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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怎么行啊。姝姝就在江城读书吧。派些保镖护着就好了。”司霖沉说。
    安酒酒马上就反对说:“派什么保镖,这让姝姝在同学眼中是异类的。不可以派保镖。”
    奶奶也赞同安酒酒的说法,“没错,保镖不能派,我们可以秘密地送姝姝上学啊,不公开她父母的身份就没人知道姝姝是谁了。”
    “嗯,奶奶说的对,那我们还得给姝姝改一个书名。”安酒酒沉思起来。
    一听到说要改名字,姝姝莫名激动:“妈妈,我想要自己改名字。”
    “嗯,你想要改什么名字呢?”安酒酒微微矮着身子,听她讲。
    “叫司舒丽,谐音诗书礼!”
    “哈哈,诗书礼!不错嘛,我宝贝还会用谐音了。行,那就诗书礼吧!”安酒酒对女儿的才华突然大加赞赏。
    司霖沉也惊讶了一下,没想到姝姝已经这么厉害了。看来孩子的天赋从来都不会缺啊。
    他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好父亲的角色了,该好好反省了。
    自从那次游乐场回来以后 林又凝就开始躲着我严守季了。
    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见了,也不知道怎么答复他。那天临走了,严守季问她,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。林又凝当即就愣住了。
    严守季没有逼迫她,而是说给她一些时间,好好思考,想好了再答复他。
    林又凝回去以后就烦躁死了。
    她现在还是不怎么了解这个男人,她心中很矛盾,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,答应吧,担心他不是自己心目中希望的样子,不答应吧,自己的心其实是喜欢上他了啊!
    于是她干脆就躲着他,一天不回复他,就有一天的希望。
    而且也可以用这拖延时间来考验一下严守季的真心有几分。
    林又凝对于自己的做法表示非常满意。
    可是严守季就不怎么淡定了。等了四五天,林又凝杳无音信,他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    这天趁着林又凝即将下班,他又去帝国集团门口堵人了。
    林又凝一出来,就被逮个正着,躲都躲不了。
    林又凝都要郁闷死了。
    这次严守季倒是没有把她往车子上面拉,而是问她,“考虑得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什么考虑得怎么样?”林又凝直接装傻,然后掠过他的身边,就要逃走严守季长臂一伸,就把她拎回来了。
    “你逃不了的,我等你结果,女朋友!”他似笑非笑地松手,林又凝差点摔倒。
    可恶的家伙!
    “再给你三天考虑的时间,嗯,再不做出答复我就……”他勾勾唇,没有把话说完,然后上车扔下她离开了。
    林又凝气得直跺脚,哪有他这样霸道自私的男人。如果真的做了他的女朋友肯定被他压榨而死!
    林又凝冲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办了一个鬼脸。
    浅水湾九号别墅。
    这些天,司霖沉做起了全职陪产老公,他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公司的副总处理。
    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服侍安酒酒,陪她去散心。
    浅水湾的住户几乎都羡慕他们的感情。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承受的苦。
    产期已经定了 就在这个月底,随着产期的靠近,司霖沉觉得越发忐忑不安。
    虽然鲁扬医生说安酒酒的病情不坏,可是还是无法预测的,司霖沉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底气。
    他依然每天陪着她去散步,可是她越来越走不动了,走那么几步就累得不行。司霖沉就不太愿意再带她出去了。
    安酒酒也不太愿意出去了,因为每天都是在那段路上走,根本没有什么新意。
    有时候他们走多了,都是沉默无语的,场面虽然温馨,但是安酒酒害怕这样的沉默。
    八月底,正式酷暑之时,空气里的闷热逼迫的让人呼吸都困难。
    这天,司霖沉从睡梦中惊醒。他猛然睁开眼睛,身边的安酒酒呼吸有些局促,表情痛苦。可是却没有睁开眼睛,好像在这噩梦。
    他靠近她一些,想要抚平她的痛苦,不料,靠近她时,身下一凉,好像触碰到了一摊水。
    司霖沉脸色大变,猛然间拉开被子,安酒酒身底下的被子已经是一片鲜红了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司霖沉尖叫起来,“酒酒……”他整个人都发怵了。
    奶奶刚好从门外经过,听到叫声,赶紧推门进来。
    这些天,司霖沉为了安酒酒的安全,都不怎么把房门关着,奶奶可以迅速把门打开。
    当她走进来,看到那一片红色的时候,脸色都发青了,她转身就去大电话。
    司霖沉抱着安酒酒冲出来,姝姝哭着鼻子,保姆乱哄哄的,几个家庭医生围拢过来,场面有些乱。
    救护车很快就来了,安酒酒被送上了救护车 刺耳的笛鸣声让人听着心里发慌。
    奶奶抱着姝姝在家里,心情忐忑不安,但一以为救护车载不了那么多人,奶奶和姝姝都不能立刻跟着去。
    他们得等司机回来接他们再过去。
    八月的阳光灿烂无比,司奶奶牵着姝姝的手,走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。
    “太奶奶,弟弟什么时候能出来玩啊?”姝姝仰头瞧奶奶。
    “嗯,过些日子吧。”司奶奶慈祥的笑着,但是那笑却很忧伤,眼底尽是一片凄然。
    从产下婴儿那天气,司奶奶就已经得到结果,安酒酒没有了!
    司霖沉在这一个多月里,一直在医院,奶奶没有见过他,他也不让奶奶进去看。
    后来,大半个月过去以后,司霖沉才给司奶奶打过一次电话,说孩子很好,不要牵挂,照顾好姝姝。
    而对安酒酒缄口不默,奶奶不敢问,生怕触碰到他的疼痛。
    但是奶奶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——安酒酒不在了。
    得到这个消息,她发了好几天的怵,多么好的一个孙女,多么好的一个孙媳妇啊,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?
    即使她在不能接受,也没有办法。
    如今安酒酒走了,司霖沉肯定是最痛苦的,而他们扔下的姝姝还不知情,暂时也不能让她知情。他她还这么小,怎么能让她知道呢!
    姝姝也常常问起妈妈,奶奶就找话糊弄过去。
    草坪上,祖孙二分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这时候,从另外的过道那边,慢慢走来两个人,一男一女,牵着手,慢慢移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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