重的伤害了你,做再多的补偿都不够,就算被你砍几刀,也是我该承受的,更何况不过是挨巴掌,以及听几句难听的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