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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,当务之急,是要同霍骁廷一起去南边把霍云敬找回来。
    不过这样,应该赶不及参加李晴和赵长风的亲事了,倒真是有些遗憾。
    李恰就是带着这样的遗憾,回了李家。
    还好她带了一马车的礼物,希望可以借此弥补这个遗憾。
    先去了李九奶奶的院子,适逢李九爷刚刚下衙。
    自从知道了身世之后,李恰丝毫没有觉得和他们有疏远的地方,反而觉得更自在了些。
    她是穿来的,而他们是把她抱来的。彼此各藏了一个秘密。
    “你这猴儿,怎么又跑回娘家来了?”李九奶奶嘴上虽然是这么说,可是眼睛早已经弯成了月牙。
    “娘亲,女儿现在怎么也是圣国公府的少夫人,您怎么还叫猴儿呢?”
    “就是,我李九爷的女儿端庄娴雅,乃闺中典范。”
    李恰“……”不要再来闺中典范这个梗了好不好?
    一家人嬉笑着,李晴便和魏逸云一同走了进来。
    “七姐姐,我正要跟你赔罪呢。”李恰拉了李晴的手,不能参加她的亲事,她确实心有歉意。
    “我们去表妹院里说。”李恰拉了人便往魏逸云院里去。
    见姐妹三人往外去了,李九爷和李九奶奶眼巴巴的看着李恰的背影。
    嘴上说不希望她总往娘家跑,可哪天不是望眼欲穿呢。
    这些,李恰都懂。
    “七姐姐,我已经让玉坠把礼物都卸在你院里了,这次是妹妹对不住姐姐了,还望七姐姐不要生气。”李恰扯着李晴的袖子哄她。
    “我要说生气,你能抛下霍小公爷不管,留下来观礼?”
    被李晴这么一问,李恰才意识到什么。
    她们姐妹惺惺相惜,自然是懂彼此的。
    像她这般又送礼又求饶的,反倒是疏远了。
    “我怕没有九妹妹指点一二,七姐姐洞房花烛的时候太紧张。”李恰抛下包袱,打趣起她来。
    “这么说,九奶奶对于洞房花烛很有经验了?”李晴挑眉反问。
    糟了,掉进自己的坑里了。
    她哪有什么正经的洞房花烛,到现在和霍骁廷不过是表面的夫妻。
    “你们两个小妇人,不要聊少女不宜的话题。”这个时候魏逸云跳脚不干了。
    “谁是妇人了,你表姐才是。我现在可是闺阁少女。”李晴不禁又打趣起李恰来。
    李恰只能把目标转移到魏逸云的身上,“听说你和萧世子在一起了?”
    “只不过认识罢了,什么叫在一起啊!”魏逸云对起手指来,十分娇憨。
    “不是云表妹说的,和萧世子手牵手的时候有心跳的感觉。”
    “好啊,七姐姐,表姐回来你就和她一起欺负我。”魏逸云急得直上前去堵李晴的嘴。
    李恰看着围在自己身侧打闹的姐妹两个,只希望魏逸云的这个选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。
    如果她和萧玢真的是情投意合,那么等她回来便去求外祖父,把他们的亲事赶紧定下来。
    霍骁廷答应过她,出发之前再带她回娘家一次,所以这次李恰没有多待,用了晚膳马上就打道回府了。
    回了甘露堂,看着空落落的院子,李恰才意识到霍骁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现了。
    折腾了一天也有些疲惫了,李恰干脆让下头准备热水,她好泡个澡。
    跨进木桶的她,还不知道此时霍骁廷已经入了府。
    只不过刚下马,他就被一道人影拦住了。
    霍骁廷斜睨了一眼邱泽,那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不知道我归心似箭,着急回家看媳妇吗?
    邱泽领会,“小公爷,属下就耽误您一会儿时间。而且保证要报告的事情是您感兴趣的。”
    霍骁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,并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回答他,如今我最感兴趣的是媳妇。
    想媳妇了懂不懂?
    “就是关于少夫人的。”邱泽表示看懂了他的眼神。
    霍骁廷这才把人引到了游廊里……
    …………
    再说李恰这边,氤氲的热气蒸腾,将她的疲倦驱散。
    不过泡着泡着,她竟在木桶里睡着了。
    还好天气热,水也没有冷,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,她才睁开了眼。
    “玉玔。”李恰喃喃唤了一声,“给我拿衣裳来。”
    “嗳。”玉玔很快转了进来,“手里拿着一套里衣和一套中衣。”
    且不说那粉色的绣着并蹄莲的肚兜了,就说那桃红色的中衣吧,就够骚气的了。
    “怎么拿了这套来?”李恰不禁问道。
    “这两人收拾东西忙,那些套衣服虽是洗了,却还是没时间熏,委屈少夫人就穿这套吧。”
    李恰对于熏不熏香倒也不在意,可折腾玉玔再去找一套也没必要。
    反正她院子里也没别人,骚气点就骚气点吧。
    李恰穿好了衣裳,便回了内室,就见烛台上染着一对儿龙飞喜烛。
    “这又是做什么?”李恰不禁撩眼看玉玔,想看看她们到底作什么妖。
    “这是奴婢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出来的,瞧着怪好看的,不燃里头的熏香该散了。”
    李恰闻着,这蜡烛并不是寻常的味道,闻着确实是挺好的味道。
    再要问什么,玉玔便道“少夫人,奴婢去那帕子帮您把头发拭干。”一吸的功夫,人已经不见了。
    “古古怪怪的。”李恰也没再喊人,拿出玉肌膏涂抹起来,可又发现铜镜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    胡乱的摸了一把,李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。
    接着就有一方棉帕落在了她的头上,极尽温柔的帮她拭着头发。
    “铜镜哪去了?”李恰不由问道。
    身后的人没有回答,继续拭着头发。
    “我问你铜镜哪去了?”李恰怎么都觉得,今日这屋子里透着古怪。
    不会是玉玔被人胁迫,要用那什么熏香红烛迷晕她吧?
    李恰非常戏剧化的脑补了一下。
    是慧琳郡主死后阴魂不散,她身边的人干的?
    这么一想,李恰觉得帮她拭头发的这一双手,好似不是玉玔的。
    手掌比玉玔的大,又没有玉玔的软。
    李恰心下一紧,手就摸上了装玉肌膏的瓷罐。
    这个时候不要犹豫。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,李恰捏起小瓷罐就朝着身后的人砸去……
   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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