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看着东水流在这紧急关头又停了下来,这让兵柯心不由得“咯噔”了一下,以为这出口难道是个假的?
“你先来。”东水流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,让兵柯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要不是被东水流牵着自己的耳朵,往前走了一步,兵柯都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墨迹啥?趴下,钻!”干脆利落的命令,让兵柯容不得半点的思考,直接贴着地面向洞外钻了出去。
而此时,断后的白起看着龙魁尸甩过来的巨大的尾巴,整个空间仿佛能容纳的是龙魁尸的尾巴了。
碰!
白起身子快速的腾空而起,欲要躲掉尾巴的冲撞,可即便是刚好擦着龙魁尸尾部而过,但那伴随的强劲气流硬是将白起卷入到尾巴的挥动,身子“自主”的撞在了龙魁尸那巨大的尾部的肉棘,胸腔之涌出一股热流,向着口腔外面喷撒而去,一口鲜血挥洒在那再次甩过来的巨尾,白起睁大了眼睛,忍住从胸口传来的疼痛,身子向后急速的退却。
碰!
再一次的撞击声,震耳欲聋,整个偌大的房间都在这撞击下摇晃,而且时不时的从从顶端掉落下来碎裂的小石块。
这时,东水流看着兵柯说着洞口爬了出去,自己之前左手拄在墙面,由于刚才龙魁尸造成的震动,不由得身子晃动了一下,左手向后滑动,挪开了一些位置。
而在东水流左手拄着的面,面歪歪扭扭的刻着特别难看的几个字“狗洞”。
这字迹若是按照时间来推断,至少跟这青铜殿当年的时间一致,没想法这多少岁月都过去了,这几个字竟然还残存了下来。
东水流看着这狗洞,仰面抚额自言自语道:“老夫我一生飘荡,天入地,什么世面没见过,没想到,如今竟然在这里屈膝卑微的爬狗洞,这要是以后传了出去,我还怎么混!”
白起奋力的抵抗,口鲜血再一次的喷出,却没有想到身后的东水流却因为这个问题在这关键时刻纠结着。
在狗洞的另一边,兵柯做犬装跪爬在地,头探向狗洞里面,大喊了一声:“喂,老东,你抚着额头发什么呆呢?快点想法子让白起兄弟也一同出来。”
“你妹的,催什么!操,真的是糟心透了。”东水流捋了捋自己的衣领袖口,整了整自己的形象,即便是在这万分焦灼的时候,也不忘自己是个体面人。
白起在抵抗的过程,看见东水流还人模狗样的捯饬自己,嘴里憋着一股劲,又骂不出来,心只能暗自诅咒。
东水流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哎,这一次青铜殿是我有史以来最倒霉的一次,没有之一,以前一个偌大的殿本来好好的,现在怎么会有这些阿猫阿狗的东西出现。哼,你妹的,莫不是有人暗倒了鬼?”言语罢后,东水流轻轻挥动手拂尘,左手作兰花指状,食指与大拇指轻拈,将拂尘之的一根银丝揪了下来,随即口吐纳一口淡淡的雾气,顿时,化作一道白色雾状向着龙魁尸那里飞窜而去。
而此刻,即便是在这相对龙魁尸来说较狭窄的空间之活动起来不方便,可是,自己借助尾巴的灵活性,将白起折腾的气都喘不过。
白起单手拄在地,另一只手捂着胸口,嘴里吐出的血液撒在地,自己这一会儿单纯的体力消耗都往常大很多,其实,白起这种情况,是因为先前吞噬符石而消耗了大量的丹田灵气,即便是恢复了一些,也不够自己这般挥霍,而且,最近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过度消耗,所以,导致了体内灵气“断片”的情况。
此时,龙魁尸怒吼一声,仿佛在对这个渺小的阻挡者失去了最后的一丝耐心,当然,在龙魁尸那没有生气的眼眸,也一直瞅着先前,地面横躺着的“枯根”,原本没有波动的瞳孔之,竟然有一种失散多年的东西,再次见到时,不由衷的流露出些许意味。
这一状况,正巧不巧的被白起捕捉到了,因为灵魂之力的进升,虽然白起没有完全熟练这坎太的灵魂境界,可是,对于感知力的提升,可是有着质的变化。
白起心想,这龙魁尸难道是为了那“枯根”而来?莫不成,这东西是他身体的某一部位?
在这瞬间思考的过程,白起敢笃定,这些家伙为了此物而来。白起身子直接贴着地面,向后快速的旋转滚动,向着那“枯根”迅速的扑去。
而紧跟在白起身后的龙魁尸的巨尾,“噗通”,白起一下子将那半丈之长的“枯根”抱在怀里,不顾这东西落下的尘埃洒落,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,可是,龙魁尸的巨尾已经向着白起的身体方向狠狠的砸来,如同天降坠物,势不可挡。
说时迟那时快,眼看着巨尾扑面而来,白起索性直接将怀里的东西直接伸了出去,他在赌,赌龙魁尸对于这东西是否在乎,或者说与龙魁尸本身有关系,拿生命来赌,这一招险棋,白起心也是有一万个不确定。
“叮!”
仿佛是一方尖锐的东西直接撞击的金属板,白起慢慢的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白色纤丝,是一根头发丝一样,除了与龙魁尸的巨尾撞击的那一部分有些弯曲之外,其余身子一副笔直而又坚不可摧的模样。
白起恍然,心知晓,这东西不是东水流的拂尘纤丝嘛?这一根头发丝细的纤丝都有这般强大的力量来抵抗,白起扭头看向后方那站在原地一脸正色的东水流也看着自己,仿佛在示意自己关键时刻大义之举,挺身而出。
白起白了一眼东水流,身子借着地面向后蹭去,而在这一刻,那白色纤丝像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,顿时,“嘭”的一声,化作了银白色雾气,消散在着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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